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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姜常喜已经快步过去,抱着周老祖母了:“祖母,您莫要伤怀,在怎么惦记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也已经去了,父亲大人若是地下有知,可怎么能放心让您二老在地上孤苦无依。”
跟着:“您如此这般的惦念,父亲大人在九泉之下,定然也是时常惦念您的,怕是盼着能够孝顺在娘膝下的。”
嘴巴如此不留德行,你也不怕你大儿子回头把你一块带地下去。
老祖母岁数大了,忌讳这些,别看她敢念叨大儿子,真怕大儿子在地下惦记她。毕竟她做的那事呀,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而且岁数大了,怕死。
对着姜常喜急赤白脸的:“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我身边还有儿子,怎么就孤苦无依了。”
姜常喜拉着周老夫人,根本就不让她说完,自顾自的那边说道:“我就知道祖母是惦记我了,对,就是我呀。祖母您快别哭了,您得这么想,父亲大人虽然没了,可到底给您挣下了这么一大片的家业,让您有这样的大宅子住着。给您挣了诰命在身,不然您拿什么护住二叔这一家子,还有您在读京都名院校的孙子。”
那一句一句的把周老祖母的脸色都给说绿了。
周二夫人想要说,我们用谁护着了,你不要乱说,愣是插不进去嘴。
姜常喜摇晃着周老夫人:“祖母,莫要伤怀了,您脸色都不好看了,人死不能复生,您就是追着去了,我爹也不能活过来了,您节哀呀。”
我儿子都死了三年所了,我还哀什么哀。我才不会追着去了呢。咒我呢是不是?
姜常喜:“二叔,二婶,祖父,祖母思念父亲,痛不欲生,您还是过来安慰安慰吧,赶紧让大夫过来给祖母看看。”
热热闹闹的就跟着张罗下人:“都看什么呢,不知道请大夫怎么地,你们就这么伺候祖父祖母的。”
瞧瞧孝顺的,没别人什么事了。
周二夫人磨牙说道:“看看咱们周家媳妇孝顺的。”
姜常喜很是羞涩:“二婶你莫要夸我,还是祖母身体要紧。”
说着人家还掩面以示羞涩,当真是把周二夫人恶心够呛,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子。
就知道这姜家娘子不是个好的。
周老太爷看傻半天了,这时候才开口:“二郎,你这媳妇可真是厉害的,进门不拜见长辈,成何体统。”
周澜这才过去拉着姜常喜:“是内人太过挂心祖母之故,在厅堂外面听闻祖母怀念父亲,怕祖母伤怀,才先安慰她老人家的。”
人死了你还嫌人给你赚的家业小,让人听了去,不觉得羞愧吗?
这茬还没有过去呢。周澜作为儿子,能不为他爹出头吗?
周老祖父当真是好大的威风:“他未能奉养我们就先头故去,本就是不孝。”
周澜:“祖父说的是,父亲虽然不在了,还有孙子呢,能替父亲尽孝,不会让祖父祖母老无所依。”
周老太爷:“说的好听,你那个什么鸭子,我吃着就挺好的,你让人教了下人做这个,我吃着方便。”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呢,平生仅见。
姜常喜也差异,周老祖父竟然是个不要脸的老无赖。
论不要脸,姜常喜还没怕过谁呢,论无赖,她也个中翘楚。可放在一块运用,她服这位周老祖父。
姜常喜:“祖父说的是,自然是应当的,祖父吃的好,心里舒坦,就是我们小辈的追求。”
跟着就说道:“夫君反正要读书的,索性就在京都这边,倒也不用让二叔二婶费心,去找什么学院,毕竟二叔二婶在京城行事不那么方便。先生夫君自己有。住处吗,在原来的院子里里面就好。对了,烤鸡烤鸭什么的需要场地,还要保密,就在原来爹娘住着的院子就好,我照看起来也方便。二婶您麻烦些,暂且就这样安排吧。”
且,谁怕谁呀。你当只有你惦记我了,我也惦记着你呢,进来我就相中这院子了。
而且有引路的大管家为证。
周二夫人:“侄媳妇,说的可真是仗义,别忘了早就分家了,这里哪有你的院子。”
姜常喜:“二婶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大门口挂的是周府,我爹活着时候挣下的家业,分家了,也是祖父祖母的周府,儿子的家产能给爹娘,能给子孙,你见过爹娘子孙都在,把宅子给兄弟的吗?自然是有我们住的份。”
无赖我都有理有据的,你能比得上?
跟着很大义的就说到:“孝顺祖父祖母那是咱们应尽的本分,既然祖父祖母说了,二婶你怎么都要安顿的。我就要在京都住下,给祖父烤鸡,烤鸭。”
说的这个直白,粗俗呦。若是让先生听到怕是要教训弟子的,不懂修饰用语。
可姜常喜看了,这周家,除了自家公公同夫君是读书人,余下就是一群泥腿子,说文雅了他们都不懂。
何必为难自己为难别人呢。好不畅快,就说应该早早的来拜见的。
周二叔:“你,简直无赖。”
卧槽,无赖若是到了周家,那不是回家了吗,姜常喜看向周老太爷:“祖父,我可是回家了。”
很不合时宜,可周澜真的险些笑场,你这是同祖父打个配合,可祖父未见得愿意。
你要我烤鸭,我要你房子,谁也别说谁,一家子无赖。
周老太爷黑着脸,就没想到,这都分家了,竟然还有人惦记着大宅呢。
头一次觉得老二碰到了对手,头一次自家老二被别人惦记上家产:“好了,别闹,听说二郎到县学读书了。”绝口不提烤鸭的事情了。
姜常喜笑盈盈的过去服侍在周老夫人身边,至于周老夫人什么心情,可不在姜常喜考虑范围之内,她得孝顺,得孝顺的让人看得见。
周澜:“回祖父的话,承蒙祖宗庇佑,二郎有幸得岳父提点,拜的保定府,文斋先生为师,得入县学之门。”
周二老爷觉得不可能‘文斋’先生,当撞大运呢不成:“哪个?”
周澜波澜不惊的:“二叔也认识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