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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忍不住说了一句实在话:“你别瞎搅合,他们自己就能过挺好的。”
姜三老爷:“你当我愿意掺合,我能看着姑爷受委屈吗?”
文斋先生点点头,这位还有点自知之明:“原来,你这心里愧疚的慌了。”
跟着:“早知道你就该好好地把小娘子教的和顺,温婉一些。”也省的如今这般为儿女操劳。
要说先生这话当真是发人深省,不过姜三老爷觉得,他宁愿如今这般操劳,也不愿意反过来担忧自家闺女受委屈。没办法,亲爹都这个路子。
姜三老爷:“说这些都是闲话,你倒是想想,让他们小夫妻感情好一点。我那闺女其实还是很受教的,不然你当先生的提点提点。”
文斋先生深吸口气,自从当了人家老师,带孩子,掏银子,给人当老妈子,咋地了,还嫌弃他做得少,这闺女嫁出来之前,那不都是婆家人教好的吗。
你们对老师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多?你多少银子聘请的先生,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咋不让我替你生闺女呢,这话说出来他不好听,影响他老人家的形象。深呼吸,平心静气。
文斋先生好半天才又能开口说话:“姜三,没教好的闺女,你敢往外撒,你还要推脱让别人管,你好大的脸。”
姜三老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常喜怎么没有教好了,你说她哪做的不对,对先生,对长辈,对家族,对内宅,哪不好你给我指出来。”
文斋先生问的发人深省:“处处都好,你担忧个啥?你怕你姑爷委屈个啥?”
姜三老爷被憋屈到了,郁闷了一会才开口:“瑕不掩瑜,一点点小瑕疵,调整一下就好。”
文斋先生嗤笑,若当真如此,你还用得着在这里给我下套。
姜三老爷萎顿了,这绕不开的坑,躲不过的坎呀。
文斋先生看姜三老爷的模样,扯扯嘴角,索性闭眼读书,不搭理这个诡计多端的姜三。
女弟子狡猾如狐就是随了这个亲爹了,不然姜三夫人那样飒爽英姿的女眷,绝不会养出来如此多心眼的女郎。
话说,你说这确实让人为难,这小娘子有亲爹的狡诈,还有亲娘的飒爽英姿外加一身好力气,换谁娶到手里也得吸口冷气的。怎么就那么会长呢。
文斋先生不知道要替男弟子庆幸还是要默哀。好也是她,够优秀,不好也是她,没准这辈子都有心里阴影。
姜三老爷:“文斋呀,你我二人多年好友,我闺女就是你闺女,我姑爷就是你姑爷。”
文斋先生自动逼坑:“大可不必如此,我是他们先生,比你这个岳父还亲近了些许。”
额,那不是说我闺女欺负了你弟子吗?姜三老爷:“你看咱们都盼着他们过得好的。”
文斋先生忍不住好奇:“你闺女到底作甚了,倒也没听说他们夫妻闹什么矛盾。”
怎么就一大早把姜三老爷,姜三夫人夫妇都给折腾来了,还让姜三这么一通折腾?
姜三老爷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些许问题,不过咱们要往长远看,主要是吧,怕是吧,他们以后相处不融洽。”
文斋先生失笑,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重点。”
姜三老爷怎么婉转,也绕不过去这个坑:“姑爷昨天晚上出去会友,常喜把大利给姑爷带上了。还有一些闺房内的话,管束稍显宽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可以理解的,姑爷年岁还小,主要怕姑爷没有定性,让人给哄了去。”
你看知道瞒不过去了,敞开心扉,三两句就交代清楚了。
先生看看姜三老爷:“如此说来,那到真的不算什么大事。”不至于让姜三在自己这里委屈求全的折腾。
姜三老爷松口气:“我就说,内宅妇人小题大做,他们小夫妇玩闹而已,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对不对。”
文斋先生冷笑:“毕竟比这个霸道的事情,你闺女做的多了,你知道你姑爷这府上,内外宅如何划分的吗?”
姜三老爷脸色通红,这个,这个竟然还有其他的吗:“愿闻其详。”
先生:“我在这府上,就没见过外院账房呢。”
姜三老爷浑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对吗?外院要什么账房,花销那不是有内宅夫人管着呢吗。”
文斋先生差点以为自己孤陋寡闻了,难道别人家都是这般的吗?
就听姜三老爷说道:“谁家成亲之后不是如此的,你没有个内眷你不懂。”
所以说什么呀,从姜三老爷那开始,家庭体系就是歪的。
让先生说什么,先生都被人内涵到了呢。没成家的先生一次次被伤害到了。
姜三老爷再说什么,人家文文斋先生的原话都是:“我一个连内眷都没有的人,懂什么人家小夫妻的事情,姜三老爷还是去询问别人吧。”
姜三老爷也不好在拉着人家先生,出主意了,惹人了,扎心了。
文斋先生也很愤怒,我不成家,我碍着谁了,怎么就处处让人挤兑呀。
所以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姜三老爷不好在先生身上使劲,让先生多看顾小夫妻相处,教导小夫妻培养感情了。
其实姜三老爷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让文斋先生把他的大弟子培养的大度一些,对家庭忠贞一些,你看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能够迎刃而解,可惜没能成功。
这个话题若是自己这个岳父来说,显得心怀不轨,不合适。可惜不能让先生作为衣钵传承给姑爷。
所以人家姜三老爷就觉得,先生没有个内眷,就是差了点。
不然何至于就说不明白吗?在姜三老爷看来,天下成亲的男人同他都差不多。
人家在想,或许应该先给先生介绍个女娘。最好是个厉害点的。
这点事,一家子里里外外折腾小一天。
这还不算完,周澜回来才是大头戏呢。
姜三夫人拉着姑爷满脸的歉意:“二郎呀,是娘对不住你,没有教好女儿。让你委屈了。”
姜常喜跟在母亲身边,瞧着母亲这番做派,都惊呆了,没到这份上,没有委屈你姑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