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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澜脑子好使,从小读书也没有用人督促过,轻轻松松就被先生夸奖那波的。
可他爹在的时候,经常被教训,不可以骄傲,要努力,不辜负了天赋。从来没有如同常乐那样被常喜夸过。
周澜想,算是督促吧,所以点点头。
谁知道小舅子开口就说:“原来被督促的,也不见得如何。这可如何是好。”
常乐那张脸,都是骄傲,意思我这个不被督促的都知道好好学习。还学习的这么好。
算是把周澜这个姐夫踩在脚底下了。
周澜觉得自己被人瞧不起了。这小舅子的一张嘴,真的不讨人喜欢。
扭头人家姜常乐又对着亲姐说到:“你看,还是督促的好,姐夫的字写得可好了。以后你得好好督促我。”
好吧,这小子知道用实践过的事实说话了。
可你这两面三刀当真不好。
周澜看着姜常乐,彻底不想开口了,心说,那就是个娃娃,我为什么要同他计较,这才把自己安慰下来。
姜常喜面对姜常乐,估计是眼盲心忙的,半点没看出来这小子两面三刀。
还对着常乐说呢:“你都这么用功了,我觉得特别的骄傲,我只有心疼的份,想吃什么宵夜,我让人给你准备。太辛苦了。”
姜常乐很忧愁,这姐姐实在是太会惯着他了:“你看看你,慈母多败儿。”
姜常喜瞧着常乐的小大人样,心里要笑疯了:“我是姐姐,没有关系的。”
姜常乐绷着脸,小大人一样就去书房了:“不能听你的,男人得对自己狠一点。”
周澜忍俊不禁,这小舅子,开口就是这个腔调,很是考验忍耐力的。刚才那点不愉快彻底不见了。
看着小舅子已经铺开纸张,压上镇纸开始写先生布置下的作业。
周澜才开口对姜常喜说道:“你这也是一种督促的办法。常乐这么懂事的可不多。”
姜常喜:“常乐小大人一样,从小我就喜欢逗他,他反倒是越发老成了。”
周澜就笑,可不是嘛:“都不用人操心的。”
跟着同姜常喜感慨:“常乐特别会背书。”说这话的时候味道有点酸。
姜常喜倒是不因为这个得意:“他不过是记性好而已,若是不多巩固,忘记的也快。”
那也不错了,先生说过的就能记住,多大的能耐呀。
姜常喜铺开纸张:“还请夫君执笔。”
周澜这才想起来,要定新规矩呢。好浪费时间呀。
想要避着小舅子,偷偷学习怎么就那么难。
姜常喜那边开始磨墨:“夫君可有章程。”
周澜思考一番:“老规矩先列出来,然后在逐条加减修正可好。”
姜常喜就在边上奉承:“果然还是夫君有章程。”
然后一条一条的写出来,姜常喜也见识到让常乐嫉妒的这笔字了,可真好看。
让姜常喜说,都是能写对子贴在门口的那种。
周澜:“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不过是不合心意就被发卖而已。至于佃户那边,也不过是租子多少而已。”
姜常喜点点头,仔细琢磨:“能规定细户耕种的作物吗。”
周澜:“你有特别想要耕种的吗?一般都会选高产的,毕竟还要交租子。”
跟着:“爹在世的时候,咱们不用考虑交税的问题,爹不在了,咱们的庄子大,不能都挂在舅舅的名下,还是要考虑交税的。”
姜常喜再次点点头,这都是要考虑的问题:“多吗?”
周澜:“肯定是要尽量多种高产作物的,交不上会挨罚的。耕种最主要的还是看天吃饭。”
周澜:“爹去世的头一年,庄稼欠收,佃户那边没有收上来多少粮食,我动用了存粮才应付过去的。”
跟着说到:“二叔那时候就借机发难过。”语气里透出来一丝委屈。
姜常喜想要摸头安慰的,可惜身高上有点难度:“以后咱们一起商量着解决问题。你不能怪我,我也不会埋怨别人。咱们是要同舟共济的。”
周澜偷眼看姜常喜,她是想说,她比二叔强吧?
姜常喜那边已经开始忧愁税收的问题了:“这么多呀,那可没什么保证。”
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周澜:“夫君你若是考上了科举是不是就不用交税了。”
周澜点点头:“只是一定数量内。”
姜常喜笑眯眯的看着周澜:“那也是一堆,一堆的粮食呀。”
然后笑眯眯的盯着周澜:“我发现,我夫君就是移动的粮食堆,可真是富有。”
有人夸过他聪慧,有人夸过他长相俊美,可还没有人夸过他富有的像粮食堆呢。
周澜脸色通红,被夫人另类的夸奖给震撼到了。
或许先生讲课的时候,可以让夫人旁听一下,至少用词上可以稍微的大众化一点。
可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一个功名,差不多就等于这些吧,好半天才开口:“何止如此,功名也是能保护咱们的利器。我会努力科考,虽不为利禄,但也得有保护妻儿老母的力量。”
若是有功名在,二叔就是在怎么眼馋这家业,也得掂量掂量。
若是他有功名在身,舅舅即便是为了母亲好,也要在多顾及几分母亲的意愿。
若他有功名在身……。
用到‘利器’这个词了,姜常喜心说,看来老公公的故去,还是给少年造成了伤害。
想到周澜身上最近发生的变故,还能如此平静的口气说出此话,已经殊为难得了。
换成她,没准就极端了,姜常喜引开话题:“能不能让农户耕种咱们指定的作物。”
周澜:“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在庄子里面耕种。”
姜常喜心说,我即便是喜欢吃,能吃多少,多大的庄子呢:“谢谢夫君,不是妾身想吃,我是想着,咱们没有商铺,粮食一年一年的存着,咱们自己弄个营生如何。”
周澜再次说道:“先生同岳父的意思,我怕是要科举的。”那样的话经营商铺就不合适。
姜常喜:“不是商铺,是自己庄子上的东西做一些酱料。妾身有个陪嫁庄子,妾身府灶房用的酱料,就是妾身陪嫁庄子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