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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澜脸色不变,可对于这位付郎君,那是有些意见了,不可深交:“这个迎娶什么的还是算了,莫要再提。”
跟着说道:“女娘的清誉不容我等男子这般随意践踏。至于说保护付郎君之事,大利一个姑娘,哪有这样的本事,付郎君莫不如去找镖局,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在付郎君的眼里,能以贵妾迎娶,大概就是抬举一个丫头了吧,可惜自家夫人想的是嫁。
付郎君的盘算当真是简单了。
付郎君连忙摇头:“不,不,还请周兄施予援手,小弟感激不尽,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利姑娘当日那一手,只要大利姑娘站在小弟身边,就没有人再敢动手的。”
付郎君请的不是大利姑娘,请的是保护神,请的是大利姑娘那日壮举留下的震慑作用。
所以虽然被周澜再三拒绝,人家付郎君,依然执着顽强的在周府磨着周澜。
亏得不是会试之前,周澜沉浸式读书的时候,不然都怀疑付郎君故意过来捣乱别人读书的。
如此推崇对大利一个姑娘来说,可不是好事,周澜:“付郎君,你这说的有点过了,大利真的没有那样的本事。”
付郎君急了,期期艾艾的交代自己的难处:“周兄,这么同你说吧,这想要抢亲的就不是一家,其中一家府上就是走镖的,当真是没有办法了,还请周兄救我。请大利姑娘帮衬一二。”
周澜也是没想到,付郎君如此受欢迎。想要捉他的竟然还不止一家。这怎么同招惹了姻缘神一样呀。
周澜:“付郎君,我有一事不明,你不是京都人,如何短短时日在京都弄到如此盛名的。让人女娘追着不放的。”
虽然周澜承认,付郎君长相不错,可真没到,看一眼就误终身的份上呢。不招惹女娘,女娘如何能非卿不嫁。
付郎君一脸的悲愤:“年少无知呀,年少无知呀。初到宝地,哪里知道如此风俗?这盛名之下,竟然还有如此凶险,若是早知道,我定然老老实实的猫着读书,绝对不会弄虚名上身。”
说的这个痛心疾首呀,谁能知道,为了扬名而已,背后竟然还有一些想要捉婿的人家盯着呢。
周澜就感叹,果然到哪都该先熟悉当地风俗,多了解了解。不然就同付郎君这般,掉坑很简单的。
而且怕是付郎君的人缘不怎么样,不然这样的事情,如何就没有人提醒一二呢?
身边的友人,都看着他往坑里掉不成?怎么想这事也有点匪夷所思的。
别人的八卦听了,就不能拒绝的太生硬,周澜:“付郎君,不是周某不愿意帮衬,只不过这事,我说了也不算。”
付郎君不信呀,周府的堂堂大爷,这点小事还不能做主了,所以人家付郎君就赖上了:“周兄,这事该当谁说了算,还请周兄为小弟指条明路,小弟求到这位高人头上去。”
意思你说一个说话算数的来,我过去求人。反正不能求的大利姑娘的保护,他是不能走的。
周澜:“倒也不必,内人同几个丫头相处如同家人一般,这事只怕得大利姑娘自己说了算。还请付郎君你稍微等一等,我去内院询问大利的意见。”
周澜也不能说这事我媳妇说了算不是,总要为付郎君尽心奔走一下的。
付郎君心说,竟然是如此,倒是我误会周兄了,以为他在推脱呢。
付郎君躬身行礼:“辛苦周兄,还请周兄务必为小弟美言几句,前一次是我唐突,还请周兄代为陪个不是,我对大利姑娘那是尊敬万分的。大利姑娘是有本事的人,不该被轻慢,定能三媒六娉做正头娘子的。”
周澜心说,你只要别动娶大利为妾的念头,我家夫人就不会为难你的。大利姑娘也能正眼瞧你。
没想到,付郎君为了请大利出面,竟然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周澜:“付郎君稍待。”
然后自己施施然的往后远走,感叹一句,谁知道殿试当前,付郎君竟然还要担忧自身的安慰呀,还要为此奔走。
幸亏自己早早的娶了媳妇,你看看省了多少的麻烦,多有安全感呀。人家周澜愣是找到优越感了。
还有一种听到八卦之后的满足感。想要同常喜分享的兴奋劲儿。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添的。
内院的姜常喜也没有想到,竟然还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听了一耳朵的八卦,连对付郎君的意见都消了些。满脑子都是这人真倒霉,这人也算活该。要不要捞这人一把。
当然了还要征求大利的意见,主要还是看人家大利要不要伸侠义之手,姜常喜八卦的问:“你怎么想的,竟然不成想,你还有这样的传奇,这都够写话本子了。”
就说哪来的一见钟情吗,原来这付郎君看上的是大利的身手,给自己寻个免费的终身保镖,幸亏当初没有收付郎君送的荷包。而且这人心思深沉,不想着请高人,竟然还想着聘大利当贵妾,美死他。
大利:“奴婢可不给人当妾,伺候大奶奶还成,伺候别人奴婢可不干。”
人家想的明白,说是聘贵妾,就是哄自己给他当免费的保镖。太缺德了。这种人合该他失财才对。
姜常喜觉得大利想多了:“你放心,你也伺候不了别人,除了我没人能忍着你这样的大牌丫头,你愿意当妾,我还怕撒你出去犯上,让人找到我头上呢。”
这丫头对她自己的性子,就是个心里没数的,还当妾呢?你是那样受委屈的性子吗?你一个不顺心,上下折腾,人家还不三不五时的过来退货呀。
周澜觉得吧,自家夫人看的远,为了以后能消停,给大利找人家的时候,也得多看看,最好找性子好点,能够逆来顺受的,话说如此的话,这丫头还嫁的出去吗?
大利到不觉得大奶奶说错了,左右她肯定不能委屈自己的,想到那个付郎君,大利:“咳咳,大爷若是付郎君愿意的话,奴婢护他一护倒也不是不可以。”
周澜心说,这丫头不记仇,可也不好说话的吧,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