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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常喜更是没有提在客房安置什么的事情。没这份交情。不在找人收拾你,那都是我奉公守法。
至于说周二叔,姜常喜就让大利抱着自家圆圆招待的,她一个女眷请个安问个好就够了。多简单的事情。
所以没等周澜下衙,周二叔带着周二夫人就走人了。半点妖都没闹起来。
当然了人家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请帖。说是定亲的时候让周澜同姜常喜过去的。
姜常喜说的是:“夫君每日都要当差,怕是不能去。至于自己,是个小辈,定亲这样的大事,都是师长,长辈主持的,等到堂兄成亲的时候,她定然过府庆祝。”
要说定亲的这样的事情当真是都是这样的,姜常喜说的半点不失礼。
定亲那是双方长辈们的事情,没有大操大办的。一般都是成亲的时候,亲眷们跟着热闹一番。
周二叔同二婶,为了定亲大费周章,姜常喜认为他们故意给自己挖坑呢,想要自己失礼在前。这是阴谋论了。
等周澜回府的时候,姜常喜把事情说了一遍。
重点还是说了,定亲他们不能去,不能踩坑的事情,毕竟谁知道周二叔这样的人,会怎么坑他们?不得不防。
周二叔的话题,就没有让周澜高兴的时候,周澜绷着脸:“那就过去拜会二叔同婶婶吧。”这点礼数自然是要周到的。
姜常喜点点头有道理,面上的礼数更是要做到尽善尽美。
客栈里面,看到周澜,周二叔有点倨傲。背着手,一派高人风范。
姜常喜心下嘀咕,攀上一门姻亲,竟然还有这等功效?
让姜常喜说,周二叔那眼神就在对着京城宣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可惜住客栈的。
周二叔同周澜说道周行的亲事:“二郎呀,你兄长能同这样的人家定亲,那是咱们周府,周氏的门面,福气。”
多光宗耀祖的事情,竟然说成这样。姜常喜心下不齿的很。
周澜面色不变,从善如流:“恭贺二叔,得此亲朋,恭贺兄长得此良缘,恭贺二房有如此福气,门面。”
意思就是你们家的事,你自己高兴就成,咱们是两家,没关系。
周二叔昂着下巴颏子,骄傲的都要飞上天了,见侄子不以为然,心下冷哼:“听闻你如今在翰林院行走。”
周澜很谦虚的:“算不得什么,不过是给诸位大人打打杂,跑跑腿。”
周二叔点点头:“同亲家那样的人家自然是差些的,毕竟你才来京城多久,想要立住脚,还早得很。”
周澜抿着嘴巴不想吭声了,若不是有这么一位二叔,败的一手好家,他为何要从头做起。
也犯不上同周二叔掰扯,我不觉得比别人差,更不觉得你攀了姻亲有多好。
姜常喜可不惯着他这毛病:“二叔说的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合该同二叔商量一处京城的宅院的,不然咱们也是京城的人家。不像二叔,京城有府邸,如今兄长定亲,成亲就方便多了。”
周二老爷原本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可以住在侄子这边的,也不是没想过在翰林侍读的府邸,办儿子的亲事更有脸面。
如今被姜常喜这么一说,为了脸面,主要是为了新竖立起来的形象这话头也没法提了。
开口就比较不招待见:“亲家是官身,京城多少年的人家了,咱们什么样的府邸,在亲家眼里终归是差了点点的,索性有你兄长的先生们帮着操持婚事,场面上不会差了。”
跟着:“你们年轻,来京城没多久,做事还要沉稳些,有个大事小情的,也不好去麻烦亲家。”
姜常喜只能说但愿二叔一直如此傲娇。
周澜接过话头:“如此安排甚是妥当,兄长的师长闻名京都,这亲事恭喜二叔,恭喜兄长。”
周澜跟着说道:“我官小位卑,大事小情的都够不到兄长岳父那样的人家,不好厚颜给人添麻烦。还请二叔放心。”
姜常喜:“二叔说他们二房的底蕴差了点,那是谦虚。夫君大可不必谦虚,咱爹虽然不在了,那也是四品呢。咱们大房一脉不差的。”
那个孙府算什么东西,你二房生生的把这份家业给败了,姜常喜就想要甩周二叔两巴掌,不懂好歹的玩意。
这要不是长辈,谁搭理你的不着四六。真以为别人不说话,你就能一直装大尾巴狼了?
周二老爷就觉得女眷在这里多余,干巴巴的来了一句:“大侄子向来都是明白人,倒是不让人操心的。”
然后就闭着嘴巴不说话了,说一句,让人戳一堆,周二叔也知道脸疼的。
就等着儿子成亲以后,这不懂好歹的侄媳妇后悔,到时候,让这不懂事的妇人知道厉害。
周澜抿嘴同这位周二叔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面对这样的人,周澜都不态生气了。完全是境界升华了。
面上如何心里的坎都不会过去,两人心知肚明。
周二老爷为了儿子的亲事,不会这时候出去毁侄子的名声。
周澜自己就是当差的,更不会给自己添乱。勉强算是个平衡吧。
周澜礼数到了,就同周二叔告辞了。这样的碰面还是少一些,彼此更欣慰。
可有些事情,当真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比如周二夫人这边。
周二夫人有些上火,前几日同准亲家碰面的时候,还提到了这侄子侄媳妇了呢。
准亲家嘴里字字句句都是推崇周侍读,询问侄子侄媳妇的。很有些交好之意。
还说什么以后兄弟二人在京城,当守望相助。意思不言而喻。
孙夫人的话,说的周二夫人口干舌燥的,说真的,别说守望相助,周二夫人就盼着,自家儿子能离周澜远一点才好,都怕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儿子被周澜给坑了,害了。
毕竟他们夫妻做过什么事情,他们自己还是知道的。有机会那都是要同对方下死手的。
换成她,反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这样的两家人,干嘛非得往一起凑。
所以周二夫人装作没听懂,含糊过去了。心里那是埋怨亲家管的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