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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夫人心说,我又不是傻,儿子看上的姑娘,我能乱同人结拜吗:“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若是解释清楚,你有求娶之心,也不至于就让大利姑娘甩袖子走人,误会成这样。
探花郎对着自家老娘倒也能说说心事,不然谁还能同他解忧:“就是没想好什么意思。那丫头娶做夫人,身份差了些,抬进府做妾,人家看不上儿子。”
付老夫人心说,做妾,你也敢想,看看自家被踢飞的门槛子吧。
瞧瞧自家儿子,还觉得儿子配不上大利呢,可也不能这么说不是:“你这,还真有意思呀。”
关键是还嫌弃人家。想到儿子想要抬人做妾,老夫人就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大利姑娘。
还说什么有恩呢,付老夫人想到这几日同大利姑娘在酒楼听的大鼓书,这若不是儿子,老夫人定然来一句,男人真不是东西。
探花郎:“儿子也是没有办法,几位姐姐都强势的很,您对着姐姐们,压不住她们的,若是寻常人家的娘子,成日里不用做别的,光应付她们了。做亲不是结仇,到时候如何同夫人娘家交代。”
付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对,但凡她硬气一些,也不会被女儿们折腾的,半年多过来儿子这边三趟,她老人家身子骨都有点扛不住了。
若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三丫头在这边等着她会乡,她还在广济寺那边留恋忘返。
真是心里也有点数的,压不住闺女们,只能躲一躲了。
付老夫人这时候就把大利放一边了,全是心疼儿子:“都是娘没用。”
探花郎:“若是依着姐姐们,倒也不是不可以,可就怕儿子应下其中一位,因此让几位姐姐们彼此生怨,到时候儿子如何对得起诸位姐姐。毕竟儿子也只能娶一位夫人。”
付老夫人跟着叹气,就是这么说呀,儿子比她考虑的还要周全呢。
付老夫人:“还是怨娘,心里没有个章程。才弄得如今这个结果,没法收场了。”
探花郎:“如何能怨您呢。只是当真不敢轻易牵扯人家女郎进来,到时候结亲不成反倒结仇。那时候才想着,府上有个厉害些的女眷,或许能压一压。这才冒犯了大利姑娘。”
好有道理呀,原来是处于这种原因想要抬大利姑娘进府的。
付老夫人替儿子发愁,这局总要解开的:“我儿就这么蹉跎了几年,可如何是好。”
周澜也叹气,可不是嘛,至少结亲的时候不能骗人,周澜那是愿意娶老翰林府上女郎的,可问题是,自家这情况,人家不愿意嫁呀。
所以大利姑娘又进入探花郎的视线了,且本来那丝丝情谊,在探花郎心里,就没有斩断过。
付老夫人望着被大利姑娘踢飞的门槛子:“大利姑娘其实挺好的,还有本事,至少能压得住你几位姐姐。不然你就娶了大利姑娘吧,至少你姐姐们不至于彼此生怨。”
因为她们能一致对外,这样想的话,有点不厚道,对不住大利姑娘。可真的不能说抬妾什么的。
探花郎心说,那也不是想娶就能娶的,看看人家大利姑娘这脾气,本事,强娶都有难度。
在自己母亲面前,探花郎也不能说,人家大利姑娘如今瞧不上他。他也要脸的。
探花郎同母亲感叹一句:“咱们在京城的底子还是薄了些。”
不然京城这样的地方,有勇有谋还有本事,还有家世的女郎多了,只不过人家看不上他一个新科探花郎罢了。
付老夫人可不知道儿子弯弯曲曲的心思:“不是在说大利姑娘吗。”
跟着劝儿子:“咱们也不是什么高大的家世,咱们家不如意的时候,也在别人府上客居过,咱们有什么挑剔的吗。”
人家大利姑娘如今也不过是客居在外。所以这还是开导儿子,别想太多。
你看看人家一句一句的大实话往外说。就差说,你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哄一个媳妇回来就不错了。
探花郎心说,咱们如何客居,那也是耕读人家,祖上在的,有族谱的,同大利姑娘可不一样的。
自家老娘心眼少,竟然还没有门户之见,这已经出乎意料了。也是被几位姐姐逼出来的。
不嫌弃大利姑娘,没有门户之间都挺好,可惜这老娘要同大利姑娘拜把子,探花郎望着苍天,那是怎么都不明白,命运为何如此安排。太开玩笑了。
付老夫人惦记的都是大利的好,畅想着未来:“若是大利姑娘在我身边的话,你哪个姐姐寻来,娘也不怕的。”
相比于这些,身世什么的,算什么问题。儿子就是想的太过长远,眼下这关都过不去呢,说什么以后。
你得先有子有孙,才能想子孙万代不是。付老夫人就是这么想的。
看吧,人家就这么直白。这不是娶回来儿媳妇,娶回来的镇宅珍宝。
探花郎能说,没想到,若是娶大利姑娘为妻,竟然没有家庭阻力吗?当真是出乎意料呢。
探花郎:“娘,娶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咱们不看家世,可大利姑娘的家人如何,还是要看的。”
这话说的委婉,有些给自己找脸面,毕竟人家大利姑娘现在看不上他。可也是探花郎的真实想法。就同付老夫人说的一样,儿子想的太过长远。
只能说这对母子之间,认知,认识,见识上都存在很大的差异。
付老夫人劝自家儿子忘开了想,喜欢就娶了吧,别想太多:“若是放在前几年,大利姑娘这般身世的女娘,娘定然是不愿意的,可娘如今也看明白了,若是我儿蹉跎下去,什么家世都没用。也是娘耽误了你。”
付探花郎:“娘,说这些做什么,姐姐们因为我都委屈了,若是我能早些出息,姐姐们嫁都会更好些的。”
这如何能怨儿子,付老夫人:“是她们不会投胎,偏偏是姐姐,若是我儿作为兄长,妹妹们不愁没有好婆家的。”
可不是嘛,徒呼奈何呀。他发迹起来以前,姐姐们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