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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有些记不太清楚。
悲伤和恐惧的双重打击下,我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精神也相当恍惚。
我拨打了110报警的时候,接警员甚至把我当成了神经病。
我跟他解释了很久,他才勉强相信我不是神经病,是真的有人死掉了。
当然,他肯定不相信我说的什么女尸杀人,要不然也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等到后面派出所干警敲门进来,又打电话通知刑警队和法医,询问我问题,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应对回答的。
对方也看出我的状态不对,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的,就不再提问。
我被带到了公安局,到了审讯室后,我惊恐的神经放松下来,竟然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是我心大,是因为我听殡仪馆老员工们讲过,公检法还有军队这样的国家暴力机关,是自带威严的,能震慑魑魅魍魉。
如果真的遇到邪门的事情,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去这种地方的门口走走,能把那些玩意给吓走。
我一直相信这一点,进了公安局之后,久违的安全感就回归了,紧绷的神经一松,就抑制不住睡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用力推醒了,是两名负责审讯的警察。
“心挺大的嘛!女朋友死了,还能在这里睡大觉。”领头的那个刑警,一脸戏谑的盯着我看。
我彻底睡迷糊了,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心怡死了,死因跟那个诡异女尸有关,我很可能也有生命危险。
悲伤和恐惧再次袭来,我情绪有些崩溃。
“来一根?”中年刑警将香烟递了过来,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抽了一口香烟后,我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情况我都知道,我讲给你们听。”
“哦?那你说说看。”中年刑警看向我的表情相当怪异。
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末了补了一句:“心怡的死肯定是那个女尸干的,要不然舌头不会那样掉出来。”
“你确定?”
“确定!那个女尸从焚化炉里逃出去了,肯定是她趁着我还在殡仪馆没回去,去我家把心怡给害了。”
中年刑警不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相当怪异,把我看得浑身发毛。
“我知道这个听起来很离奇,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同事黄颇可以作证的。”我忍不住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疯了,还是演技到达了影帝级别,不过我们警方是看事实证据的,狡辩撒谎都是没有用的。”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有些不太妙。
“我可以告诉你,张心怡是被人掐死的,她临死前挣扎,抓伤了凶手,指甲缝里还残存着凶手的表皮组织。我们已经拿去做dna比对了。”
“你们找到凶手了?杀人的难道不是女尸?”我也有些犯糊涂了。
我在看到心怡死状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她的死跟灵异事件有关,可现在听警方的意思,凶手应该是人。
想想也是,我看到心怡的舌头吐出来,就慌了神。
如果心怡是被人掐死的,对方的手劲儿足够大的话,压碎了舌骨,心怡的舌头肯定也会那样掉出来,像吊死鬼一样伸得老长。
“你是失忆了,还是自我催眠了?”一直在旁默默做记录的年轻刑警忍不住开口道。
“啊?什么意思?”
“你耳朵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年轻刑警冷笑道:
“dna比对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等结果出来,你就算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早点交代了。”
我愣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心怡是被人掐死的,临死前,她抓凶手,指甲里留下了凶手的皮肤组织。
两个警察以为我是凶手,把我耳朵上的伤口当成是被心怡抓破的。
“你们搞错了,我真没有杀心怡,我耳朵上的伤是搬运尸体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我真的是快要疯了,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怎么就被当成了凶手怀疑?
“搬运尸体的时候弄破的?尸体给你抓的吗?怎么就那么凑巧?”两个刑警明显不信。
“这个可以查殡仪馆的监控录像,再说了,我也没有作案动机啊!我跟心怡好好的,为什么要杀她?你们破案不讲逻辑的吗?”
“不讲逻辑?”中年刑警冷笑起来:“我们查到了张心怡的聊天记录,她发现了你参加同学会,跟女同学出轨的事实,还说等你回来,要找你问个清楚。”
“什么?!”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跟江丽欣滚床单的事情,心怡那么快就知道了。
“按照正常逻辑推理,张心怡找你对质,你们两个人产生争吵,争吵导致了肢体冲突,你一时冲动,对她痛下杀手,这样是不是很合乎逻辑?”
“不,不是的,心怡真的不是我杀的,这些肯定都是那个女尸做的,我是冤枉的。”
我真的慌了: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我现在真切的觉得,这一切都是针对我的阴谋,因为实在是太巧合了。
“看样子你是不想交代了,没关系,你继续玩,等法医解剖结果和dna比对结果出来,就算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两个刑警见我不肯配合,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审讯室。
我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墙上那面镜子怔怔出神。
怪不得警方会怀疑我,如果我是办案人员,肯定也会这样认为。
奸情被女朋友发现了,肯定会产生冲突,作案动机就有了,再加上手指缝的皮肤组织,我的耳朵上还有伤口。
这不是证据是什么?哪有那么多巧合?
这已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要是放在古代,我肯定已经被定罪,等着开刀问斩了。
我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现代刑侦技术,既然我没有杀心怡,她的指甲也没有抓到过我,那dna比对的结果就能还我清白。
心怡的指甲没有抓到过我?
这个念头跳入我的脑海后,我猛然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昨天跟心怡颠鸾倒凤,她瘫软如泥的时候,忍不住在我的后背上抓挠过。
以往她很少有这样的表现,我之前被江丽欣抓了后背的伤口还没愈合,怕她知道,一直强忍着没敢阻止。
虽说那是昨天早上的事情,可万一昨天心怡指甲里的表皮残留没有在洗手时清理干净,那我不是百口莫辩了?
自己真要被当成凶手枪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