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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胡同外。
这条胡同看着有些年头了,住的人不算多,却也绝对不冷清,更多的是安静,地段也很好,阮夏安只是目测了一下,就估计出了价格估计也很不平凡。
“走吧。”沈苏顾说着,率先往胡同里走去。
阮夏安迟疑了一下,跟上。
到了一处古朴的木门外,只见门楣上贴着“平安”二字,门上还有精致的人物砖花,有种年代感扑面而来。
阮夏安跟着沈苏顾推门而入,进门就看到一个很大的园子,养了不少花花草草,还有几缸鱼,是个非常雅致的四合院,摆放的东西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很有韵味。
“爷爷?”沈苏顾带着阮夏安走进园子深处,就看到沈老爷子正在和几个老头子一起坐在园子深处的亭子里,桌子上还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来这里看比赛,顺路来看看你。”沈苏顾介绍道,“这是我朋友。”
阮夏安有些拘谨的问好,从书包里拿出了画放到桌子上,“老爷爷好,我是苏顾的朋友,您叫我小夏就好了,听苏顾说您喜欢水墨画,就给您带了一幅,希望别嫌弃。”
她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说出自己叫阮夏安。
“小顾?”沈老爷子明显对沈苏顾的到来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高兴起来“……哟,你还知道来看看我?还带了朋友来?哎哟,你这朋友还挺客气,来就来了,送什么东西啊。”
“这不是比赛忙,也没跟你提前说一声。”沈苏顾笑着说,安抚的看了一眼正紧张兮兮的阮夏安。
“嗯嗯,坐,别客气,我给你们泡点茶喝。”沈老爷子招呼了一声,进了屋内,沈苏顾看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知道有话要对自己说,就让阮夏安坐一会儿,自己进去了。
阮夏安找了个板凳坐下,沈老爷子的朋友们很自来熟地攀谈起来:“小夏是吧?你和老沈那孙子关系挺好?”
阮夏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还行。”
“嘿,这还真是有意思,老沈那孙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性子冷,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朋友,就和乐家的那个还行,异性朋友还闻所未闻呢。”一个长胡子老头笑眯眯的说。
阮夏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笑。
“那紧张,老高头就是八卦。”另外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老爷子朝着阮夏安友善的笑了笑,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画:“能看看你带来的画不?我们这几个老头都喜欢国画,平时没事就喜欢聚一起瞎搞搞。”
这个戴眼镜的老爷子虽然嘴上说的谦虚,但那剩下的几个老爷子显然是不买他的账的。
“王老你又谦虚,谁不知道你是国画大师啊?还和李传说喝过茶的。”被称为老高头的那个老爷子笑着恭维了一句,周围的人也是连忙附和。
在他们这玩画的圈子里,说以画为尊,也不为过。
他们这几个老头子身份地位都差不多,技术也都差不多,平时在一起比的就是谁收藏的画好。
只要是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珍画,那聚会的时候,就属于最出风头的大佬,就是这个院里最靓的老头儿。
——目前这个院里最靓的老头,收藏了不知道多少珍画的王老是当之无愧。
“碰巧罢了。”王老笑,转头扫了一眼画,问阮夏安:“这看着还挺新的,什么年份的画啊?”
阮夏安不敢怠慢,伸手把画展开了,嘴上还解释道:“不是什么古玩,现代的,出世也没几年。”
听到阮夏安这话,王老的兴趣明显减低了几分,但还是出于礼貌的问了一句:“那出自哪位之手呢?”
众所周知,字画之类的东西都是越老越吃香,保存的时间越久越珍惜,而现代的这些字画一向都是不如古代的,尤其是创造这作品作者还没有身故之前,画的价值都不会太高,当然了,也有极少部分的例外。
就比如说现代大佬里面就有个奇葩,画画的特别好,享誉中外各国,画的那叫一个神仙,凭一幅画就直接奠定了自己国家宝藏大师级的地位。
可是吧,这人明明画的那么好,却偏偏不愿意多画一幅,一画成名那么久了,也只有区区几副作品,甚至已经有十年没有出过作品了。
在这种以稀为贵的市场里,这人仅有的几幅画也是直接被炒成了天价,而且都这样了,还有价无市,成为了现代大佬里的传说,他的画也成了是唯一能吊打众多古珍的“现珍”。
“李从恭。”阮夏安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吐出了个人名,众人也没怎么用心听,因为阮夏安的语气实在太随便了,没有半点尊敬,就好像是在叫熟人一样的自然,让他们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人不是什么高手。
而就在阮夏安说话的功夫,画也彻底被展开了,一幅简单却又不缺精致,简单几笔却勾勒出了各种活灵活现的,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的山水画就那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这画。”老高头本来还有些随意的表情,在看到这幅画后瞬间僵硬:“这个手笔…我…这…”
“这是…”王老也是难得认真起来,脸色逐渐严肃:“这是精简笔,这种程度的精简笔,我闻所未闻……”
王老说着,转头看向阮夏安,问:“丫头,你说这画是谁画的来着?”
阮夏安:“李从恭。”
语气跟之前第一遍说时比,依旧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多了一点理所当然的随性,就好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的西红柿炒鸡蛋是张三炒的,因为平时都是他炒的,所以今天也是他炒的这非常理所当然且理直气壮。
可这幅画并不是什么家常菜西红柿炒鸡蛋,而是一幅无价之宝的珍画,画这幅画的人也不是炒菜的普通人张三,而是传说级别的人物李从恭,所以这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就很离谱了啊。
这几个老头看阮夏安的眼神都变了。
没错,那个现代大师中的奇葩,就是李从恭。
“这幅画你哪来的?”王老问,剩下几个老头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阮夏安。
阮夏安:“这个啊,画主送我的。”
语气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众老头:“???”
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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