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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安是第一个到酒吧的。
至于这个岛上为什么还有酒吧,那还多亏了阮夏安,这是她的岛,基本上是她说要建成什么样子就建成什么样子的,于是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多弄点玩儿的”,曲解了她意思的设计师点点头,大手一挥就建了这个酒吧。
但其实阮夏安的本意是多搞点游乐园里面的那种游乐设施,所以最后当她知道她说的“玩儿的”被当成酒吧,并已经建好了时,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不过她也不怎么来这个岛,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没当回事儿。
不过现在看来,酒吧明显还是比游乐园好的。
起码酒吧晚上还可以聚会。
要了一杯低浓度果酒,阮夏安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酒保聊天消磨时间,一边等kft那群人过来。
她是直接从后台那边溜的,而小格李彦轩等人还在宴会厅里,所以她只能手机通知一下,她寻思着等自己到酒吧了,李彦轩杨凡帆那群人也差不多了。
结果呢,这都好半天了,那群人也没赶到,一问,他们迷路了。
阮夏安:“……”
阮夏安怎么也没想到,就这巴掌大的地方,这群人居然还能迷路。
要不要这么废物点心啊!
不过接是不可能去接的,最多发个地址链接这样子。
就是等待的过程中有点无聊。
阮夏安喜欢热闹,且把自己喜欢热闹的喜好告诉过设计师以及阮父阮母,所以善解人意的设计师以及阮父阮母,就按照她的喜好安排了。
简单来说就是这座酒吧不是唱着轻音乐的清吧,而是五颜六色的灯光乱飘,各种各样摇滚乱唱的夜店风。
以及这家酒吧是对外开放的。
阮夏安以前也没怎么来过,虽然知道这家酒吧是对外开放的,但她一直以为这种偏僻的小岛上的酒吧,是不会有人专门来的,毕竟太麻烦。
但今天来了她才知道,这家酒吧不但有人专门来,专门来的人还不少。
且个个衣着打扮都很有钱的样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阮夏安已经看到六块五百万以上的表了。
正所谓有一句老话,穷玩车,富玩表,倒不是说有块五百万以上的表就一定是有钱人,但起码这不是中小资家庭可以负担的起的。
“嗨帅哥,请问这里人一直都这么多吗?”阮夏安碰了碰酒杯,好奇的问面前正在调酒的酒保。
“美女你第一次来鲸鱼吧?”酒保小哥正熟练的削着冰块,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阮夏安,眼中惊艳一闪而逝,他笑着回答:“平时人也不少,但没有今天多,毕竟鲸鱼是中高端消费,地方又偏,天天有空专门来的人没那么多。”
鲸鱼是这家酒吧的名字,还是阮夏安取的,正好呼应这个鲸鱼岛的名字。
而酒保描述的“平时人也不少,但没有今天多”,阮夏安有些想象无能,她扫了一眼全部都挂着满员牌子的包间,有些惊奇:“今天人都满了哎,为什么今天人这么多?”
她知道一个建在海岛上的酒吧很满足人的逼格,有人来猎奇装逼不足为奇,但有这么多人来还是很奇怪。
“哦,那是因为今天是我们集团老总的大小姐生日吧。”酒保小哥一脸自豪,压低声音和阮夏安说:“这些富二代天天来我这打听我们小姐的消息,但是我哪知道这些,我们小姐从来没来过。”
小姐本姐阮夏安:“……哦。”
“不过我和你说,这些富二代都不入流的,你别看他们穿的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但其实不行。”酒保小哥悄悄咪咪的说。
阮夏安闻言立刻来了兴趣,好奇的问:“怎么说?”
“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大小姐生日,就在隔壁庄园举办宴会,有本事入流的富二代都去那边庄园了,只有这些不入流的才蹲在这里,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蹲到大小姐。”
酒保说到这,嗤笑了一声:“但是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们大小姐从来都没来过鲸鱼的,他们怎么可能蹲得到。”
小姐本姐阮夏安:“……”
啊这。
阮大小姐略感心虚。
她战略性的喝了一口果酒,想掩饰一下尴尬,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名表,浑身名牌,就差在脸上写“我非常有钱”的男生,上来搭讪了。
“这位小姐,请问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有钱男自认为很帅的往吧台上一靠,含情脉脉的看着阮夏安。
阮夏安:“……”
阮夏安尴尬的脚趾扣地。
“不了不了。”她说。
“喝一杯吧,我看你一个人,刚好我也是一个人。”有钱男语气暧昧,看着阮夏安的目光黏腻的像苔藓。
因为出来的匆忙,阮夏安没来得及换衣服,现在穿的还是那件黑色小礼服,衬得她肤白貌美,精心做过的发型也因为过去了一段时间,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多了几分随性的凌乱,但看着依旧美艳动人。
当然最亮眼的还是她那张脸,精致的五官上化着淡淡的妆,让她本就好看的脸更多了几分成熟,一双漂亮的杏眼宛如点睛之笔,浅琥珀色的瞳孔仿佛好看的宝石在灯光下闪动。
搭讪的男人看着这双眼睛,只感觉自己心都快被闪停了。
惊为天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时高傲无情的男人,现在被拒绝了还不肯走,死皮赖脸的非要共度良宵。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见对方锲而不舍,阮夏安干脆抛出了拒绝搭讪的万能理由:“抱歉。”
可是那男人却显然不信,毕竟有男朋友的女生怎么会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这里,他猜到阮夏安是不想和他聊,但仍然死皮赖脸的问:“真的吗?我认识的人还算多,能问问你男朋友是谁吗?”
他想着阮夏安能出现在这个酒吧肯定也是半个圈内人,如果真的有对象,自己肯定认识,就非要执着的问个清楚。
阮夏安顿时大为头疼。
这人懂不懂什么叫礼貌的拒绝啊。
可是现在直接说我不想跟你聊且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之前说自己有男朋友的话是骗人的?
真烦。
骑虎难下的阮夏安干脆破罐子破摔:“我男朋友是沈苏顾,你认识吗?”
这搭讪男居然还真认识,只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阮夏安,问:“你是苏小姐??”
阮夏安:“?”
阮夏安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苏你大爷啊!沈苏顾和苏曦秋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
“苏小姐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你可别生气啊……”酒保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在酒吧混着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起码没资格进阮家邀请名单的。
而沈苏顾以及苏曦秋,这都是和阮家地位差不多的,这个搭讪的男人,肯定是招惹不起沈苏顾和苏曦秋的,连忙道歉。
“不是。”阮夏安咬牙打断他:“我不是苏曦秋。”
阮夏安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鬓角,调整了一下情绪,抬头跟他说:“我是沈苏顾他姘头,背着苏曦秋的那种。”
搭讪男:“……”
搭讪男的眼神都直了,好半天才缓缓说出来一句话:“抱歉,抱歉……”
阮夏安没有跟他计较,转身继续喝自己的果酒,心里琢磨着一会要怎么找沈苏顾的麻烦。
被迫当三的阮大小姐很生气,她一生气就不想让别人好过,尤其是不想让她生气的源头沈苏顾好过。
“夏天。”
这边,她正想着该怎么找茬想的认真呢,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没听清,就听到那人又喊了一遍:“夏天。”
“嗯?”阮夏安闻声回头,就看到居然是聂航。
男人站在阴影里,脸色看不太清,但目光如炬,看的阮夏安有点起鸡皮疙瘩。
“你怎么来了。”阮夏安语气并不好,甚至谈的上嫌弃的说:“我爸明明说不邀请你的,你怎么混进来的?”
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聂航,半晌,有点无语的说:“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阮夏安不知道聂航是怎么混进来的,但却知道他费尽心思混进来的目的。
肯定是对她还不死心呗。
所以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啊,她都那么拒绝了,他居然还不放弃?
这也太持之以恒了吧,有这份执着,他干什么不行啊?
为什么非要在她这棵树上吊死呢?
阮夏安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而聂航听到她的话,脸皮抖得厉害,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夏天,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四岁的时候我来的阮家,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还记得以前吗?”
“小的时候你很矫情,要这要那,不满意就会哭,我每天要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哄你,我们天天都会在一起,你也很喜欢我,但你性格别扭,嘴上不说,却会把自己收到的礼物分我一半,这些你还记得吗?”
阮夏安当然还记得。
因为从小就身体不好,阮父阮母对她非常非常溺爱,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也就养成了她从小就不讨人喜欢的性子。
她娇气,事多,脾气大,公主病,这一系列毛病让她没什么朋友,一天到晚都是孤零零的,除了偶尔和沈苏顾生气,身边真的连一个关系好的同龄人都没有。
聂航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比她大,一直照顾她,不管她怎么捉弄他,他都不生气,会把自己的好吃的都给她,还陪她玩。
阮夏安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候有多喜欢这个凭空出现的大哥哥。
甚至忘了哪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聂航哥哥永远都不要离开她。
可是后来有一天,她才偶然得知,聂航对她好,照顾她惯着她由着她都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怕得罪了她就会被送走,就会被退养。
她不愿意相信,她跑去问他,然后意外听他亲口说出了“阮夏安这样的脾气谁会喜欢她呢?我哄着她,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罢了,她这个病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啊?”的话。
阮夏安当时是崩溃的。
她是真的喜欢过眷恋过依赖过聂航,但也是真的恨他。
她恨他骗自己,也恨他利用自己妄想染指阮家家产。
那么多年的感情,终究不过是阮夏安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他从未真的喜欢过她,也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妹妹。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阮夏安仰着头,浅色的眼睛里有星光点点:“我恨你。”
“我知道我道歉你也不会接受。”聂航苦笑了一声:“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道歉,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阮夏安别过脸不愿意看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后也都不会再来找你了,我会永远离开你的视线,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面。”聂航说,语带苦涩:“夏天,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在离开前,恳请你的原谅。”
阮夏安听到他这话明显顿了一下,显然是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没回答。
“我已经定了出国的机票,明天就走,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聂航一脸的诚恳,仿佛真的悔过自新了一般:“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得到你的原谅。”
阮夏安还是没理他。
说了不原谅就是不原谅,别说明天就出国再也不回来,就算聂航现在就跳楼她也不会心软。
这是底线。
心软永远是对自己的残忍。
聂航见阮夏安根本不为所动,不由得有些颓废,他转头找酒保要了一杯酒,然后递给了阮夏安。
他在阮夏安没有注意的时候,手掌不经意的拂过酒面,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表情和语气都更加诚恳:“不原谅就不原谅吧,我知道我也不配被原谅,但是你能跟我喝一杯酒吗?就当是为以往那十几年画一个句号。”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好吗?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