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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沈苏顾,你说我爸这是什么意思啊?”在门口等到沈苏顾后,阮夏安和沈苏顾一起往房间那边走,一路上阮夏安还很茫然的问。
阮夏安并不蠢,相反的她很聪明,她只是平时脾气不太好也不太爱动脑子,但遇到这种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不动脑子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虽然被父亲支出去了,但她能老老实实等人吗?那必不可能,她直接就趴在门上偷听了,以至于他俩的所有谈话记录都听到了。
而以阮夏安的智商,听到这些谈话记录,其实也差不多能猜出来阮父的意思,她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敢确认。
毕竟今天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还那么生气,还那么凶,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怎么这才半天,一天不到,这态度就这么大转弯了?
这有点梦幻啊。
阮夏安感觉非常非常不真实,就他妈像做梦一样。
以至于她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生怕是自己误会了理解错了,然后空欢喜一场。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沈苏顾太了解阮夏安了,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的劝慰:“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我爸同意我俩交往了?”阮夏安一直悬着的那颗心,这才隐隐有要落地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真的吗,我靠真的吗?他这就同意了?这么快就同意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我觉得比起说是同意我俩交往了,不如说是当没看到我俩在交往。”比起激动的阮夏安,直接参与谈话的沈苏顾理解的明显要更加透彻。
他回想了一下阮父的话,以及动作神态语气什么的,愈发肯定:“他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劝我们分手,就干脆当不知道,也算是默认,可能是想等我们自然分手吧。”
“毕竟现在年轻人分手率高,谈个恋爱又不代表什么,结婚了都还有离婚的呢。”沈苏顾说:“所以他犯不着这么急着阻止,大概是这意思。”
阮夏安:“?”
阮夏安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说不高兴吧,那又该高兴一下,毕竟阮父没有逼她分手了,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可要说高兴吧,又好像不太值得高兴,因为阮父觉得她和沈苏顾迟早会分手,都不需要干预。
阮夏安狠狠的纠结了一下,然后被成功激起了逆反心理,她一把抓住了沈苏顾的手,一脸认真的宣布:“我们绝对不能分手,我要让我爸打脸!”
沈苏顾能说什么?他只能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这样子,对阮夏安的话表示了肯定:“那是自然,我都跟你爸说了,我非你不可。”
明明是最平常的语气,阮夏安却莫名有些脸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嘟囔:“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谁不是啊……”
没错,在阮夏安心里,也早就是非沈苏顾不可了。
借用网上不知道哪个人才的评论来说就是——
就他俩现在这关系,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也幸好,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非彼此不可。
“太好了,只要我爸这关过了,我妈是从小都惯着我的,肯定没问题,那就只有你那边了!”阮夏安雀悦的说:“困难已经只剩一半了!”
“不。”沈苏顾笑着纠正她:“我们的困难已经解决了。”
阮夏安:“?”
阮夏安缓缓打下一个问号。
而沈苏顾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后,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笑着说:“你明天陪我去看我爷爷吧,等回头训练紧张了就没时间了。”
阮夏安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说:“?行啊,不过你爷爷为什么要见我?”
“哦,大概是想看看他未来的孙媳妇吧。”
阮夏安:“……”
……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因为沈苏顾的爷爷还住在别的城市,所以他们俩人很早就起来了,没跟其他人打个照面就走了,愣是一点八卦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因为临近比赛,队长带着主力队员有事儿离开一整天,请假程序还是走了一下的,不过也只和余仓说了一下,并没有知会其他人。
而这也就导致了,好不容易闲下来准备专心看热闹的kft其他队员,兴致满满的准备去堵人八卦的时候,一觉睡醒就发现当事人早跑了。
连夜扛着火车跑了。
就离谱。
因为只有一天的时间,还要急着回来训练,所以沈苏顾和阮夏安也没有心疼钱,直接就打飞的,没多久就到了沈家老家所在的城市。
沈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商业奇才,金融场上的一代霸王,但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各种尔弥我诈看多了,现在临到老了,退休了,反而格外厌倦那种生活,直接就自个儿搬到沈家老宅了。
现在也基本不出山,不问世事了,基本都是缩在家里,没事就养养鸟,种种花草,跟三五好友喝喝茶,聊聊共同的爱好水墨画,小日子过得倒也很潇洒,自在的不行。
阮夏安和沈苏顾赶到老家的时候,时间还早,才刚到十点,正是对于这些退休老头们而言,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候之一。
因为已经来过一次了,而且知道沈老爷子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阮夏安远远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紧张,跟着沈苏顾轻车熟路的往园子里走。
园子里的景象一如既往的好,古朴的拱门上还爬上了一些碧绿的爬山虎,铺着石子的羊肠小道幽深静谧,同样有了年代感的鱼缸里还养着几尾鱼,一切都透着一股子岁月静好的模样。
等走进了园子,逐渐靠近内院的时候,才隐隐听到人声。
院子里的小石桌旁,坐着几个面熟的老大爷,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说的还挺激烈的样子。
沈老爷子坐在边上,跟他们争的脸都红了,但明显说不过的样子,就连位置都被挤到边上去了,别的老头还一脸嫌弃的看他。
就活像是受到了什么排挤一样。
“老沈,你不要不懂装懂好吧?”坐在中间的老头毫不掩饰自己嫌弃的神色,语气满是不相信:“这鸟儿明显就是故意画成这样的,什么叫人家是失误了随手补救的,这要真是失误了没管,大家能看不出来吗?”
“就是啊,这鸟画的栩栩如生呢,直接就点睛之笔了,让整幅画都变得有趣生动了,你怎么能说人家一开始是失误了滴了滴墨然后乱画的呢?很离谱啊。”
“对的对的,祝老头说的没错,这肯定是故意画成这样的,人家祝老头不比你懂?好歹入行比你早两年呢。”
其他老头也纷纷附和着中间那老头的话,一起否定沈老爷子的理论。
“这必然不可能是失误,一定是故意这么画的,你要知道这个系列的话平均都卖出了七千万啊,绝笔系列图啊,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有败笔,也从来没听说过李从恭大师犯过这种错误啊!”
“对呀,对呀,老沈你不能因为这幅画是你的,就不懂装懂乱说一气,话说你这幅画到底是怎么来的啊,还别人送的,谁会给你送这个?谁舍得给你送这个?可别是自己偷偷买的吧?”
“你们烦不烦啊,都说了这就是败笔,怎么就是不信我呢?”面对所有人的质疑,沈老爷子气的不行,指着桌上的话就喊,似乎是试图用声量来提升士气:“而且送的就是送的,怎么可能是买的,我有这渠道吗我?”
“你怎么没有?你沈家那么大权势,真想要一幅画,那不是随随便便,砸钱就是了。”
被围在中间,众人称之为祝老的老头子笑了笑,说:“而且你不是还说,李从恭大师的关门弟子是你孙媳妇吗?对了,怎么这么久了,你孙媳妇都不来看看你?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啊。”
这位祝老明明长得慈眉善目,说出来的话也和和气气,但阮夏安莫名就感觉到了一股算不上好的感觉。
说不上嘲讽也说不上敌意,但就是有一种被排挤的感觉。
“沈苏顾,我怎么感觉这些老头都在排挤你爷爷?”趁着还没有被众老爷子发现,阮夏安悄悄和沈苏顾咬耳朵。
“也说不上排挤,就是下意识的不相信他吧。”沈苏顾也轻声回:“很正常,我们沈家历代为商,一直没什么文人出来,他们都是艺术世家,眼光很高,自古文人看不上商人,可以理解吧。”
沈老爷子虽然在商场叱咤风云,家族地位到现在也都是金字塔顶尖的,但毕竟是商人出身,被比金钱财富远远比不过沈家,但却骨子里清高的这些文人雅士有些排挤倒也不算是太意外的事情。
其实也说不上是排挤吧,能玩的这么好,天天混在一起,要是排挤早就散了,这只能说是沈老爷子就一直有些格格不入,说出来的话他们也会下意识的质疑。
连嫌隙都不算,都相处这么久了,阮夏安相信这些老头也不可能真的有恶意,可能只是真的下意识的不相信而已。
而听了这么几句,阮夏安也差不多已经知道这些老头在讨论什么了。
就是之前过年的时候,她送给沈老爷子的那幅画。
当时为了讨老爷子喜欢,她专门送了李从恭绝版系列里的最后一幅画,市场上价格都被炒到上亿了,而沈老爷子收到这幅画也确实很高兴,还专门给阮夏安打了个视频通话感谢。
也是这个时候,阮夏安才说笑一样的跟他说这幅画中那个被无数人称之为点睛之笔的那只小鸟,其实是笔误,不小心滴了一点墨水上去,然后随性的李从恭就随意根据墨水的形状补了只鸟,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直接成了点睛之笔。
阮夏安和沈老爷子说这个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分享一下八卦,甚至沈老爷子当时都没信她的话,只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还反驳了几句。
阮夏安也没有非要他信,见他不信就随他去了,也没有过多解释,结果等她是李从恭关门弟子的身份一爆出,沈老爷子又自己信了。
不但自己信了,还跑出来科普,结果可想而知,这些人根本不信。
甚至不止不信这幅画的故事,连阮夏安这个孙媳妇的身份都开始怀疑了。
“我专门去打听了,不是说李大师的关门弟子是s市阮家的女儿吗?在我印象里,阮家不是跟你沈家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是那个阮家吧?”
一个老头好奇的问沈老爷子:“老沈,阮家丫头怎么会成你的孙媳妇啊?你这消息靠谱吗?可别是都姓阮,然后你弄错了,把这俩丫头弄混了,毕竟天底下姓阮的人那么多。”
“怎么可能弄混?天底下姓阮的是多,但s市顶级豪门阮家不就那一个吗?”眼看着自己被质疑了,沈老爷子直接吹胡子瞪眼:“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死对头都分不清?”
“我去,还真是那个阮家啊?我还以为我打听的消息是错的呢,不过也是,也只有这个阮家,才有可能说动李大师吧,不然李大师怎么可能随便收徒?不过这个丫头也肯定是有本事的,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到国家二等奖,好想见见。”
“别想了,越是这个阮家越不可能见到,老沈也说了,那是老沈家的死对头,你看看他们俩家都打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联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李大师难见,李大师的徒弟又怎么可能好见?”
几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言的,直接就拍板定论是误会了,沈老爷子愣是没找到插话的机会,在旁边急着团团转。
阮夏安看到这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出声:“沈爷爷你好,我和苏顾来看你了。”
一堆老头子闻言回头,看到他们两个后,皆是一愣。
而沈老爷子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的脸上缓缓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之前的焦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天你终于来了啊!”他颇有些激动地喊了一声。
那语气就仿佛在说——
大哥你终于来给我出头了啊?
阮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