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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王爷微微挑眉,他道,“家父之命不可违。”
沈肆点点头,然后又失笑了,“可恐怕本官会令你们失望了,祁太师定的事可要求不了我,我不会答应娶柳郡主。”
柳王爷对沈肆的性子早有耳闻,所以也并没有生气。
他道,“沈大人重情重义的品格可不是说说而已,如今一见,本王更为钦佩,而且也更加放心把薇儿托付给你。”
沈肆见他们油盐不进,他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今日这么多人到场,无非就是想要要挟他,堵他为了面子肯定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可沈肆可不是谁都能要挟的。
他道,“祁向文,祁家之人向来都以钟情而博得美名,可本官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以祁太师为借口让我娶柳郡主,也是,你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会要求我来做呢?”
沈肆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他这话是何意?”
“小肆!休得胡言!”祁向文有些慌了。
沈肆却得意的笑了,“胡言?我是怎么出生的你难道不明白?祁夫人生了几个孩子我不知道,可我不是祁夫人所生,而是你跟别的女人生下来的私生子。”
“当年祁夫人生了祁慧之后很多年都再没有怀上身孕,而你,借此机会为了传宗接代,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吧?”
“你不遵从祁太师的家训,现在又要求我这样,可真是好笑!”沈肆看着大家吃瓜吃坏了的表情,他很满意。
“话本官说完了,记住,本官姓沈,不姓祁。”沈肆牵起乔呦呦的手,“我们回家。”
“站住!”柳王爷开口叫住了沈肆。
语气冰冷,看起来很生气。
“沈大人,你如此作为,未免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柳王爷也带着点戾气。
柳王妃这时候轻笑了一下,“大家又何必动怒呢?这事还不容易解决?乔大夫成亲多年无子,犯了七出之罪,休了,再娶便不会有违祁家的家风,这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王妃说的是,休了便是。”祁夫人接过话。
谁知道沈肆猛的转身,所有人吓了一跳,他道,“柳郡主是嫁不出去了现在要上赶着嫁人吗?”
“沈肆!”柳白薇一直很矜持,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柳郡主,请自重。”沈肆带着阴毒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乔呦呦出去了。
上了马车,沈肆的脸依旧很臭。
乔呦呦抱过抱枕,她看着沈肆轻声道,“你现在把柳王爷得罪死了。”
“那又如何?”沈肆气得身上都差点能冒出黑气了。
“就怕糟来报复。”乔呦呦隐约有些担忧。
沈氏这时她鼓着勇气看着沈肆,“小肆,你为何要把你的身世说出来,你这……”
沈氏似乎很生气,可又不能骂沈肆。
沈肆抬头,“要不然,你以为我答应你去祁府是为何?”
乔呦呦一怔,他是想知道祁向文想干嘛?然后趁机把祁家的美名弄臭,哪怕把他打进去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举动确实是大反派能做得出来的,只不过他的手段相对温柔了许多,祁府今后,恐怕会有一根刺刺着他们,让他们见到人都会尴尬。
若换做是一直黑化起来的沈肆,祁府恐怕要家破人亡。
沈氏听到沈肆的话,她震惊得抖了抖身子。
沈肆好笑的看着她,“你真以为我稀罕祁府?”
“他们把我找回去,只不过也是为了利用我联姻,因为我有价值,所以让你出面,呵……”沈肆讽刺道。
“诶……既然事情变成了这样,那跟祁府今后也是撕破脸了,虽然一直也没啥好脸色过,这样也好,不用再分心去参加什么聚会了。”乔呦呦道。
想了想,她又道,“柳王爷这家人也很奇怪,按理说,就算是你们联姻,从身份和地位而言,也该是你求娶柳白薇,现在知道你是私生子加上你的态度,柳王爷都还能坐得住,你觉得是为何?”
这就很奇怪,按理说,像柳王爷那样有身份地位的人,岂能看你们的脸色?
可他忍了下来了。
“是为何都不重要,柳氏空有爵位,没有实权,柳氏的情况跟祁府差不多,只是柳王爷比祁向文有出息,早年上过战场,立了一些些军功,可也只是一些些罢了。”沈肆解释道。
“嗯。”乔呦呦应了一声,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因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件事之后,整个帝都的贵族圈都传遍了,沈肆是祁府私生子的事,甚至都传到皇帝那里。
可这毕竟是家族的私事,大家只是说说,并未怎么样。
可祁向文的名声总算是臭了,而祁府的美名也不在,大家以此为戒,以后不敢轻易再立这种牌坊,男人嘛,三妻四妾多正常的事情,何必搞这些给自己惹麻烦呢?
这事好像是过了,可却都在每个人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时间越久越难受。
冬日越来越深,乔呦呦又跟沈肆一起走到了年尾。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乔呦呦也都还不得歇息,她的农产品十分畅销,一年都在赚钱,所以她很忙。
直到沈肆休沐后,把人强压在家,代替她去忙活,她才算是消停。
沈氏跟乔呦呦则在家准备年货,为今年过个好年做准备。
冬天黑得快,老李早早就让人把府里的灯都点上了。
明天就是除夕,乔呦呦从今天就开始准备很多好吃的了。
沈氏帮着乔呦呦摘菜,她看了乔呦呦一眼,然后道,“呦呦,你……”
乔呦呦见沈氏欲言又止,她道,“有什么话可直说呀。”
“你跟小肆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可知道是何原因?”沈氏终于开口了。
乔呦呦一顿,没想到沈氏会提这个问题,不过她关心也是正常的,“可能缘分还未到吧。”
“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沈氏又继续道,“小肆不肯再认回祁家,可他也不能无后不是?”
乔呦呦一顿,她紧了紧锅铲手柄,“我也不想这样。”
“我知道小肆很疼宠你,可为了他香火考虑,你能不能劝劝他,找个女人给她延续香火就算了。”沈氏看着呦呦,满眼带泪,“呦呦,你也别怪娘,就算是纳个小妾回来,他也一样会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