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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蕉皮勃然大怒,一把将《风月》从白头佬手中夺走,大手一挥,将报摊上的杂志呼啦到地上,跟着上前,一把拽着白头佬的衣领,将他拽了出来。
“白头鬼,我问你,你凭什么这么拽?!你再拽给我看!!”
“我扑你阿母!”
这时,附近的商贩纷纷停下工作,朝这边看了过来,对陈浩南、山鸡等人怒目相向,有胆大的中年师奶更是大声吼道:“你们干咩,想闹事呀?”
“滚啦扑街仔,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赶紧滚!!”
“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有个领头的,其他人自然会跟上,纷纷喝骂起来。
陈浩南心中一惊,惊疑不定的朝四下扫了几眼,暗道看来蒋生对那个飞仔的评价还真不算错,巴闭才死多久,飞仔耀又接管翠屏街多久,居然已经将这里经营的铁板一块。
民心如此,也难怪其他小字头想插旗进来全都失败,别的不说,单单说管理以及收买人心的能力,飞仔耀堪称优秀。
周围商贩齐心,陈浩南、山鸡顿时落了下风。
那些商贩将陈浩南五人围在其中,不断压缩五人的空间,蕉皮、大天二、包皮也慌了,从来只有他们跟商贩收保护费,什么时候自己反倒被围住?
陈浩南贵为洪兴双花红棍,面对一群商贩,能打更有自信逃,可单单被商贩围住这件事传出去都有够丢脸。
此刻,陈浩南脸色阴沉,咬牙道:“失算了,我们不该孤身前来。”
山鸡一把将白头佬拽了过来,左手擒住白头佬脖颈,右手在腰间一抚,一柄明晃晃的水果刀便拿在手上,指着压迫而来的商贩,满脸凶狠道:“我扑你老母!!”
“干咩?你们想干咩!?想他死的就上前,不怕死也上前,来啊!!”
这回起作用了,那些原本正缓缓前压的商贩见山鸡动了刀,一个个怎么来的,又怎么退,在距离五人六七米远的地方站定。
这时,终于有小弟将这里的事情告诉骆天虹,骆天虹带着十来个小弟赶到。
商贩们见骆天虹赶至,纷纷让开。
骆天虹快步走近,脸色不善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来这里做咩,放了白头叔我们再谈。”
陈浩南大声道:“山鸡,放人。”
只要有人管,不是面对这些羔羊商贩,他陈浩南就没有怕的,因为他来自洪兴,更因为他是双花红棍,自信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也能闯过。
山鸡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白头佬。
骆天虹冷声道:“你们是谁,来做咩?”
山鸡一指陈浩南,叫道:“小仔,我们来自洪兴,我叫山鸡,大山的山,j8的鸡,而这位呢是我大佬陈浩南,铜锣湾扎fit人大佬b麾下头马,仲是洪兴双花红棍呀!”
洪兴?!
嘶!!
听到这个名号,那些商贩大惊失色,一个个情不自禁后退了数步,而听闻陈浩南更是洪兴的双花红棍,脸色愈发紧张。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
洪兴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双花红棍又是什么,所有人也知道。
他们更知道的是,先前陈浩南没出手,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面对他们,压根不屑出手,心下也为霍文耀担心起来,招惹了洪兴,霍文耀再能打都不行。
不说那些商贩,哪怕是骆天虹带来的小弟,听到洪兴、双花红棍的名头,亦不由双腿打颤。
唯一例外是骆天虹。
听到面前这人居然是洪兴双花红棍,骆天虹不仅没被吓到,反倒眼眸迸射出激昂的战意,兴奋的道:“你就是铜锣湾双花红棍陈浩南?”
“我听过你!很好,来都来啦,我们打一架先!”
陈浩南一愣,惊讶的看着骆天虹,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跟太子一个尿性?
山鸡恼火大叫道:“我扑你老母!我大佬可是洪兴双花红棍,随便阿猫阿狗都能挑战?你个小仔咩身份,还不快讲。”
骆天虹死盯着陈浩南,道:“我叫骆天虹,天赐青龙堂堂主,我大佬霍文耀头马,够资格跟你打了吧?”
当经济大潮来袭,原有的规矩就会崩坏,字头亦是如此,在五六十年代,字头规矩众多,而那个时代的江湖人,也同样愿意遵守。
就拿单挑来讲,红棍是一定要对红棍的,要是对上四九仔,打输了一败涂地,还会成为四九仔扬名的垫脚石。
打赢了?也没有一点好处,旁人只会笑你自贱身份。
而四九仔,是没资格挑战红棍的,那是对红棍的羞辱,红棍根本不必理会,让小弟乱刀砍死四九仔都没人同情。
到了现如今这个时代,这些规矩除了老一辈还在坚守,年轻一辈早忘了七七八八,可他们也知道身份不对等,打赢打输都没好处。
听到骆天虹自报身份,山鸡一脸不屑道:“草!字头都未立稳,连堂主都有了,你们这帮飞仔敢不敢再儿戏点儿?”
骆天虹道:“到底是不是儿戏,打过不就知道喽。”
陈浩南摇了摇头,道:“我今夜不是过来打架,找你大佬飞仔耀有事,蒋生很看重他,想让他过档我们洪兴。”
哈?
骆天虹跟他那些小弟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表情怪异。
尤其是骆天虹。
他可是知道自己大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转眼就做出一笔月入至少200万的正当生意,眼前这些蠢货,居然想让大佬过档,你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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