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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门口的男人道了一句。
听着他的话,时然心脏咯噔一下子,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令她浑身如触电一般的麻了一下。
可更加让时然心惊胆寒的是,当她抬头看向唐肆时,他那一脸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染白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流淌出几道血痕,顺着衬衣滚落在西裤裤腿上,最后随着他走进来,每一个脚印都染着血淋淋的印记。
时然整个人怔愣住,吓得脸色惨白的看向唐肆,最后一把拽掉手上的吊针,掀开被褥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扑向唐肆,声泪俱下,“唐肆,你疯了吗?你疯了吗?医生……医生……”
她卯足了劲儿,对着病房门外大声呼喊着,“医生,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人……有人流了好多血……”
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然身子一软,人顿时昏迷了过去。
“然宝儿!”
唐肆一把抱住时然,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回病床上。
此时医生闻声赶了进来,看着一地的血迹,“怎么回事?孕妇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不是她的,是我的。”
唐肆从容不迫的跟医生说着。
医生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唐肆,才发现他脸上被斜斜的划出一道口子,血肉外翻,鲜血淋漓,几乎覆盖住他半张脸,看着格外渗人,毛骨悚然。
恰好此时进来两名护士,医生当即吩咐道:“你俩赶紧送他去手术室,快!”
护士也被唐肆吓坏了,慌慌张张的带着他离开了病房。
……
不知过了几时。
病床上的时然眨了眨眼睫,“阿肆?阿肆?”
她喊着唐肆的名字,顿时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大口喘息着。
夜已深,病房熄了灯,一片漆黑。
见她受了惊,唐肆一把抱住她,“然宝儿别怕,我在,我在呢。”
“呜呜……阿肆,我做了个梦,梦到你脸上好多好多的血……呜呜……”时然紧紧抱着唐肆,脑子里是睡梦中梦到唐肆满脸是血的样子,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覆在他的脸上,当指尖触碰到他脸上纱布的那一刻,时然的身子猛地一僵。
两秒钟的沉默,她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在黑暗中双手抚摸着他的脸。
不,准确的说是抚摸着他脸上的纱布,每一寸都被她指腹轻轻摩挲着。
直到最后,时然松开了他,无力的靠在床头。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再一次陷入沉寂。
时然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从窗外隐约透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出唐肆脸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那伤口,与她脸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唐肆为了跟她在一起,为了消除她心里的顾虑,采取了最极端的方式。
可这一刻,时然的心更乱了。
问她爱不爱唐肆,她爱,很爱。
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唐肆,她不想,也不愿。
古往今来,婚姻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否则注定不会有一段美好的姻缘。
而且这半年的时间里时然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开始忌惮,甚至恐惧、排斥嫁入豪门。
可现在唐肆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她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
“我们……”时然在痛苦中挣扎了许久,“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