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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蘅,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就闹着要分手。”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周煜抱着她,不是不心酸的,自己对她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还是要分手?
周煜委屈巴巴的语气,让许蘅的心忽地一软,放弃了挣扎。低头观察他交叠在自己腹部的双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饱满干净,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发出冷冷的光华。
许蘅脑子里突然冒出“富贵逼人,品味不俗”两个词。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许蘅只不过想掌握主动权,提前抽身,不让自己陷入被替换的尴尬罢了。
既然不能天长地久,又何必贪恋一时的柔情蜜意?
过了很久,许蘅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就当我矫情吧。”
“既然我没做错什么,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低过头的周煜,此刻放低了姿态,小心翼翼地让眼前的小女人回心转意。
许蘅拿开他的手,弯腰将被褥翘起的一角拉平,然后心平气和地转身面对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既然提出了分开,就说明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顿了一顿,许蘅又说:“再说,你别忘记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谁跟你说的我有未婚妻?你那天在会场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叫程然,她对我不感兴趣,我对她也一样,只不过家里想撮合我们,我们便找对方做做样子罢了。”周煜从来不喜欢解释,但如果许蘅要因此误会他,那么他就务必把事情解释清楚。
闻言,许蘅非但不开心,内心反而更加苦涩。
两人家世相貌相当,父母当然乐见其成,他们彼此无意又如何?他们的父母终归不会让像她这样普通的女人进门。
他们那个世界,又不是只需要感情。普通人家尚且将门当户对挂在嘴边,更何况他们那样的家庭?
“周煜,那个程小姐真的不错,气质雍容,品味不俗,你们在一起在合适不过。”许蘅心平气和地劝他,想起他那些随时更换女友的朋友,她略皱眉道:“和人家程小姐在一起就别三心二意了,女友一茬又一茬地换,有意思吗?”
“呵!”周煜冷笑一声,脸上的温柔不复存在,语气冷得结冰:“所以我这么大老远地跑来,是来听你劝我找什么样的女人的?”
是了,她一直以来认识的周煜就是如此,哪怕他曾短暂地纵容过她,对她和颜悦色,但是他骨子里的冷淡、倨傲一直是存在的,此刻他这样冷漠的语气,让许蘅找回了与他的相处之道。
“不好意思,是我多事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许蘅亦面无表情,说完就走,徒留一脸阴霾的周煜在宿舍。
回到自己的宿舍,许蘅关了门上了锁,才到浴室洗漱。想起与周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及他身边那一个个来去匆匆的女人,许蘅一下子变得无比清醒。如果说刚才她还因为他的到来有一丝动容,那么现在是一点遐想都没了。
刚洗漱完毕,房门就被不客气地敲响。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打发。
许蘅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才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干嘛?”许蘅将门拉开一条缝,看着门外抿着唇的周煜,不耐地问。
看她一脸防备,周煜阴霾的脸色更加阴沉,“洗漱用品都没有,我要怎么睡?”
是我让你来的吗?
许蘅几乎脱口而出这句话,但看到他如此阴沉的面容,许蘅还是吞了回去,“稍等。”
说完,许蘅把门关上,折回室内,把之前买来的毛巾牙膏和牙刷找出来,才开门交给他:“这些都是新的。”
周煜何曾受过这种羞辱?防他跟防贼似地。难道她不愿意,他还能强迫她?
周煜一言不发,拿了物品就走。
大概没想到他那么好打发,许蘅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关上门。坐下来吹头发的空隙,房门又被敲响,许蘅忍无可忍地跑过去拉开门:“又怎么了?有事您能不能一次说完?”
门外的周煜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隔壁的浴室没有水。”
“……”
许蘅这才想起来,那间浴室确实没有水。此前原本她想住那间宿舍的,因为那间宿舍视野好,空间够大,后来发现水管生锈到处漏水,她便请刘大民过来将那屋的水闸关了,换到了现在这屋。
“那你就别洗了,将就一晚。”许蘅说。
“我就那么让你不信任?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又何妨?难不成,我还能趁机对你不轨?”周煜一脸戾气,眼看就要爆发。
许蘅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侧身拉开门让他进屋,指了指浴室:“洗漱用品都在里面。”
周煜抿着进屋,头也没回地进了浴室。
浴室内还有氤氲的雾气,到处中弥漫着水蜜桃沐浴露的味道,镜子上的雾气凝结成水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让原本模糊的镜面显出了不少模糊的物品。周煜微微抬眼便看到,晾衣架上正在滴水的内衣和内裤。
在外面的许蘅突然想到了自己挂在浴室的内衣物,小脸一红,不管不顾拉开浴室门进去收东西。
此刻,周煜已脱了衣服,正准备走进淋浴间洗澡。看到来人,并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大大方方地起身。
“啊!”许蘅脑子一片混沌,看到周煜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不禁惊呼了一声。
周煜没理会她,面无表情地进了淋浴间。
许蘅的脸红成了猪肝色,迅速收了东西,跌跌撞撞地跑出浴室,但脑海里不时浮现出某人劲瘦有力的腰臀线,迟迟挥之不去。
许蘅将东西拿到阳台晾好,回到房内开始魂不守舍。恍惚间,周煜又在叫她。
怎么那么多事?!
许蘅起身,靠近浴室:“怎么了?”
“有睡衣吗?”周煜语气稀疏平常地问。
当然没有!许蘅要疯了,这尊大佛不去城里的酒店,非得要留下来,原本她还担心他受折磨,没想到受折磨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许蘅深呼吸,努力稳住了情绪,反复告诉自己来者是客:“你稍等一下,我找找看。”
许蘅想起此前慰问贫困户时,她买了一些运动服,到最后还剩下几套。她翻箱倒柜地把衣服拿出来拆开,找了最大的一套给他递进去。
没想到周煜居然不接,而且语气冷得结冰:“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许蘅怒了,一把拉开浴室门,也不管他是不是穿着衣服:“你到底来干嘛的?是来享受生活还是怎么地?村里就这条件,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反复挑剔是想干嘛?而且这衣服哪里是别人穿过的?你没看到还有标签吗?!”
闻言,周煜阴霾的脸色才慢慢缓和,看到衣服后面的标签,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意:“特意给我买的?”
理他就是神经病。
许蘅转身就走。
周煜慢条斯理将衣服穿上,烟灰色的圆领卫衣和收脚的卫裤,穿上竟十分合身,周煜合理想象这是她特意买给自己的。
当他一脸笑意走出浴室,看到许蘅正弯腰收拾地上一模一样的衣服时,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你为什么买那么多男式衣服?”
“买来送给村民剩下的。”许蘅埋头收拾,心里暗暗怪周煜事多,他身材高大,害她把所以衣服都拆开看尺码,现在地上一团糟,心情也一团糟。
许蘅侧头,看到他光脚走到自己面前,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穿鞋的吗?”
山里的夏天不比城里,入了夜还是有些凉意袭人,此刻他就这么光脚踩在地板上,着凉了又算谁的?
“没有拖鞋……”
周煜又搬出委屈巴巴的语气。
许蘅:“……“
明天一定要把这尊佛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