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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汐月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么解气的一幕呢。
母亲肯定也想不到,她过世这么多年,那些受过她恩惠的百姓还记得她吧。
几辆囚车之后,是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的是温老夫人的尸首,温仲黎和温鹤洋都换了孝衣,扶在板车旁边。
“那个是温老夫人吗?怎么就死了?”
“看她那脸色,七孔流血,是服毒死的吧。”
“听说昨晚在天牢自尽了,估计是害怕凌迟吧。”
“死了也好,不死也得凌迟,会更惨!”
大家对着温老夫人的尸首指指点点,却是没有人再往她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的,毕竟死者为大。
苏汐月看着温老夫人凄惨的死状,也是内心复杂,看了眼月影:“去跟那些官差打声招呼,让他们把徐氏的尸首直接带回去吧,就不用再去刑场了。”
按照大周律法,徐氏虽然死了,不过即便是尸首也是要去刑场过个场,才能被家人领回去的。
现在苏汐月便免了徐氏这个过场。
死者为大,即便是看在舅舅和外祖的份上,她也不想她死后再受这份罪了。
“是。”月影应了一声,便去跟那些官差说了几句。
凤卿绝和苏汐月出面,那些官差哪还敢不放人,过去跟温仲黎说了几句。
温仲黎先是跟官差道了谢,又感激地朝着凤卿绝和苏汐月这边鞠了一躬,才领着温老夫人的尸体回温家了。
至于苏老太太她们则是在游街之后,被拉到了午门。
四个人一起被押着跪在了刑场。
凤卿绝带着苏汐月到了刑场对面的一间酒楼的二楼,正好可以观刑。
午时还没到,来观刑的人已经将刑台围得水泄不通了。
平时这个时候,是家人来给这些死刑犯送点断头饭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
单嬷嬷和梁嬷嬷一生都没有成亲,没有什么家人,就别说断头饭的事了。
季嬷嬷倒是有家人,不过都在老家,知道季嬷嬷犯的是死罪,老家那边也没人过来给她送行。
至于苏老太太,苏国公府那边一个人都没来,至于她的娘家肃宁伯府那边更是避之不及,更不可能来人了。
尤其是听到皇上下来圣旨要对此案严加查办的时候,肃宁伯府那边更是直接将苏老太太逐出了魏家,就怕因为她连累家族。
苏老太太被绑在刑架上,伸长着脖子往人群中看着。
她一直在找苏漫云和苏汐月,可是却根本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苏漫云到底有没有找到她说的那个东西,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苏汐月呢!
如果苏汐月看到那个东西,就一定会来救她的!
在苏老太太望眼欲穿的时候,时间到了正午。
监斩官直接扔下了斩牌,刽子手们手起刀落,直接将梁嬷嬷她们给斩首了。
“啊啊啊!”一下看到三个血淋淋的脑袋滚到地上,苏老太太直接吓尿了。
没等她吓晕过去,两个刽子手便开始了拿刀剐她的肉了。
“啊!”第一刀下去,苏老太太就痛得颤抖起来,可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第二刀又来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两大块肉被剐下来,苏老太太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漫云,苏汐月……救我……”苏老太太满头是汗,脸色煞白,无力地呢喃,只可惜她的声音太小,连旁边的刽子手都听不到,更别提别人了。
又是好几刀下去,苏老太太也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最后她死过去的时候,甚至开始羡慕起了温老夫人。
早知道没人来救她,她不如自尽算了。
苏漫云这个贱人骗了她的秘密,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苏老太太在死之前,还将苏漫云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才阖上了眼。
那些刽子手可不管她死没死,凌迟之刑依旧,一直等把她的骨肉彻底从她的骨架上剐下,才彻底放过了她。
看到苏老太太她们全部伏诛,苏汐月的心也像是彻底安定了下来。
母亲的仇报了,所有害了母亲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母亲在天之灵应该能得到些许宽慰吧。
父亲和尘儿的隔阂也彻底解开,这应该是这次抓凶手最大的收获吧。
“回去吧。”苏汐月推着凤卿绝出了酒楼,便看到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在替魏氏收拾。
苏汐月也没多想,因为担心温岭海,便和凤卿绝先回御王府了。
阿娇和阿美按照苏漫云的吩咐,替苏老太太收了尸,便回了西街。
至于单嬷嬷和梁嬷嬷,季嬷嬷这些没人来认领的尸体,则是会被收尸人丢到乱葬岗去。
西街,苏漫云看到苏老太太的尸体时,眸中闪过精光:“走,去苏国公府。”
阿娇和阿美陪着苏汐月便去了苏国公府。
苏国公府的门房认识苏漫云,不过因为苏漫云不是苏长青的亲生骨肉,加上苏漫云现在也只是凤裕城的一个外室,所以苏国公府的门房对她并不客气:“你来干什么?”
阿娇有些生气,他们小姐好歹之前是这苏国公府的二小姐,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小姐说话。
苏漫云拦住阿娇,又看着门房赔笑道:“今日祖母被凌迟,祖母虽是罪人,可到底曾经是苏国公府的老夫人,不能没人收尸,否则可要被人耻笑。所以我便替祖母收了尸,想来国公府替祖母收拾几件贴身衣物,好给她下葬用。”
苏漫云说着还给门房塞了一个银裸子:“还麻烦你去给祖父通报一声。”
门房看她一身孝衣,又颠了颠手里的银裸子,便点了点头:“那你等会儿。”
门房转身便进了府,去给苏睿禀报了。
雪鹤苑,苏睿心不在焉地盯着棋盘,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忠伯进屋,说了门房的禀报,却一下便去了苏睿的心事:“也算她有心了,让她进来收拾吧,再给她一些银两,让她给她买副好棺材,好生安葬吧。”
纵使魏氏再怎么不对,也与他夫妻数十载,他到底也不忍心让她曝尸荒野。
“是。”忠伯应了,转身便去吩咐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