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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
萧太妃看着窝在墙角的萧紫菱,眼眶倏地一红,颤抖着声音喊道:“紫菱。”
萧紫菱抬眸,看到萧太妃时,立刻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抓住栅栏:“姑母救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看着萧紫菱祈求的目光,萧太妃艰难开口:“绝儿说证据确凿,已无回天之力。”
萧紫菱一听便急眼了,急声道:“什么证据确凿,分明就是苏汐月联合素锦那贱人冤枉我,就连表哥都眼睁睁看着她们冤枉我!”
听她一口一个冤枉,萧太妃既失望又痛心:“紫菱,你别再狡辩了,所有的事情哀家都已经知道了。哀家什么都能容忍你,可你不该算计你表嫂,更不该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就因为要害汐月,她就想出了那样的毒计,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她何其残忍!何其恶毒!
“姑母也不信我了?我说没有,我是清白的,你宁愿相信那些外人,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即便到现在萧紫菱依旧不愿意承认她做的那些事情。
萧太妃失望极了:“你清白吗?绝儿喜欢汐月体香这件事绝儿只跟哀家说过,而哀家只跟姚嬷嬷说过,如果不是你告诉了宫雪樱,她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这样的辛密?”
体香这件事不仅仅是绝儿和汐月心里难安,也会是她这一辈子的梦魇。
萧紫菱毫不心虚,梗着脖子道:“你也说你只跟姚嬷嬷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是我告诉的宫雪樱。”
姚嬷嬷在旁边听得眉头一跳。
这怎么说来说去还说到她头上了,表姑娘这言下之意是她串通了宫家小姐做了这恶事。
萧太妃从未怀疑过姚嬷嬷,姚嬷嬷是她的心腹,也绝不会做那样的恶事。
“宫雪樱现在还没死,是不是你说的,她就可以作证。还有那张你传给宫雪樱的字条,素锦也可以作证。”
她来之前还去找了张方硕,看了卷宗,宫雪樱和素锦的证词她也都看了的,的确是证据确凿。
“字条是假的,是素锦联合苏汐月冤枉我!”萧紫菱冲萧太妃尖叫着,仿佛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
“那汐月被掳的事呢,如果字条是假的,怎么正好她陪你去相看的时候,就被宫雪樱的人掳走,也是汐月自己设计的?还是你想说这事苏汐月跟宫雪樱联合设计的,宫雪樱自投罗网,就是为了抓你?”萧太妃脑子清明得很。
她虽然不善于算计别人,可不代表她不懂这些算计。
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成功生下绝儿,她什么**没见过,她只是不想将她想得那么恶毒罢了。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再改变萧太妃的想法,萧紫菱终于不再狡辩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萧太妃心痛地看着萧紫菱:“哀家自问待你不薄,将你留在身边十余年吃穿用度从未缺过你,更是打心眼里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汐月啊?”
反正也狡辩不了了,萧紫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冲着萧太妃就大声叫嚷起来:“汐月,汐月,你心里就只有苏汐月,我萧紫菱在你心里算什么,连苏汐月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吧。”
萧太妃震惊地看着萧紫菱,没想到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就连姚嬷嬷都听不下去地皱眉道:“表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太妃?”
太妃对表姑娘还不够好吗?
那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待啊,她也太没良心了。
“我说错了吗?”萧紫菱嘲讽道:“苏汐月刚嫁到御王府,她就急不可耐地将中馈交给她,给她办赏花宴,而我呢,她又给我什么了,她急着把我嫁出去,给我找那劳什子穷酸学子,这就是她说的把我当亲生女儿待?”
“你就是这么想哀家的?”萧太妃再次听到萧紫菱心里的想法时,彻底惊呆了。
姚嬷嬷也是气不过地怒声道:“表姑娘做人可要讲良心啊,太妃为你嫁人的事情可是费了很多心思。那个李然他家里是做生意的,他自己又是官身,这怎么就算是穷酸学子呢?”
就因为她成婚的事,太妃不知道挑了多少人家,前前后后得有百八十,也得有半数了,每次选了人都反复琢磨,生怕委屈了表姑娘。
这个李然也是太妃费了不少心力挑选出来的,千里之遥的宁阳都派人去访了,实在是无可挑剔的一个人选,太妃如此用心,她还如此不满意。
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怎么不算?”萧紫菱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你们开始知道他们家里有钱吗?官身又如何,能比得上御王府吗?”
萧太妃皱眉,伤心道:“你若是不喜欢李然,你可以跟哀家说啊,哀家可以给你重新找!”
“重新找?”萧紫菱冷笑起来:“我二十了,早就是老姑娘了,京都什么样的好人家要我这样的老姑娘啊!”
萧紫菱说着又阴沉地盯着萧太妃:“我为什么蹉跎到二十岁,姑母不会心里没数吧。当初你把我接来御王府可是想让我给表哥当王妃的,可是为什么?最后表哥娶的是苏汐月,而不是我?我要当的是御王妃,不是什么穷学子的踏脚石!”
“你就因为这个?”萧太妃知道她或许会因为这事有怨气,却没想到她的怨气会如此之深。
“是,哀家之前是有这个想法,可是绝儿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你也没有任何意思。而且绝儿他又不近女色,哀家也不想委屈了你。所以早在三年前,哀家就打算给你相看了,是你自己不想要,才一直拖到现在。你蹉跎到二十岁,哀家也替你着急,可这也不能全怪哀家啊!”
三年前,她才十七岁,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想要找好人家也是完全可以的,可她自己一再推拒,是她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怎么现在她的蹉跎都怪到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