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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装作一副颇为意外的模样,迟缓了许久才上前与她相应。木槿知我心思,于是主动应承道,“知秋姑娘,我家小姐今日去大杂院探望老人和孩子们,唯独不见知秋姑娘你,遂找到了这儿来寻你了。”
知秋早已恢复了正常神态,凝脂般美丽的面颊上早已褪去羞涩绯红,只是温柔笑道,“你隔三差我就命人给大杂院送吃的送喝的,这不前些日子竟叫丫鬟典当了自己的首饰来接济我们,我心中都愧了,竟也不能当面感激你的好意和恩惠。”
我尽态极妍,和和婉婉,眼光与知秋身侧的清逸少年交汇,只是佯装单纯地问着,“这位公子是?”
知秋也望向身侧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倜傥少年,烂漫自然着,预备大方回应他的真实身份那少年却及时插话进来,知秋才及时止住了声。
“在下姓艾,单名一个晟。”他声音郎朗却透着些许冷漠倨傲。全然不见刚刚搂着知秋时那种倾尽一世温柔的眸光。
我的眼眸也清冷了起来。心中对比起来如此天差地别的态度,自然是错综失落。但是,我性子相来清傲,若我对你好,你却还是将我漠然待之,不屑一顾,那么我务必要比你更加冷若冰霜。你冷,我则冽。
回了府上,我仍心有疑虑,之前刘清慰曾说户部尚书的家的大公子曾与知秋有英雄就美的故事,刚才那位少年莫非就是此人?可是转念又排除了这个想法,我没记错的话当朝户部尚书姓曾吧?
我出嫁的那一日,京城的风光极好,天边铺满了祥瑞的鎏光。喜婆给我盖上喜帕,娘亲和两个姨娘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将我送出木府,好不热闹。当日竟有祥云喜鹊盘旋在府上,伴随着迎亲的队伍从康庄大道上一路护送到了新郎的宅邸,引得街头百姓们驻足围观,都说这是喜结良缘,天作之合。
刘府是清流世家,这次拜堂成亲的喜宴上来往宾客除了官僚同仁,许许多多文人墨客也携家眷来讨这杯喜酒,好不喜庆和祥。府上大红的灯笼高挂,红联的字迹风采隽秀。我随着婆子丫鬟们的搀扶拥护,一路踉跄地去拜了堂有些糊涂懵懂的,就被送入了洞房。
洞房里倒是清清静静,隐约能听到外府大堂上的丝竹乱耳之声。
我忍不住掀起绣着金丝喜鹊镶繁花的红盖头,仔细地打量了刘清慰的卧房——这将是我以后一生的居室吧。
一扇修竹屏风,两边是齐齐整整的书架,桌案后面是扇形明月窗,窗外是一簇簇拔地而起的紫竹随风摇曳。原来,他的这居室,竟是一处紫竹林苑。好是文雅,别致啊。
正在此时,我倏地想起我的陪嫁丫鬟不见了!
“木槿,木槿——”我四处环顾,唤了好几声。
不一会儿,木槿才慌慌忙忙地推开房门,慌忙朝我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刚大杂院的小孩儿来求救说知秋姑娘被几个女人派人给打伤了,现在命都快没了。”木槿喘着粗气儿,顾不上捋顺。
我心不由得一拧,却旋即冷静下来。“你替我去嫁妆的箱子里取最贵的手镯出来,然后赶紧去请大夫去一趟大杂院儿。”
木槿赶忙点头,照着我的吩咐就退下了。
我无奈叹气,我亏欠叶知秋太多,褫夺了很多属于她的东西。内心惶恐不安,唯有对她不停的弥补方能解救我残存的良知吧。
平复下心绪后,我悄然盖上了红盖头。静候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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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慰推开房门的时候,我腿脚都已然坐得麻木了。紧张局促迫使我不自觉的攥紧了裙角。些许酒气,一道暗影,然后是他沉稳的脚步声朝我走来。
红色盖头,被他温柔掀起。在这红烛暖账下,暧昧的氛围让一切变得很旖旎。我微窘,才缓慢抬起头与他的眸光交汇。他嘴角噙笑,“今日可辛苦?”
我摇了摇脑袋,“不如你辛苦。”
他转身,从堆满礼盒、喜糖的桌上端起两杯酒,再轻柔着递给我,“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一双纤手接过交杯酒,相对倾醇酎。
对饮完交杯酒后,他的目光倏而变得炽烈起来,陌生又富有侵略性。轻轻勾起我的下巴,促使我身体倾向他,“紧张么?”
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都能打在我的脸上,我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羞赧也不是,躲避也不是。只能迎着他的炽烈目光,静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一个吻绵密的侵略了我的唇,来不及思考我便被他推到在了喜被上。呼吸渐渐燥热起来,使我意乱,只能顺着他的侵略生涩地去迎合他。他逐渐褪去了我的遮羞衣裳,双手游弋在我身体每一个起伏地带,终于寻觅到了一处花丛,他的手却忽然停顿。
我这才敢睁开眼,有些茫然地对上了他那浓情的目光。
“逢春。”他忽然唤起了我的名字。
这声呼唤却倏地叫我清醒了许多,逐渐褪去了脸上绯红的云霞,“怎么了?”
他忽然施力拥抱起我,“我之前是见过你的。”
我有些懵懂,不自觉地回拥起了他,“你的意思在木府并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他点了点头,失了下神似是在回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以后会待你好的。”
花好月圆夜,一番春霄**
天光遍布的时候,我才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惺忪一番之后,才发现身傍的男儿已经不见,而自己却是一丝|不挂。抬眼望去,原来清慰正端坐在桌案旁读书。察觉到我醒来,他神色又变得柔和,放下书就径直朝我走来。
想起昨晚的灵肉契合,我脸色羞红,竟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他吻了吻我的峨眉,温柔说道,“醒了?”
我点了点头,仍旧羞涩。
“怎么?竟不敢抬眼瞧我了?”
他说笑话叫我又羞又恼。我迎着他的眼睛,故作大方。想起自己还赤/身/luo/体的躺在他床上,才扭捏说道,“你先回过头去,我要穿衣了。”
他噗嗤一笑,明知我是女儿家的情态还取笑我。“穿衣前不妨再来一次。”
我一愣,来不及推脱,又迎来了一番鱼水之欢。
房事后,丫鬟们进来伺候,我瞧见木槿也在一侧,悬着的担忧也终于放下了。木槿规矩得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事情已经办妥当了。
洗漱干净,打扮得体之后,清慰牵起我的手去给公婆敬早茶。各房亲戚都还没有认清楚谁是谁便就到大晌午。清慰明日回宫当值,现下正在备明日衣物。我不由一恼,“那么着急回宫,不能再歇息两日?”
清慰笑得有些无奈,“有个侍卫当值,不知怎么得就惹恼了圣上。皇上的脾性最近风云不定,首领太监都急,故此叫我早些回去。”
我眸光一暗。皇上我从未见过这个男儿,可我以前的魂牵梦萦、少女情怀里装着的都是这个虚无又充实的人。
而我现在的夫君,却能日日与君上照面。
一种难言的滋味不自觉的升腾了起来,刘清慰注意到我眼角遍布着哀伤,以为我是舍不得他在新婚燕尔的当口就回宫当值,心疼的哄道,“傻瓜,为夫每日都会回府陪你的。”
刘清慰从书架上取出一个明黄色的礼盒。我心中纳罕,这礼盒包装精致高档,与别人送的喜礼不同。看来里面装得物件也是极其贵重了。
“这是”
“这是皇上赏赐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刘清慰说着,便轻缓地拆开了礼盒。
我心一抽紧,瞧见他从礼盒中取出一只成色绝佳的玉萧。我忍不住伸手触碰,一丝冰凉沁到了我的素手之上。
看得出来我很喜欢,刘清慰会心一笑,“早知你会喜欢。这玉萧可是个宝贝,皇上还未登基之时,从一位来自楚黔思洲府的高人那里求来的。”
我将玉萧置于手上,细细打量,忍不住赞道,“思洲府自古有萧笛之乡的美誉,这里出产的神箫仙笛音韵清越,不减风笙。手头这把玉萧,雕刻繁复精美,结构看似简单,制作却别有洞天,细节处处彰显精妙。而且材质极其上等,吹奏出来的音色必然也圆润醇厚,优美动听。可见”
“嗯?”
“皇上能舍得把那么好的乐器赠送给你,可见相公你精通音律,极其擅长吹箫。以后我的耳朵可有福了。”我凝视起刘清慰,他见我眸光中油然升起崇拜的目光,似乎很享受被心爱的女人夸赞。
这一声相公唤得好自然,刘清慰听着,忍不住亲吻我额头,“你怎么那么讨我喜欢呢。明明见过三四次,却能叫我把你放在心尖上。”
“话说回来昨夜你说以前就见过我?”
刘清慰怔了怔,缓缓说道,“今年三月初的时候,你可是去了一趟紫荆城?”
我回想起了那三月初的那日,春花渐次苏醒,我确实去了趟宫中,见了姑姑,还在某处水榭凉亭终结了一局残棋然后在赏梨花的时候遇见了许久不见的叶知秋以及那位打马而过的白衣少年郎。
“是啊姑姑是苏太妃身边的女官,前些日子姑姑病重,一度垂危。苏太妃开恩许了姑姑心愿,让我代替家人入宫探望。”
刘清慰若有所思,似乎将一切都想通了。“我就说为何你那日能进宫呢。”
“那你也是在那一日第一次遇到了我?”
“是啊”他点了点头,却神色一暗倏而沉思,不再多话。而我却始终被那把皇帝上次的玉萧所吸引,也不再多去追问当天相遇的细节。
紫竹林里风声渐大,薄弱枯黄的竹叶落地又被大风刮起,天上乌云密布,似是山雨欲来。这将是我嫁来刘府后的第一场雨吧。
木槿提着空荡荡的竹篮回到苑中,“小姐,那些补药已经给知秋小姐送去了。”
“她身体可好些了?”我放下手中的针线,“可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第一次去请大夫的时候撞上了那位艾公子匆忙赶来。而这次我奉小姐你的意思去给知秋姑娘送药,正好又碰上那位艾公子将知秋姑娘从大杂院儿接走。”木槿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知秋姑娘叫我转达给小姐,叫你不要挂念她,你对她的关怀和恩德她一定会报答。”
又是这位艾公子。还真是神秘莫测。哎,莫非知秋受伤都是因为接他的缘故?我接着问道,“可有探听到这位艾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要接知秋去哪儿?”
“知秋姑娘不愿主动说,奴婢也不好问。”木槿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