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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一声,箭刃从杨落安的耳边飞过。
身后传来“哼哧哼哧”的怒喘,杨落安没来得及反应,那个中年男人就大跨几步,着力往杨落安的肩膀一推,连带自己一同倒下。
换了个方向,仰身倒坐在地上,杨落安这才看清楚身后的正主。那是一头野猪,这时候正站在自己刚才站着的那个位置,随时有可能发起下一次进攻。
杨落安和那个中年男人皆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它,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野猪獠牙下的口水止不住的向下滴落,刚刚飞出的箭矢正中野猪的左前腿,但也仅仅只是挂在表皮而已,根本就没能伤其根本。甚至还因此激怒了它,让它变得更加暴躁。
形势急迫,中年男人没时间细细解释,伸手指向杨落安左方的一个位置喊道:
“那里我挖了一个陷阱,一起把这畜生引过去。”
话音刚落,野猪再一次朝向二人横冲过来。
这一次,它带着怒气直奔那中年男人而去,由于双方间的距离太近,野猪短时间内的爆发力又太强。
中年男人这时候想要完全躲闪根本就不可能,仅仅只是侧了一下身子,野猪便已经冲向了他。
好在他反应灵敏,这才没有被野猪撞倒,但大腿根那里还是被野猪的獠牙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止不住地流淌。
没给中年男人一个缓和的机会,野猪就又发动了它的下一轮进攻。那中年男人也经验成熟,纵然身处险境,却并没有因此表现得格外慌张。
一把抓起身后箭筒里的箭,向野猪眼眶的位置狠狠刺入,丝毫不拖泥带水。趁着野猪吃痛的时候,双手擒住它的头,暂时控住了它。
“过来拿箭,刺它另一只眼!”
明白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几乎他的话音刚落,杨落安就抽出箭,铆足了全身的劲,刺进野猪完好的另一只眼。
随着野猪痛苦地嘶吼,中年男人又把插在野猪眼上的箭往里推了推,结束了它的生命。
看着野猪倒在地上,依着身体最后的本能抽搐。确定它已经彻底构不成威胁,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面上。
刚才的那一幕对于杨落安来说,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惊险。比起车祸,这场与野猪搏斗的经历,反而显得更真实,也令杨落安有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触。
待到心情平复下来后,是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说道:
“半个多月来,夜里就是这畜生隔三差五地去祸害庄稼,这下终于能清静了,就是可惜了我辛辛苦苦挖了大半天的陷阱没派上用场。”
杨落安也笑了笑,与他攀谈起来。
“叔,您住在这附近?这里是到底是哪儿啊?”
中年男人起初很诧异,随即又释然。
“你从外地来的吧?这里是石平村,往北四百里地,就是咱们的王城喻都。”
喻都?作为一个文科生,杨落安自认为自己的历史水平还算可以。可即使绞尽脑汁,还是没能想起哪个朝代的首都叫做喻都。更甚至连喻都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杨落安也通过和中年男人的交流,对这个朝代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自己的确是穿越了,来到了这个叫做喻朝的朝代。
好在这个朝代国力强盛,近几十年来几乎没发生过战乱,不用担心强行征兵的情况。
不怪杨落安杞人忧天,毕竟历史书上古代的征兵制度大多是惨烈的。
杨落安也没有那么崇高的情怀,不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如今,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想简简单单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眼看着日暮渐西垂,杨落安提醒。
“叔,这也过了这么久了,咱是不是该下山了?我朋友还在山下的那个庙里等我!”
中年男人爽朗一笑。
“我姓黎,你就叫我老黎就行,村里的人都是这样叫。这突然间听到人家叫我叔,我还挺不自在。”
说话的功夫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只见老黎娴熟地解开腰间盘着的麻绳,在野猪前后四条腿上两两绑紧,又寻了一根结实的木棍,穿绳而过,架在肩膀上。
“走,咱们下山,今晚就在我家住下了,让你婶子烧几盘好菜,咱俩喝两盅!”
杨落安也没矫情,顺势就接受了老黎的热情。自然地接过木棍的另一头搭在肩膀上,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份人情。
正准备走,杨落安的视线瞥向那一小片瓜田。刚要开口,老黎就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别摘了,这瓜我每次上山都会带两个回去,如今家里还多的是!”
杨落安只得作罢。
等到那个荒庙的时候,李银毫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庙门口发呆,这情景像极了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杨落安看了突然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又看到庙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想着平白让李银毫忙活了一场,又止不住的愧疚。
卸下了肩上的棍,眼神示意老黎一下,杨落安便急不可耐地朝李银毫走去。
“这是老黎,我刚上山认识的。”
说着,就将在山上的际遇简单向李银毫解释了一下。
李银毫浅笑,打招呼似的对老黎点了点头。
“老黎邀请我们今天晚上去他家,我想着这破庙也没法住人,就应下了。抱歉啊,没经过你允许,又害你白生了火,挺累的吧?”
李银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怼他一句。
“墨迹。”
虽然面上不显,但对于杨落安能承认自己所做的努力,李银毫心里其实还挺受用。
一扭头走进庙里去扑灭自己辛苦取来的火。
这个下午,经过几个小时反复的练习,李银毫此时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了。
虽然走起路来还略微有些不适,但至少看上去与常人无二了。这除了要归功于他自己的不懈外,更重要的还是这具完好的身体。
因为本身就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也就理所应当。
杨落安看着李银毫扑火,也去帮忙。有了他的加入,火很快就扑灭了。
一旁的老黎看到这一幕,嘿嘿地笑道:
“看到你们夫夫二人,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年轻时那会,还真是叫人羡慕。”
杨落安和李银毫都楞住了。
“夫夫?还是夫妇?”
难道老黎看不出来,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