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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郁婳垂眸不语, 温棠的神色暗淡下来,有几分凄然的模样,他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融入了空气之中, “陛下不愿意动摄政王, 温棠也不敢多言。”
郁婳看了一眼沁竹轩这空旷的内殿,见殿内布置虽清幽,扯开话题道:“你这殿中如此清幽, 朕派内务府给你添置些许器物罢。”
温棠一副贴心模样,可在无人处, 他不知踢翻了多少次案几。
每次暗卫给他汇报小皇帝和其他美人的消息,他就咬牙切齿,屋内损坏的物什已经不是一两件了。
因为这,沁竹轩的殿内才显得空旷清幽。
见小皇帝不愿意多言,温棠也没有强迫他,而是垂下眼帘,脆弱的神态毕现。
“陛下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郁婳思考了一下人设, 按照人设,他是最爱温棠的, “……当然,朕心里只有温卿一人。”
温棠的声音冷下, 无限哀怨,“那陛下和摄政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温棠也不在意小皇帝的回答, 只不过是想逼迫小皇帝确定心意。
如果小皇帝心里还有他, 他就留在楚国。
如果小皇帝见异思迁, 三心二意, 他就回齐国——再大军压境, 抢回他的小皇帝。
温棠等着郁婳的回答,小皇帝像是安抚他一般说:“温卿,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009:……这怎么听着这么像画大饼?
“真的吗?”温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看着小皇帝的眼睛充满了亮光。
郁婳点点头。
得到了小皇帝的许诺,温棠那张本就不虚弱的脸瞬间亮了起来,“温棠相信陛下。”
直到郁婳走出了沁竹轩,温棠唇角的笑意还是没有敛下。
下属们看着自家殿下唇角的笑,心里只觉得阴测测的,看来还是楚国的小皇帝治得住殿下。小皇帝不来,殿下拉着脸好几日甚至不惜划伤自己来博取小皇帝的关注。小皇帝一过来,殿下就一改整日阴沉着的脸色。
温棠敛下笑意,又吩咐人去接触游恣。
霍誉能查到的东西,他自然也能查到。
接下来就要看看那个金吾卫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秋翌日清晨,日色尚朦胧,小福子就匆匆走进殿中打算服侍陛下去上早朝。
不过陛下还在睡梦之中,郁婳就是皇家养出的玉人,精雕细琢出来的瓷人,白璧无瑕。
郁婳合着眼睛,肌肤细腻雪白,却冰凉,小福子打算服侍陛下起身却被金吾卫拦下了。
金吾卫代替小福子给小皇帝捧着脚换上了衣袜,小皇帝的肌肤冰冷,就像是捧着一块不小心就会碎的冰,游恣担心自己一个不知轻重就会弄化这冰块。
小皇帝的明黄衣袍也是熏过龙涎香的,金吾卫敛下眼睫,默默地给小皇帝换上了衣袍,将乌发从衣袍里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
小皇帝睁开眼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福子报了时辰,郁婳微微一蹙眉,困意还未消散。
金吾卫沉默着给小皇帝换上了衣裳,送小皇帝去了勤政殿。
金吾卫没有在殿外等着小皇帝下朝,而是接着又多走了几步,脚步一拐,走向了沁竹轩的方向。
游恣穿过走廊,光影投落在他的脸上,打下一小块阴影。
他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游恣说话直来直去,不搞那些弯弯绕绕地直接问院子中赏景的那人道:“不知温皇子找我有何原因?若无事,我还要去陛下那里复命。”
温棠抬起脸,笑的温和:“陛下?难道游统领你只愿做一个小小的金吾卫?”
金吾卫脸色冷硬,“殿下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温棠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看向金吾卫问:“你大概已经知道陛下和你的关系了吧?你的身世,你难道就这样打算放弃了吗?就算你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你能忍受摄政王的凌辱吗?”
游恣没有说话,但他冰冷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并不拒绝和温棠联手。
温棠之所以联系游恣,就是想要内外夹攻,打霍誉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小皇帝对霍誉留有情分又怎么样,只要杀了霍誉,这情分又能维持多久?
不出温棠的意料,游恣果然答应了。
年轻的金吾卫在阳光下面容冷硬俊美,语气生硬:“我答应和你合作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而是为了我们的共同敌人。”
温棠不在乎这些,只是点点头,又转回来视线盯着水池中的鲤鱼了。
他抓了一把鱼食,漫不经心地往水中洒,看见鲤鱼们抢夺一般地蜂拥而上,他才微微露出一抹笑。
游恣转身就走,也不多加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