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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他会有好多好多愿望的,毕竟人总是有无止境的**,但是……
顾锦恪等了半天,只听见桑宜含笑的温柔声音:“殿下,没有如果的。”
顾锦恪偏头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了。
……
第二日朝会,殿上的大臣们照例正在为一些利益不断扯皮时,外间快马送来一份消息,手持皇女印,直达天听。
“报,五皇女殿下归京途中遇袭,至今昏迷未醒。”
刚刚吵的欢腾的臣子们立刻沉默的像群鹌鹑。
女皇手扶着凤椅腾地站起来,神色阴沉,眼如利剑:“你说什么?”
下面通禀的侍人打了一个冷颤,再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磕跘道:“五皇女…殿下归京途中……遇袭,至今昏迷未醒。”
女皇怒气更甚,还夹杂着些不可思议。
那可是老五啊,她勇猛且武艺卓绝的老五!她虽然因为军饷之事恼她,但那毕竟是她的女儿。
怎么会?
怎么会因为区区刺客就昏迷?
又怎么有人敢刺杀她,让她昏迷不醒?
顾锦恪看着她着急愤怒的模样,眼睫颤了颤,微微垂下。
这才是孩子遭遇刺杀应该有的模样吧。
女皇愤怒的欲要发火斥责,却已经有人先出来制止她了。
是三皇女顾锦绣,她容色担忧焦虑,但仍然理智的提醒女皇:“母皇息怒,五皇姐情况不明。当务之急是派了御医前去诊治,然后把五皇妹接回京城修养。其他延后再问不迟。”
四皇女也面露担忧的站出来:“是啊,五皇妹那边只说是昏迷未醒,也没说是个什么情况,母皇先派御医去看看吧。”
两个皇女劝诫,让女皇冷静了一下。
对!当务之急是老五!
她的目光扫过下面的几个皇女。见几个皇女都目露担忧,不由得欣慰了一下,心中的焦虑担忧都缓和了一些。
看来几个皇女感情都甚好,所以能首先互相忧虑,继续如此,姐妹齐心,大晋何愁不能更进一步?
“既然如此,太女,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带着御医,再点一千军士,去看看老五那边是怎么回事,然后把她接回来。如果遇到刺客,查清原因,格杀勿论!”
二皇女愣愣:“母皇,我也要去?”
因为她从小老实憨厚,女皇可从来没有给她安排过任何差事,相比较下来,她也算一个透明人。
女皇凤目一瞪,对她的木讷和疑惑十分不喜:“怎么,不想去接你五皇妹?”
二皇女一惊,额头冒汗,连忙认错。
事情就定下来,几个皇女当即就回府收拾行李,约定城门口一个时辰以后相聚出发。
几个皇女出行,又点了军士,动静不小,京城里本就议论纷纷。再加上下了朝消息扩散,不一会儿,整个京城上下都知道了,五皇女归京遇刺,重伤昏迷不醒。
百姓们不知道五皇女为什么归京。
但不同于皇城中的几个皇女,五皇女父君德贵君出自京中武将世家祁家,代代为朝廷守边关,忠勇是晋国百姓公认的,大家就都对五皇女有天然的好感,五皇女长大以后,也自请守边,更是让百姓们交相称颂。
现下五皇女竟然遇刺昏迷,民众哗然一片,都十分担忧,加上有人传言,宫中的贵人德贵君听后就晕过去了,更是让人伤感,街头巷尾就都有人在议论此事。
这样互相忧虑的情绪是会互相传染的,外间如此,宫中也是上下担忧。
女皇下朝后本就十分忧心,方芮那边就接到消息说德贵君听闻消息后昏迷了,女皇虽然疲惫,仍然匆匆摆驾到昭德宫。
那里,君后和其他几个贵君都已经先到了。正围在德贵君身边。听到女皇过来,就出来一一见了礼。
女皇摆摆手,径直入了室内。
德贵君出身武将世家,不仅貌美,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武之气,为人处事也十分爽利。在女皇的后宫里一向独树一帜。女皇也颇为喜欢他英气的模样。
只是今日,他难得脆弱的倚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担忧,见了女皇过来,眼泪就哗哗往下掉:“陛下,……我们的女儿……”
女皇心里一恸,缓缓握住他手:“你放心,会没事的,我已经派了皇女带着御医去接老五了。”
德贵君就点头:“好好好……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好好的。”
其他贵君就站在床榻边,跟着落了几滴泪表示担忧和伤心。
女皇看见他们落泪的脸,却只觉得烦躁,德贵君哭就算了,他们不劝着点,还要一起哭,是嫌她不够心烦吗?
只是她又不适合开口斥责。
这时,君后款款走过来,在女皇旁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女皇和德贵君交握的手:“放心吧,陛下,弟弟,吉人自有天相,老五保家卫国,又是皇女之身,受上天庇佑,会好的,说不定已经醒了,只是消息还没传来。”
他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位贵君:“你们也别哭了,剩的惹了德贵君伤怀。”
女皇和德贵君的目光都看着他,有了些安慰,燥郁的情绪都好了些。
女皇赞同道:“是啊!”
德贵君也点点头,几个贵君哪个不会看眼色呢,当即附和起君后的话来。
室内气氛正好,就听见方芮禀报:“陛下,京兆伊有急事求见。”
女皇有些不悦,京兆伊是有多大的事,现在竟然匆匆来禀?
不过她一向勤政爱民,只能安慰的拍拍德贵君的手,摆驾回正殿去见京兆伊了。
几位后宫贵君却仍然留下来陪伴德贵君。
只是女皇都走了,室内氛围就有些变化,大家都坐在待客的椅子上一人一句轮流说着关心的话,面色真切的很。
君后眼底闪过嘲讽,低着头看起今日新修指甲来。
但没多久,外间侍人接到通传,来见君后:“拜见君后,陛下宣召。”
君后眉头一蹙,但仍然优雅起身:“那几位弟弟继续聊,陛下宣召,本君先走一步。”
他匆匆摆驾离开,室内几人自然各有猜测,都向身边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侍者悄悄出去打探消息了。
君后也正在问通传的人:“陛下何事宣召本君。”
那侍者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回道:“京兆伊来禀,君后母家国公府的小姐在街市之上大放厥词言道五皇女已……逝,被百姓驳斥时被人群里浑浑噩噩的一个举子认出来了,说小姐调戏她的儿子,还致使她的儿子自缢而亡,现在那个举子敲了登闻鼓。”
君后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女一刀杀了。
现在这种时刻,竟然给他惹祸!
要知道陛下最是爱重读书人,最讨厌不成器的纨绔,今日又担忧五皇女安危,她还敢诅咒五皇女!
他都能想到待会儿面见陛下时要承受的怒火了!
……
皇宫里的事顾锦恪听辛双禀报了一耳朵,不由得笑笑:“很好!”
君后就焦头烂额吧!
她可不止准备了这一点小惊喜等着他呢。
也该让君后尝尝失控的滋味儿了。
桑宜正在一旁给她收拾行李。
他装了好几身衣服,仍觉不够,又往里添了好几件,厚薄皆有,常用的瓶瓶罐罐药丸药粉更是装了一大堆。
顾锦恪看他的架势,恨不得把整个太女府搬空让她带着去。
她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孤是出去接人的,轻装简行要跑马,用不了这么多东西。”
不说衣物,就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物,御医自然会配备齐全。
要知道,她甚至都觉得带上御医多此一举。
因为就她所知,她的五皇姐身边可是有好几个医术一等一的军医随侍呢,最是精通医毒,对于坠马,受伤更是经验丰富,那几个军医都搞不定的事,这些御医恐怕也悬。
所以她最开始接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并不担忧,只觉得奇怪,被副将拼死相护,并没有受多严重伤势的五皇女,还有如此能干的军医,她为什么一直昏迷?
桑宜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一一罗列道:“这几身是给殿下天冷时穿的,这几身是路上天热时穿的,这些都是必备药物,这个是可以驱蚊驱虫的,这个是消食的,这是金疮药……谨防殿下突然需要,自然要随身携带。还有这些干粮,因时间紧,厨房只来得及做出几个,殿下先带着。如果路上遇到有人在卖,就多备一些……”
顾锦恪听的难得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同她絮絮叨叨叮嘱过了。
上一次这样的叮嘱是在什么时候呢?
她没再做声,沉默下来让桑宜给她打包了一大堆行李。
时间压的很紧。
东西收拾好以后,荀己就牵着两匹马儿在府门口侯着了。
顾锦恪身后跟着的辛双和桑宜一块儿出来送她们。
顾锦恪就匆匆同辛双交代了些事,到了府门口从荀己手中接过保暖的披风展开,正想穿戴上,桑宜已经沉默的上前来接过给她系紧披风了。
顾锦恪垂头去看,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并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是细白的手指翻飞,他很快给她系了一个漂亮的结。
披风系好,顾锦恪就冲两人点点头,翻身上马,荀己紧随其后,她抖抖缰绳,骏马口中喷出两口热气,小跑起来。
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小小声唤了声“殿下。”
她回头望去,只见桑宜和辛双站在府门口,都微微笑着,但似乎并没有开口喊她。
不过她还是在马背上回头问了一句:“你们唤孤?”
桑宜福身行了个礼,一袭青衣,秀丽温婉:“是侍身,侍身愿殿下出入平安,早日归府。”
顾锦恪凤眼弯了一下,她坐在马上,身姿秀挺,披风随风飘扬,美好的仿佛是天上仙人,让桑宜为之目眩神迷,甘心情愿,奉若神明。
“如你所愿!”他听见她说。
马儿疾驰起来,她伏低身子,身影很快消失在桑宜的视线里。
桑宜仍然保持着福身行礼的动作,有些愣怔。
她回答他了?
辛双已经笑眯眯的拍了拍他:“桑宜?桑宜?”
桑宜回过神来:“辛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