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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长公主就是被景纱影响了,她现在满脑子只有权力,所以她才会觉得景纱伟大。
她现在还想要给他洗脑,让他帮她!
可惜,他沈易和心志坚定,绝不会因为喜欢她,就被她三言两语所迷惑。
他不会明知长公主在走一条错误的道路,还去帮长公主,让长公主陷得更深。
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长公主被权力**侵蚀,变成景纱那种女人的!
所以,他要帮长公主。
“长公主,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高处不胜寒,等到你费尽心机得到了那些东西,你才会知道你真正应该珍惜的是什么。”
他深情的看着长公主,“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子这一生最为珍重的,难道不是一份毫无杂质的感情吗?”
长公主看着沈易和。
沈易和以为自己已经打动了长公主。
他为了长公主付出这么多,连自己的健康都给了长公主,难道还比不过那些权力**吗?
他相信自己能用深情打动长公主,让长公主迷途知返的。
谁料,长公主突然哈哈笑起来,那笑容带着嘲讽。
“世子,你不就是要我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心愿抱负、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努力,甚至是彻底否定我自己,而去迎合你吗?”
长公主眉目又冰冷起来,“你以为你对现在的我很失望,我就应该为了得到你的认可而改变自己,把自己变成你喜欢你满意的模样,这样你大男子的自尊心就会得到满足,你才会觉得我是个好女子,对吗?”
这让长公主想起了景纱与她书信时说过的一个词:媚男。
男人看不起整天只知道围着男人转的女人,他们把那样的女人当玩物,可又乐此不彼的驯化女人,让女人必须要变成这样,才能成为让他们满意的好女人。
真是可笑啊。
长公主呵呵一笑,“我可以为了世子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以变成世子希望我变成的那一类女人,那么世子能不能为了我,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辞掉在朝廷的职务,把荣国公的位置让给你的那些庶弟?孑然一身跟我归隐山林,从此为我洗手作羹汤呢?因为我也不喜欢争权夺利、被权利蒙住了眼睛的男人。”
沈易和,“……”
他是男子,生来自当干一番大事业的,怎么可能为了长公主放弃这一切?
沈易和觉得自己能为了长公主,抽出闲暇的时间,为他四处求医问药,已经是对长公主极好了。
长公主若再要求别的,那就过于贪心了。
看到沈易和的反应,长公主就已经知道沈易和心里的答案了。
“你不愿意,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为此放弃所有,你舍不得权利富贵,那你怎能要求我为你放弃呢?怎能要求我为了你一句承认,就放弃所有?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在我心里那么重要?凭什么觉得世上女子就该因为你们男子的一句承认一句喜欢就放弃自己?”
长公主笑起来,脸上都是一种沉醉的表情。
“权力啊,至高无上的权力啊,多好的东西啊,谁没有被它迷住眼睛呢?你不想要你怎么会去抢夺世子之位呢?我的兄弟们若不想要,怎会斗的跟乌眼鸡似得?大臣们若不想要,怎会冒着满门被诛的风险参与夺嫡之战?寒门子弟若不想要,为什么要寒窗苦读?大家都想要权力,大家都为了权力,露出了人性中最恶的一面,可凭什么女人要权利就成了错?”
长公主此刻的表情,相当的疯狂,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沈易和想起了景纱。
“女人遵从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那是你们男人定的规矩,规矩既然是人定的,不是从世界诞生之初就开始的,那我改了这规矩,又有何不可?”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会成功的,你会被天下百姓唾骂,你会遗臭万年的……”
她只是一个女子,她怎么敢这么想?
以一己之力去改变世界的规则,连他都不敢有这么荒谬的念头,她怎么敢?
长公主的神情却温柔下来,她捧着沈易和的脸颊,那种温柔恍惚让沈易和以为回到了从前。
从前长公主羽翼未丰的时候,便是这样,对谁都温温柔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而他爱的就是这样的长公主,温柔却不过分柔弱,坚韧却不过分要强,总是恰到好处的能够唤醒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可现在,她变了,仿佛变成了第二个景纱,不顾一切的想要把自己的野心付诸行动,疯了一般的向权力靠近。
不得不说景纱成功了,可长公主……
如果她也成功了,那世上的男子不都成了一个笑话了吗?
“世子,你骨子里瞧不起女人。”
沈易和正迷茫的时候,听到长公主温柔的说:
“你说你爱我,但你并不爱我的自信、从容、坚韧,并不爱我尽情做自己的模样,你只是爱你自己,所以我从未信过你的爱……”
什么?长公主……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一种愤怒、挫败感袭击了沈易和。
“但我从前想着,也许只是因为我与世子还没有并肩经历过悲欢离合,所以显得不亲近罢了,但现在我知道了,世子终究不是与我并肩之人,所以此后的路,便不麻烦世子了,我一人去走便可。”
什么意思?长公主这是要与他决裂了??
“世子不必担心我,我从来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自有我的抱负,自有我的活法,这世间本就是大家的,无论男子女子,都有资格在这舞台上尽其所长,去搏一份精彩、耀眼,原本我想着,没有人第一个站出去与天斗的女子,那我就去做这第一人,可荣幸,在我之前,有人开了先河……”
景纱大概不知道,天下男子骂她丧心病狂牝鸡司晨。
可又有多少女子曾在心里偷偷的羡慕她。
羡慕她一腔孤勇,从黑暗中杀出一条血路,让天下女子看到:原来世上的路,本没有规定男子必须走哪条,女子必须走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