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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怼伏着身体,脑袋压在灌木丛里,两只大大的耳朵也稍微地往后压了压,像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似的。
它的一双大眼睛,看向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时,充满了好奇。薛又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从怼怼的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虚心请教”和“认真钻研”两个词语。
薛又白:“?”
然而,当怼怼兴致勃勃地瞪圆了双眼,似乎想要学习的更清楚时,狍子“舅妈”已经结束了。
薛又白明显看到,怼怼原本好奇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困惑,还有那么几分的不敢置信,似乎不相信为什么狍子“舅妈”这么快就结束了?它还什么都没有学到呢?
看到怼怼困惑的小表情,薛又白差点笑岔气,连刚刚自家舅舅被拱了这么重大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众所周知,鹿科动物大部分都是秒的,每一次都是以秒计算的,而且是个位数的秒。
鹿科动物作为食草动物,是生态食物链系中的“大米饭粒”,是众多食肉动物最美味的食物。狍子也是鹿科的一种,而且是小型鹿科,遇到天敌只能靠着高速逃跑才可能保命,所以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它们在生命大和谐上进化出了速战速决的策略。
毕竟想要繁殖后代,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所以,狍子“舅妈”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这一次,快得怼怼根本什么经验都没有学到。
怼怼:oo
早知道就不来了!
怼怼垂头丧气,明显变得无精打采了,脑袋耷拉了下去,耳朵也耷拉了下去,慢吞吞地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薛又白对于自己舅舅和“舅妈”的这种事,也不好多看,看到怼怼放弃了,他立即就掉头,跟着怼怼走了。即使他临走之前,看到他的那位“舅妈”又爬上了他狍子舅舅的后背,准备再战一轮,他也没有提醒怼怼,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被狍子姥姥撵走出来后,怼怼和薛又白两只公狍子就开始流浪了。
其实,那天晚上的第二天,薛又白和怼怼就和狍子舅舅它们相遇了。薛又白并不排斥继续和狍子舅舅它们凑在一起,就像之前一样。当然,狍子舅舅也不排斥,它还特别喜欢跑到薛又白身边,和他贴贴。
甥舅关系十分和谐。
然而,薛又白没有想到,怼怼和他的那位刚刚转正的“舅妈”,竟然一起反对他们的这个决议。
怼怼和狍子“舅妈”还各自跑到薛又白和狍子舅舅,用力地把他们拱到一边,强行分开。
薛又白:“?”
狍子“舅妈”头也不回地就带着狍子舅舅走了。它们走的时候,头也不回。
于是,最后只剩下薛又白和怼怼,两只狍子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而且,薛又白还发现,怼怼非常开心,走路时都蹦蹦跳跳的,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起来了。
薛又白:“?”
他只不过是陪怼怼一起“流浪”,这么高兴吗?
很快,薛又白就发现,怼怼的兴奋,不仅体现在蹦蹦跳跳走路,还一直往他的身边凑,好几次都试图爬到薛又白的背上。
薛又白刚开始以为怼怼只是淘气闹着玩,但是,当他真的切身感觉到怼怼已经充好电的建筑群时,整个狍的身体都僵住了。
怼怼在干什么?!
薛又白四只蹄子齐飞,直接把怼怼飞踹出去了。
怼怼:“嗷?”
薛又白气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脸上的厚实的毛毛挡着,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了。
不说他和怼怼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的这个问题,也不说他和怼怼都是公的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是一只亚成年小狍子啊!如果怼怼成功了,在人类社会,这就是刑不刑的问题了!
被掀翻踹开的怼怼,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差一点就要刑了,还在跃跃欲试往薛又白身边贴贴,用一双无辜清澈的大眼睛,企图在薛又白的面前“萌”混过关。
薛又白被怼怼这么挤挤贴贴,刚刚的怒气又被顺下去了。他觉得,怼怼可能只是好奇想要和他玩,大概并不真的对他做什么吧?
薛又白将信将疑,慢慢地允许了怼怼的再次靠近,让怼怼贴在他的身体旁边,和他一起休息。
休息过后,薛又白和怼怼又继续在森林里赶路了。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狍子们繁衍的季节,大部分狍子族群都会为了更多的配偶权分散开,成年雄性狍子们会单独行动。薛又白和怼怼,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三只落单的狍子,头顶上的角已经长出了枝杈,至少都是三岁以上的成年雄性狍子,
它们正处在易燃易爆炸的时候,都在森林里赶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母狍子。
薛又白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怼怼。
怼怼和去年的亚成年状态不一样,它今年已经是一只成熟的大狍子了,也需要找老婆生宝宝了。
只可惜,薛又白走了一路,除了那三只光棍单身狍,别说什么母狍子了,就连根狍子毛都没见过。
薛又白再次暗中感叹,这片森林太大了,狍子和狍子们遇到太难了。
对于找不到母狍子这件事,怼怼丝毫不忧愁,每天都精力充沛地跑来跑去,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薛又白发现,怼怼试图爬他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薛又白:“!!!”
薛又白终于忍无可忍,把怼怼按在地上使劲地揍了一顿。
怼怼被薛又白按在草地上时,丝毫没有反抗,还以为薛又白和他闹着玩。
薛又白又气又恼,又狠狠地踢了怼怼一蹄子,才气喘吁吁地蹲在旁边,继续生气。
怼怼飞快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想要过来哄薛又白。
薛又白别过头,没理它。
怼怼眨了眨眼睛,又绕了个圈,跑了过来,用自己的脑袋拱薛又白,看向薛又白的眼睛也委屈巴巴的,好像是在说:我知道错了。
薛又白:“……”
看着眼前这只傻乎乎的狍子,薛又白心口的那股闷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一扫而空了。
他隐约发现,面对怼怼时,他似乎很难真正的生气,好像怼怼天生就有能让他消气的本领。他还暗暗开解自己:你一个成年人类,上了那么多年学,读了那么多年书,和一只野外的小动物计较什么?
于是,薛又白单方面决定和怼怼握蹄子言和。
怼怼看到薛又白的蹄子放到了自己前蹄上,虽然不明白薛又白在干什么,但是它十分地配合,把自己的另外一只前蹄子,也放到了薛又白的蹄子上。
薛又白感叹,这果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
怼怼不懂薛又白的意思,但是他们前进的这一路上,只要看到好看的小花花,怼怼不管多远,都会叼回来,全都送给薛又白。送完小花花后,怼怼就会站在薛又白的面前,挺胸脯邀功求表扬,要薛又白用脑袋蹭蹭它才能好。
薛又白只好每次都用自己的尖尖角蹭一蹭怼怼的脸颊。
就这样走走停停,薛又白和怼怼的前进速度很慢。在赶路的途中,他们不仅仅要停下来吃饭、休息,还要停下来找小花花、找小蘑菇摆“心形”——怼怼的业余爱好非常多,所以花费了很多时间。
这一路上,遇不到母狍子,薛又白也没有催促怼怼,让它自娱自乐尽情地玩个痛快。因为,薛又白总有一种预感,或者是笃定的直觉,怼怼在今年的狍子繁殖季,肯定找不到母狍子,所以不用急。
他们就这样游山玩水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遇到了路程中的第四只狍子
这是一只成年雄性狍子,从头上的角角判断,应该是超过三岁了,而且可能年龄要更大一些。它虽然是一只成年的雄性狍子,但是体形却不算大,它和薛又白这一只亚成年小狍子的身高差不多,体形上也比薛又白更瘦弱一些。它是在薛又白见过的这些雄性狍子中,体形最小的一只。
这只公狍子,似乎在没有遇到薛又白和怼怼前,已经单独流浪了很长时间。它见到薛又白和怼怼后,几乎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飞奔而来,飞快地就朝着他们靠了过来。
如果狍子有眼泪的话,薛又白非常怀疑,这只狍子会挥着面条眼泪,泪洒当场。
狍子是群居动物,一般是以母系血缘群居的。当然,也有会有因为各种原因落单的狍子,它们也可以尝试加入别的族群,生活在一起。
眼前这只哭唧唧、身形比亚成年还瘦弱的公狍子,此刻就在努力地想要加入薛又白和怼怼的这个群体。
薛又白对这只公狍子加入他们,并不排斥。
他对所有毛茸茸,都一视同仁。所有毛茸茸在他心里,都是可爱的。
而且,眼前的这只成年雄性狍子,身形还不如亚成年,并不是母狍子们会喜欢的类型,即使接下来的路程上,他们遇到母狍子,怼怼也拥有赢得母狍子的欢心的绝对优势。
薛又白还没有表态,怼怼却反应得异常激烈,在那只瘦弱的公狍子,还没有靠近他们时,怼怼就已经暴跳而起,直接朝着那只狍子扑过去了。
怼怼打架这件事上,一向是所向无敌的。
它可以单方面殴打狍子舅舅,令狍子舅舅毫无还手之力。它也能对着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二打一,而且还是处于优势。狍子“舅妈”虽然很多时候,已经表现的比其它的狍子更聪慧、更强悍,但是它和怼怼单挑时,还是怼怼获胜的次数比较多。
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这样的成年雄性狍子,和怼怼身形差不多,都打不过怼怼,那只刚刚激动得跑过来,想要加入他们的瘦弱公狍子,更不可能是怼怼的对手。
它被怼怼打得躺在地上“嗷嗷嗷”直叫,偶尔还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在喊疼。
薛又白觉察到事态不妙,不能让怼怼这样打下去,于是立即上前去拉架。
他刚刚跑到怼怼和那只公狍子的身边,就看到那只公狍子被怼怼死死地压在草地上,毫无还手能力,眼泪汪汪的,气息也非常弱,几乎就要奄奄一息了。
但是,即使这样,那只公狍子的那一双眼睛,睁开得却格外地大,直勾勾地盯着怼怼。
如果薛又白没有看错的话,这只公狍子看向怼怼的那双眼眸里,全是崇拜!
它的眼睛,一动不动,就那么直勾勾地,只盯着怼怼一只狍子看。好像对它来说,怼怼是神祇一般的存在,不可撼动,高高在上,需要仰头虔诚供养。
薛又白:“?”
他为什么会在一只正被怼怼揍的公狍子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薛又白虽然困惑,但是还是把怼怼拉开了,把那只瘦弱的公狍子从怼怼的铁血拳头下面拯救了出来,给它留了一条小命。
瘦弱的公狍子回过神,飞快地从草地上爬起来,逃命似的跑开了。
怼怼把那只狍子赶走了,心情终于变好了,浑身带着打架后的戾气,跑到了薛又白的面前,忽然一秒变乖乖,脑袋伸到薛又白的面前撒娇求贴贴,仿佛刚才暴躁揍狍子的不是它。
薛又白习惯性地伸出了脑袋,和怼怼贴贴了。
他本来以为,那只瘦弱的公狍子在被怼怼暴揍了一顿后,他们就没有机会再遇到它了。可是,薛又白没想到,当天傍晚,他和怼怼正在休息吃草时,那只瘦弱的公狍子,又出现在了他们附近。
它是悄悄摸摸的,藏在了树的后面,没有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能是怼怼上次揍它,给它留下了心理阴影,就算他们再次遇到,那只瘦弱的公狍子也不敢再靠近了。
然而,过了几天,薛又白发现,那只瘦弱的公狍子,竟然一直跟在他们,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甩了甩不掉。
不仅如此,它还会偶尔大着胆子,把自己找到的小蘑菇、小浆果、嫩枝叶等口感比较好的食物,叼过来,飞快地送到怼怼面前,再飞快地跑开。
它跑开后,会躲在附近的树后面,偷偷地伸出小脑袋,好像是在观察怼怼有没有接受它的礼物。
薛又白:“?”
他转头,看向那只瘦弱的公狍子藏身的大树,和探出脑袋的公狍子对上了视线。
薛又白清晰地看到那只公狍子的眼眸里,又装满了崇拜。
那是对怼怼的毫不掩饰的崇拜。
薛又白:“?”
他已经无法理解狍子的思维了。
上一次,怼怼明明把这只瘦弱的公狍子揍得奄奄一息,差点断气了,为什么这只公狍子,会用这种眼神看向怼怼?
薛又白仔细观察那只瘦弱的公狍子,又发现,它的眼神里除了对怼怼几近疯狂的崇拜外,还有羡慕和憧憬。如果不是它的脸上长满了厚厚的毛毛,薛又白都能脑补出一张顶着花痴脸的狍子了。
怼怼对于这只瘦弱的公狍子送的礼物并不感兴趣,碰都没有碰一下。
但是,这只瘦弱的公狍子一直都没有放弃,又跟着薛又白和怼怼它们身后,跟了四天。即使薛又白和怼怼飞快地赶路,它也一步都没有落下,还是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准时地藏在了他们身后的树后面,再一次把自己找到的小蘑菇送到了怼怼面前。
薛又白对于这只瘦弱的公狍子的行为,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他能看出来,这只瘦弱的公狍子似乎在用这种办法,变着法的讨好怼怼,想要哄怼怼开心。
怼怼对这只公狍子的态度,也从起初的排斥,到后来,逐渐地开始接受这只瘦弱的公狍子送来的各种小礼物。
不过,怼怼接受了这些小礼物时,自己一口都没有吃,反而都是送到了薛又白的嘴边,让薛又白品尝这些美味。
薛又白把“小礼物”吃掉了,味道和口感都非常好,但是薛又白吃得时候很是心虚。
毕竟,他只是个跟着怼怼蹭吃蹭喝的。
大概是因为接受了那只瘦弱的公狍子上供的各种小零食,那只瘦弱的公狍子试图跟在他们身后时,怼怼没有再去揍它,也没有再排斥它。
薛又白朝着这只瘦弱的公狍子笑了笑,决定给它起个名字,毕竟以后要一路同行,有名字会更方便一些。
薛又白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叫它“花痴脸”。
因为薛又白已经在脑海里,自己脑补了一副狍子花痴脸的形象。
花痴脸对怼怼非常地好,除了怼怼自己必须做、不能代劳的,它都会主动请缨,跑出来替怼怼当免费的跑腿,十分积极。好像是怼怼能用得上它,是对它最大的肯定。
于是,薛又白很快就发现,自从花痴脸跟上他和怼怼的队伍后,他们的队伍里总会有一只精力旺盛的狍子跑来跑去,像是一只活泼的小狗狗。
虽然花痴脸长得非常瘦弱,还没有薛又白这只亚成年小狍子身形大,但是它的精力似乎比怼怼还要充沛,似乎怎么都不会累。
但是,薛又白也很快发现一件事。
花痴脸跟在他们身边时,做什么都行,怼怼也会默许很多事情让它跑腿。但是,只要它靠近薛又白五步远的距离,怼怼就会立即凶它,甚至生气时还会用两只角角戳花痴脸,十分凶狠,毫不留情。
怼怼这个时候的样子,非常接近它揍花痴脸的那一天,十分地吓人,花痴脸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薛又白把怼怼拉回来,安抚正在气头上的怼怼,让它不要欺负花痴脸。
花痴脸也非常长记性,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距离薛又白更近一些了。
它距离薛又白远了,自然就是距离怼怼更近了一些。当花痴脸发现这点时,非常高兴,似乎觉得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了。
在他们赶路时,薛又白看着前面带路跑的怼怼,还有跟在它身边,一直贴近它的花痴脸,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他感觉,他好像是被孤立了。
这个时候,薛又白莫名地体会到了当初狍子舅舅的体验,总觉得他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一只。
花痴脸和怼怼逐渐变熟悉了,它看向怼怼的眼神也越来越火热了,里面的崇拜也变得更加炙热。
花痴脸虽然身形小小的,还不如一只亚成年小狍子身形大,但是它似乎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它非常地会捧场,而且十分娴熟。
比如,怼怼带路,带着他们三只狍子,找到了一片食物丰盛又安全的休息地时,花痴脸就会在怼怼身边又蹦又跳,当气氛组。比如,怼怼带路,找了一片清凉干净的河水,花痴脸也会在怼怼身边转乱转去,“嗷嗷嗷”叫着,似乎是夸赞怼怼。比如,怼怼带路,找到了一片红彤彤香甜的浆果树,花痴脸也会高高兴兴地跑去叼浆果,会把最大最甜的那颗送给怼怼,像是为了怼怼庆祝似的。
薛又白:“……”
他好像看到了一只舔狗,而且是一只十分会讨别人开心的舔狗。
被舔的对象,就是怼怼。
薛又白眼睁睁地看到,怼怼已经被花痴脸舔得,飘飘然了,像是一只气球一样,膨胀地快要飞起来了。
如果再不栓上绳子,怼怼这只膨胀的气球,就要飞走了。
薛又白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连傍晚吃草时,还在闷闷不乐。
他知道,他是一个拥有着高等智慧的人类,不应该和两只小动物计较。
可是,他心里那股酸溜溜的滋味,萦绕在他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
薛又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他似乎对怼怼拥有了超乎正常的占有欲。就像曾经,他设想过,如果怼怼找到了母狍子,有了小崽崽,他当时的心情,也是十分不开心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怼怼,和对别的狍子,是不一样的。
薛又白扪心自问,得出了一个很阴暗地期望:他希望怼怼永远都不要找母狍子,他们两个在森林里,一辈子这样结伴同行。
薛又白觉察到自己对怼怼恐怖的占有欲,先把自己吓到了。
等到吃饱喝足,要休息睡觉时,怼怼抛下花痴脸,像往常一样,跑到薛又白身边和他的身体贴贴时,薛又白飞快地起身,躲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怼怼眨了眨眼睛,又立即起身跟了过去。
薛又白再次起身,躲开了。
他现在心情很乱,他想静静。
最终,怼怼没能贴贴成功,它趴在了距离薛又白五步远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觉了。
看到怼怼没有强行靠过来,薛又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反思,想要反思出他那样的占有欲究竟对不对。
然而,薛又白还没有反思出结果时,他忽然听到了怼怼那边传来的声音。
他立即转头看过去,发现是花痴脸。
花痴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地走到了怼怼身后,然后亮出了它的易燃易爆炸,骑上了怼怼的后背。
薛又白:“!!!”
薛又白想都没想,身体已经做出了选择,凶狠地朝着花痴脸飞扑了过去。
不久之后,花痴脸就被薛又白揍得鼻青脸肿了。
作者有话要说:薛又白:醋了。
怼怼:我老婆开窍了,感天动地啊!
【引用资料标注】本章狍子等出现的动物相关资料,参考、引用和借鉴了百度百科、网络资料、动物纪录片、新闻、书籍、杂志报纸等资料,特此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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