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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肚子再次发出了声音, 沉睡中的薛又白被吵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胃部传来了一种非常不适应的感觉,急需食物填满, 薛又白的大脑里,只充斥着两个字“好饿”。
严重的饥饿感,让他感觉到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进食了。
薛又白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石头洞穴里,里面平坦干燥, 避风透气, 四周的石头墙壁, 被磨的非常光滑, 有些地方甚至磨得像玉一样泛着光泽, 显然这里是精心布置过,而且应该是居住了很久的地方。
薛又白忍着强烈的饥饿感,勉强用四只小脚脚站稳,身体还控制不住地摇摇晃晃。他低头,开始打量自己。
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毛毛,底色是白灰色的, 毛发的尖尖上, 还隐约泛着一点点金色。它的身上布满黑色的斑点, 身后有一条和他身体差不多长的大尾巴, 尾巴上的毛发蓬松, 毛茸茸的非常可爱。
薛又白认出来了, 他变成了一只雪豹。
更准确的说法是, 他变成了一只雪豹幼崽。
它的体长大概有八十厘米左右,尾巴和身体长度差不多,正高高地翘起来。
薛又白估计着,他现在差不多两个多月大,刚刚断奶,可以开始吃些碎肉了,也能跟随雪豹妈妈一起离开巢穴。等他再大一大,到三个月时,就可以跟着雪豹妈妈一起学习捕猎的技巧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明显使用了很久的雪豹洞穴里,只有他一只小雪豹幼崽。
他的妈妈呢?
“咕咕……”
薛又白的肚子又开始叫了,饥饿感再次袭来,胃部因为饥饿引起的不适也越来越明显了。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进食了。
薛又白仰着头,看向位于侧上方的洞穴口。那边有阳光照射进来,现在应该是白天。从薛又白现在所在的巢穴内部,到侧上方的洞穴口,有一条较宽的石头缝隙连通着。他肚子一直在咕咕叫,薛又白饿得没有办法,只能靠着最后的体力,顺着那条石头缝,爬到了位于侧上方的洞穴口。
他到了洞穴口,把头探了出去,终于看清了外面的一切。
他所在的洞穴,位于悬崖峭壁的半山腰,位置很高。
从这里望下去,是一片倾斜而下的宽阔山坡,广阔千里,远处能看到慢慢悠悠晃动的小黑点,动来动去,像是蚂蚁一样,那是高原草地上成群成片的牦牛群和盘羊群等。它们正在优哉游哉地觅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悬崖峭壁上洞穴里的雪豹看得一清二楚。
在洞穴口向远处眺望,入眼的是连绵起伏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上面隐约可见白色落雪和积雪,那是因为海拔高形成的终年积雪。
这里,是雪豹生存的高山地区。这里荒凉偏远,人迹罕至,是高山动物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咕咕……”
因为饥饿,薛又白的肚子又发出了抗议,显然眼前令人震撼的美景,只能看着,不能填饱肚子。
薛又白强忍着饥饿感,焦急地看向四周,希望能找到他妈妈的身影。
雪豹妈妈不会轻易抛下孩子的,一只两个月大的小幼崽被留在洞穴里,雪豹妈妈可能是去捕猎寻找食物了,很快就会回来。
“咕咕……咕咕咕……”
薛又白的肚子叫得更厉害了,饥饿感也越来越明显了。他现在非常饿,非常想吃东西,夸张地说,他现在饿得能吃掉一整头大象!
当然,高原山地上没有大象,雪豹也不吃大象。雪豹有“雪山之王”的美称,在高原之上,除了雪豹的天敌之外,很多动物都是它们捕猎的对象。
看着远处山坡悠然自在的晃来晃去牛群和羊群,薛又白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叽叽叽……”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宝宝好饿。
薛又白趴在洞穴口,朝着空旷的山坡,发出了求救的叫声。小雪豹的叫声,尖细清脆,从远处听,像是小鸟的叫声一样。
薛又白顾不上自己叽叽喳喳的叫声有多可爱,他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他需要食物填饱肚子。
就在这时,薛又白看到了一只成年雌性雪豹,顺着洞穴外的山坡,正朝着薛又白的方向爬过来了。
是他的妈妈!
薛又白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见到了妈妈,薛又白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了力气,飞快地从洞穴口爬了出去,顺着悬崖峭壁上的落脚点,非常灵活地就朝着那只雪豹跑了过去。
“叽叽叽……叽叽叽!”
妈妈,妈妈!
但是,薛又白还没有跑近,他就看到雪豹妈妈的腹部鲜红一片。
是血。
雪豹妈妈受伤了,它的腹部有几道又深又长的撕裂伤口,随着它艰难地每走一步,鲜红色的血就滴落在脚下枯黄的草叶上,触目惊心。
它大概是伤的太重了,太疼了,行动的每一步都非常迟缓。但是,即使这样,它的嘴里还是死死地咬着一小只猎物,忍着剧痛,艰难地朝着自己的洞穴方向走。
在看到自己幼崽从山坡上跑过来的那一刻,雪豹妈妈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停在了原地,四只腿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缓缓地瘫倒在地。
它倒下时,还努力地把自己嘴里叼着的那一小只猎物,往薛又白跑过来的方向推了推,似乎是在告诉自己的幼崽,这是妈妈给你带回的食物。
薛又白跑近时,看到的就是瘫在一片血泊之中的雪豹妈妈。
雪豹妈妈已经闭上了眼睛,奄奄一息。
“叽叽叽!”
妈妈!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幼崽的呼唤声,雪豹妈妈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了薛又白。
在光线下,它一双漂亮的水晶眼眸中泛着蓝色的光芒。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它对自己幼崽的不舍和不放心。
它的幼崽还太小,只有两个月大,还没有学习捕猎技巧,可是……它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保护它,陪它一起长大了。
它能做的,就是在临死之前,把最后一块能充饥的食物,送到它的幼崽身边。
薛又白焦急地在雪豹妈妈的身边绕着,他看到了雪豹妈妈腹部几大条撕裂的伤口,那像是被什么强行撕咬扯开了似的,不停地在流血。很快,雪豹妈妈身下发黄的枯草,就被染湿了一片。
造成那样伤口的,最有可能的是狼群。
薛又白仔细嗅着四周的气息,并没有狼群的味道。显然是,雪豹妈妈在回来之前,已经想办法把狼群甩掉了。
它身上的伤口也不是刚刚造成的,看伤口情形至少已经一两天了。作为一个妈妈,它宁愿远离自己的洞穴,在外面游荡,置身处在危险的环境下,也不会把危险给自己的幼崽带回来。
但是,即使身体剧痛无比,生命也在流逝,雪豹妈妈还在挂念着洞穴里的小幼崽,它在摆脱危险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朝着自己的巢穴赶回来。路上,它还拖着重伤的身体,为自己的小幼崽抓捕了一只小型猎物。
它已经离开幼崽一两天了,它的幼崽一直没有进食,它害怕自己的幼崽会饿死。
现在,它看到了自己的幼崽还活着,可是它却没有办法继续保护和照顾自己的幼崽了,它已经做了它所有能做的事。
薛又白看到雪豹妈妈在看自己,忍不住凑了过去,用自己的小脑袋不停地蹭它,希望能唤醒意识已经涣散的雪豹妈妈。
“叽叽……叽叽叽……”
妈妈,妈妈,你不要睡!
可惜,在薛又白不停地蹭蹭和呼唤声中,雪豹妈妈还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带着无尽的留恋和担忧,离开了这个世界。
薛又白没想到,这一世,自己刚刚睁开眼睛,就失去了妈妈。
母子连心,作为雪豹的幼崽,薛又白的情感也被雪豹幼崽影响了,他清晰又深刻地体会着母子生离死别的难过,痛彻心扉。
那种难过和伤痛,让他已经忘了饥饿,忘了天黑,他只想留在这里,和自己的妈妈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伤心难过了多久,最终还是身体的饥饿唤回了薛又白的理智。
他不能死,他还要继续活下去,按照妈妈希望的那样,活下去。
薛又白用小小的雪豹幼崽身体,坚强地从自己妈妈的身体旁边站起来,看向了雪豹妈妈临死前用命给他带回来的食物。
是一只高原鼠兔。
很多雪豹幼崽,三个月开始跟着妈妈学习捕猎时,启蒙的猎物就是高原鼠兔等小动物。
薛又白只有两个月大,低下头,用不是很锋利的小牙齿,努力地撕咬着高原鼠兔。他废了好半天的劲,才撕扯掉一块皮。
两个月大的雪豹幼崽,还没有长大,牙齿也不够锋利,只能吃一些碎肉。薛又白艰难地撕咬着那只小小的高原鼠兔,用小舌头上的倒刺,一口一口地舔着上面的碎肉。
这一只小小的高原鼠兔,薛又白吃了三天。
这三天,薛又白吃饱之后,就会从四周搬来很小的石头,堆在雪豹妈妈的身体旁边。他想给雪豹妈妈搭建一个石头墓。大的石头他搬不动,只能小石头一块一块地搬运。
在那一只高原鼠兔被薛又白吃光之后,雪豹妈妈的石头墓,也勉勉强强把雪豹妈妈正面遮住了。
这边的石头块不好弄,雪豹幼崽的小爪子也并不适合搬运,那些石块,都是靠着薛又白的嘴一口一口叼过来的。
虽然这个石头墓的四周还是镂空的,并没有把雪豹妈妈遮挡的很严实,但是如果有天敌想要来吃雪豹妈妈的尸体,至少有压在它身上的石头保护一下。
做完这些之后,薛又白这个两个多月的小幼崽又感觉到了饥饿。他没有吃的,他决定自己去尝试捕食一下小型猎物。
幸好薛又白是穿越过来的。如果他真的是一只两个月的雪豹小幼崽,那么在雪豹妈妈死亡之后,他存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雪豹的数量非常稀少,因为常年生活在高原之上,生活环境恶劣,即使有雪豹妈妈照顾,幼崽的存活率也只有20左右。
薛又白曾经是人类,还当过一世的兔狲,对于捕捉鼠兔等小型猎物,多多少少有些经验。虽然现在的四周环境,多是悬崖峭壁,山坡和低谷,和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环境有些不同,但是当兔狲的经验,还是给薛又白提供了帮助。
薛又白小小的一团白色团子,趴在半枯黄的草地上,盯上了一只在洞穴里的高原鼠兔。
他屏住呼吸,保持着安静,紧紧地盯着猎物。
终于,那只高原雪兔从洞口探出了头,薛又白抓住时机,飞扑了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只两个月大的小雪豹幼崽,对于捕捉那只高原鼠兔,脑子已经有了非常充分又详细的捕捉计划,甚至连那只高原鼠兔捉到之后怎么吃都计划好了……但是现实是,薛又白失败了。
他没能成功地抓到那只鼠兔,甚至他的小爪爪连对方的尾巴都没能摸到。
薛又白低头,看向了自己只有两个月大的小身体,走路摇摇晃晃的,并不是那么灵活。虽然因为有兔狲那一世的经验,同样作为猫科动物,他刚才的捕猎姿势没问题,但是由于幼崽的身体不够协调,最终发出了声响,惊动了猎物。
“咕咕……”
饥饿的肚子再次发出了抗议,催促着薛又白快点找食物填饱。
薛又白没办法,拖着长长的大尾巴,继续在这片枯草地的山坡上晃荡。
这片陡峭的山坡,距离薛又白和雪豹妈妈的洞穴不远。那个洞穴,位于悬崖峭壁的中间,距离草地的坡顶,大约高三十多米。
雪豹的巢穴一般会常年固定居住,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很少更换,所以选择的位置,都是非常偏僻隐秘的,不容易被外界发现的。
雪豹妈妈的那个洞穴里的好几处石头,都已经被雪豹毛发磨得像玉一样光滑,它的妈妈应该在那里居住了很久,至少几年内都没有换过地方了。
想到已经去世的雪豹妈妈,薛又白忍不住又开始难过。这一世,一开始,他就失去了妈妈,变成了孤零零一个。
也不知道,这一世的怼怼在哪里?
薛又白没精打采地,它一边在山坡上游荡,一边想着怼怼。
其实,他非常想立即就去找怼怼。可是,这里是高原雪山,到处都是悬崖峭壁,高坡沟壑,别说他不知道怼怼在哪里,这附近看到一只活物都很费劲。
就连一只高原鼠兔,都离得十万八千里远,他刚刚错失了一只,就找不到下一只了!
那些从峭壁洞穴口能看到的像是蚂蚁一样的牦牛群、盘羊群等等,也只是看着近,实际上距离非常远。靠着它的四只小脚脚跑过去,也要大半天的时间。
薛又白垂头丧气,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怼怼。而且,如果他现在不想办法填饱肚子,可能会直接饿死,没法坚持到和怼怼相遇的那一天。
他的肚子已经饥肠辘辘了,他记得猫科动物也偶尔有吃草的习惯,动物园里饲养的雪豹还吃过大白菜。
如果到了最后,实在不行,他也只能去吃草了!
薛又白转头,看向四周山坡上半枯黄的草。这些枯黄的草中,也夹杂着一些绿色的刚刚长出来的草,但是这些小草,看起来干巴巴的,上面还有一层沙土灰,薛又白非常嫌弃。
悬崖峭壁的山坡和沟谷里,一切都是灰蒙蒙黄秃秃的,这可能和高原的沙尘天气有关。薛又白最终看了一眼那些草,还是很嫌弃,决定再去山坡附近找找有没有其它的小型猎物。
他顺着山坡走了一路,还真的遇到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小型猎物,以高原鼠兔居多。但是,最终薛又白都是空手而归,什么也没有抓到。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他这具小幼崽的身体,没有办法灵活敏捷地捕捉到猎物。没有小型猎物填肚子,薛又白只能饿肚子了。
饥饿的受不住了,薛又白在斜坡上,找了一片看起来比较顺眼的草地。他低下头,歪着小脑袋,用小牙去咬那些草叶子了,一口一口,干巴巴地嚼着。
“咕咕……”
还是好饿。
他咬了咬牙,又吃了一口。
非常不好吃,他想吃肉。
薛又白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又低下小脑袋,用小牙去啃草叶子。
就在这时,薛又白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乎从头顶的天空上传来的。薛又白立即就肚皮贴地,飞快地趴下了,把自己尽量地缩在草地里。
高原凶猛的猎鹰,是雪豹幼崽的天敌,遇到这样的天敌,雪豹幼崽很难自保。
薛又白趴在草地上,紧张地心都在跳。
但是,他隐约觉得,这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不像是猎鹰的声音。
薛又白缩在草地上,没忍住好奇地抬起了头,看向了上方声音传来的地方。
随后,他就看到,在他面前那座百丈高的悬崖峭壁最顶端,有一只身形健硕的成年雄性雪豹,正在追一只拼命奔跑的岩羊。
那只岩羊在悬崖峭壁上极速狂奔,身后跟着的那只雪豹紧追不放。
那只雪豹的速度极快,几乎眨眼睛就缩短了它们二者的距离,然后,那只雪豹纵身一跃,一口咬住了岩羊。
岩羊拼命挣扎,不肯妥协,瞬间,它们两个就从百丈高的悬崖峭壁顶端,一跃而下。
薛又白仰着小脑袋,都看呆了!
咬住岩羊的那只雪豹,对于突然的坠落丝毫不慌,它身后长长的大尾巴开始调整身体的平衡,迅速地掌控了这场高空坠落的主动权。
它咬住岩羊的嘴一直没有松开,在它们即将坠落在悬崖峭壁的第一个大断坡时,那只雪豹从容不迫地调整姿势,稳稳地四脚落地,并且用嘴控制着,让岩羊比它先落地。
岩羊重重地摔在山坡上,但是它没有死,它还在拼命地挣扎向前翻滚想要逃跑,那只雪豹一直咬着它没有松口。
纠缠的它们,翻滚了几圈,顺着断坡滑了下去,再次从断坡的断崖上又一起向下坠落了。
那只雪豹依旧没有松开那只岩羊,它飞快地调整自己的姿势,长长的大尾巴甩在身后,高高地翘起,跟着岩羊一起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翻滚,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飞盘。
而且,每次落在断崖斜坡上时,那只雪豹都能恰好让自己的四只脚落地或者让那只岩羊先落地。
它掌握着这场坠落的控制权。
再一次坠落在悬崖断坡上时,那只雪豹飞快地松开了咬着岩羊后臀的嘴,直接趁机借力,飞快地换了位置,咬住了那只岩羊的喉咙。
那只岩羊还在挣扎,惯性让它们两只再一次顺着断崖向下坠落。
在百丈悬崖峭壁下面吃草的薛又白,仰着头,震惊地看着高空之上这惊人的一幕。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第三次高空中坠落的那只雪豹,还在有条不紊地翻滚着它的猎物。它们每一次撞击在悬崖峭壁上的凸起石头上时,都是它的猎物先撞上去。
它在拿它的猎物当缓冲垫!
再一次落到断崖的缓坡上时,那只雪豹已经完全掌控了它的猎物,它甚至还在山坡上,叼着猎物的喉咙,翻转着猎物来缓冲它们的惯性。
很难想象,这个时候,从百丈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那只雪豹活着,那只岩羊也还在挣扎。
因为坠落的惯性和冲击力,它们再一次从断崖缓坡的断裂面掉了下去,一路顺着悬崖下面沟谷的坡度,滚落了下来,然后再一次坠落。
好巧不巧,就落到了薛又白啃草地方的正前方。
薛又白趴在草地上,一动不敢动,紧张盯着前方。
他看到,那只雪豹不慌不忙地调整猎物的位置,让那只岩羊的身体先重重的砸在草地上,然后它稳稳地坐在了那只岩羊的身上,像是坐在了一张厚实的缓冲垫上似的。
它姿势威猛无比,优雅高贵,像一位傲视这个世界的王!
然后,薛又白就看到,那只雪豹,弯腰低下头,果断地咬断了那只岩羊的喉咙。
一路从百丈悬崖上摔下来的奄奄一息的岩羊,终于结束了折磨,被了结了性命。
薛又白缩在草地里,紧紧地盯着那只强壮健硕的成年雪豹,一动不敢动。
刚才那从天而降的震撼一幕,让薛又白心生恐惧。
但是,即使薛又白已经尽量把自己藏起来了,那只成年雄性雪豹,依旧是敏感地觉察到了薛又白的存在。
它坐在自己猎物的上,转过头,泛着蓝灰色光泽的双眸,盯上了薛又白。
和它对视的那一瞬,薛又白靠着直觉认出来了!
是怼怼!
它是怼怼!
这只从天而降的雄性成年雪豹,是怼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