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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高速路口。
之前在包厢内被欺负的五名女孩都在东子的车上,距离我和球球不到二十米。
本来这件事应该球球自己办的,但我却没同意。
生意是大家的,赚了钱我也有份,那我自然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烂眼子都让别人解决。
我们要什么?
虽然有点无耻,可却必须这么做,没错,那就是把这五名女孩赶走。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持续发酵,那么场子内其他女孩会怎么想?
可能有人说了,你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嘛,人家私下也不是没朋友,互相打个电话还算难事?
确实不算难事!但要知道,我说的是给他们赶走,这个赶是很巧妙的。
首先,他们不能继续在广州生活了,不管干不干这行,那都不行!
其次,每个女孩入职的时候,其实都是有一定的把柄在我们手中的,如果他们敢乱说话,那我们就肯定是会有反应的。
写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想了,你们这也太无耻了吧,有气找四轮子发去呀,为难一帮受害者算什么本事。
是无耻,是很卑鄙,但这不就是我们的生活嘛!
跑江湖,混社会,当老千,为什么是下九流?不就是因为如此嘛!
哪怕混的家财万贯,不转型,那一辈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现在的我们是处于原始积累的层次,甚至可以说是血腥积累,所以做事就是这样,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一切都要原则规矩都要让步。
“无痕哥,人我带过来了,她们都挺害怕的,怕场子不要她们啦,一路上问个没完。”
东子狠裹几口香烟后,表情很是忐忑的说出了这段话。
我听到点了点头,随即拉开车门下了车,球球要跟着下来,但却被我拦住啦!
“这件事我来解决,以后家里的女孩还要靠你带,这是得罪人的事,你不能碰!”
“东子,看好你球哥。”
扔下一句话后,我拎着旅行包漫步走向后面的面包车。
车内的五个女孩都在,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收拾行李的时候应该很匆忙,有的人行李箱拉锁都没拉满呢!
看着她们的面容,我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混口饭吃,我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靠出卖**和尊严来换取钱财,然后在拿着钱财去陌生的地方买回尊重?
“无痕哥!”
“无痕哥好!”
五人异口同声的冲着我问了一句好,随即眨着大眼睛看向我,等待着我后面的话。
“出这样的事情,场子有责任,卓哥说每人给两万,凑出了十万,但我觉得有点给少了,你们的不容易,我和球球都知道。”
“所以最后我和球球又凑了一些钱出来,每人五万。”
“这个数目是不是良心价你们肯定清楚,我能做的就是这些啦!”
话音刚落,这五位女孩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念叨了起来。
“是不是要赶我们走呀!”
“我在广州刚买的房子,上周交的首付,我不能走呀!”
“无痕哥,求你了,你在跟卓哥说说,我们不会乱说的,场子的规矩我们懂。”
“无痕哥,你帮帮忙,你和卓哥是把兄弟,你说,他肯定会听的。”
“是呀无痕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很想点头答应下他们,开车给她们带回场子。
可最后,我还是没那么做,她们回去了,我良心是能安了,可生意就毁啦!
“话我不会在说第二遍了,这个钱你们收好,换个城市一样的,但是钱不能白拿,管好自己的嘴巴。”
说罢后,我转身就要离开,而这时,一位比较大胆的女孩直接从面包车内窜了出来,拽住了我的衣袖。
“你别走无痕哥,把话说清楚,我们在场子干好几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我甩开那名女孩的手掌,面无表情的戳向她的俏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是跟你谈不明白,我就找你家里人谈,咱们之间,到此为止。”
车内刚从还叽叽喳喳的几名女孩同时愣住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我。
是呀,所谓新时代五虎当中,我和球球可以说是最好说话的啦,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跟谁都能逗几句。
这些女孩我每天都能见到,不说是朋友,但也算是熟人啦!
可在翻脸的那一刻,我却表现的很决绝。
别说她们在鄙视我啦,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东子,过来送她们走!”
换下车子后,我带着球球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一路狂奔,我们俩没有回场子,也没有回家,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
晚风吹过,我们俩都很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泪。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前认为这纯属就是装逼,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不管是我和球球,又或者是旭哥和卓哥,我们早就泥足深陷啦!
想走?不扒一层皮能走的了嘛?
“无痕,你可以说我装逼,但我现在确实开始怀念当初当马仔的日子了,大哥发话我就开干,没事了就醉生梦死,钱拿不多,但贵在省心。”
“可你看看现在呢?五层高的楼,金碧辉煌,每晚歌舞升平,出出去去这么多人,谁见了我都叫一声球哥。”
“看着好风光呀,好牛逼呀!”
“但我更害怕,也说不上怕什么,就是害怕。”
之前说过,球球的性格是有些极端的,也很感性,所以此刻他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不意外。
外表刚硬的我们,其实谁心里都有柔软的地方。
今晚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处理,也都知道处理的方式是最正确的。
可说和做永远是两回事。
“我也害怕呀,所以才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皇朝倒了,我们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看着窗外的夜景,我极其理智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随着话音落地,球球开始放声痛哭。
就这样,两个苟且的灵开始互相舔伤,互相安抚。
多年后,我时常会想,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现在答案有了,就是那一晚。
那一晚对我的触动太大啦!
我不想做被赶走的那个人,所以,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让任何人都不敢对我在有任何冒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