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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局。
金发的荷官手中的扑克牌纷飞,他的动作很流利,不玩多余的花样,这正是所有人都需要的。
良夜在心中稍微计算了一下,如果双方没有都申请咖啡时间和暂停时间的话…药剂的效果应该足够撑到他完成赌局。
只要不拖得太久…
他是绝对不可能输掉的。
他看着终于挺直脊背坐起,抿唇认真思考手牌的南里晴琉,在心中默默道:
真是抱歉,“纯白之门”我就收下了。
…
底牌是草花q和黑桃a。南里晴琉计算了一下同花的概率,在接下来这5张牌里得到3张他想要的牌,似乎并不太现实。
“过牌。”
“过牌。”良夜跟着道。
金发荷官迅速飞出三张翻牌:红心9,方块k和草花k。
他击中了对子,假如荷官下一张牌发出一张q,那么就是“two啤”(两对)中最大的对子:kkqqa。
“你的手里是aq吗?”margarita忽然发问。
“心理战对我也没用。”南里晴琉缓缓摇了摇头。“发牌吧。”
在开局之前已经决定全下,双方都无法用彼此的跟注和加注等行为来推测对方的手牌。
赌徒小姐毫无疑问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但他为什么会跟着把“纯白之门”就这样轻易地压上赌桌?
接下来的两张牌中有一张q或a,那么他就将击中口袋对子中点数最大的牌型,将胜利收入囊中。按理来说,接下来的45张牌中还有2张k,2张q和3张a,那么他获胜的概率就是015;如果margarita的手牌中有一张k、q或a,他获胜的概率就是013;只有在对方的手牌击中了k、q、a的其中两张,他的获胜率才会低至011。
南里晴琉轻笑一声,带有自嘲意味。
如果无法在牌桌上有成为勇者的气势,那么就只能接受葬身巨鲨鱼腹的命运。
这点他不是应当很清楚的吗?
或许他也醉了吧。
由公共牌可以看出,margarita和他一样绝无可能结成同花顺、同花和顺子,除非她的手中是红心k与黑桃k。
不过,赌桌上最不缺少的。
就是奇迹发生的概率。
第三轮的转牌是黑桃q。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kkqqa,必定在他的手里。即便margarita手里的同样是q与a,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平分彩池。
翻覆间即可造成命运反转的河牌——
——是一张毫无用处,在德扑中花色点数都是最小的方块2。
南里晴琉缓缓翻开自己的手牌:“你说的没错,我的手牌确实是aq。”
margarita微微眯起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马上就要换一个主人了。
她的手也很漂亮,十指纤细修长,指甲被剪得圆润整齐,还有完整的月白,白皙手背上是微微凸起的掌骨和淡青色的血管——是光看着就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一双手。
她用指尖勾起前端的边角,让他看得很分明:
一张红心k和一张草花——
——红心a。
“fullhouse(满堂红)。”她将那张红心a举到脸边,朱唇轻启,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狡黠。
耳边是警钟长鸣。
他绝无可能看错。
她换牌了!
“多谢了,我的缪斯先生。”良夜将手提箱往金发荷官的方向一丢。“这是您的辛苦费。”
后者脸上现出犹疑,刚要开口…
牌桌的对面,温热的、猩红的液体溅落在筹码之上。
南里晴琉抬手捂着下半张脸,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滑落,染红了袖口。
——“我想要换一位荷官,换一副扑克牌。”
——“南里先生,只要没有被发现,就不算出千,对吧?”
——“你的假切学得还不到家,水云袖也不是这样玩的。”
他无比确信,那张草花牌就藏在她的第二层袖口里。然而他不能搜身或要求看牌。
——那是上一副牌中带有温感花纹的那一张!
她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因为他不可能揭穿她。
确实,没被发现的话就不算出千。他拆台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anotherworld八成会把他直接写上黑名单。
“您赢了,margarita小姐。”他蘸着自己的血在转让书上摁下指纹。
“过两天我会派人来取的,我相信您的信用。”良夜微微一抬手,南里晴琉摸向签字笔的动作顿住。
谁知道rum的人有没有滚蛋,就他的战斗力和一会即将陷入的状态,八成是“纯白之门”渴求者的活靶子。
“谢谢您让我体验到这么精彩的牌局。作为回礼,我请您喝一杯margarita吧。”
良夜隐入人群,在耳机里stinger的指示下快速换了一套装扮,走向最角落的电梯。
“对了,margarita——”
“你还是叫我casablanca吧。”良夜清了清嗓子,摁下一层的电梯钮。
大量消耗脑力之后,他还没能完全从紧绷的状态里放松下来,药效就在逐渐退去。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到不会被人轻易看出异样的程度,下半部分的肺叶好像罢工了,缺氧让他眼前又变成一片绚烂的光点。
“…你说什么?”他不得不请stinger再复述一遍。
“rum和gin那边看中了casablanca。”stinger也很好脾气。“你接下来恐怕有几个任务要在米花町跟他们一起合作。”
“gin要抓几个卧底…蛮讨厌的,明明不是我们的人,但代号是鸡尾酒。你需要帮忙收尾…反正审讯你也不擅长对吧?”
“rum手下收了一个组的新人,一个情报人员和两个狙击手,如果你能带一带就最好了。”
[“地下世界的纯白之门”任务完成]
[恭喜,您的“契合度” 2]
‘已经到84了。’良夜想。‘任务成功增加的契合度似乎越来越慷慨了?’
[触发支线任务“和whiskey组合作完成任务”:]
[没关系,亲爱的,尽管你的酒精度只有14vol,但你可是真货啊!让他们笃信你现在的身份吧,告诉他们casablanca永远是casablanca前辈。]
[任务成功:“契合度” 1]
[任务失败:“契合度”-3]
请务必容他收回刚才的那句慷慨之言。
当电梯降到15层时,门忽然开启。良夜低头撑着自己往里侧稍一稍,但对方似乎认识他:“margarita小姐?”
真是天行有常,报应不爽。他用两秒反应过来,这声音属于刚才那位临时被抓来充当荷官的侍应生。
对方手里还拎着那个袖珍手提箱。
“筹码不用还给我。”良夜实在没力气抬手阻挡他的动作,于是只能恹恹地动嘴皮子。
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察觉到指尖正在微微地颤抖。不是因为他已经麻木的疼痛,而是对于危险的直觉。
他窥见一双藏在金色碎发阴影下的紫灰色眼睛,美丽、稀缺…且冷酷。
是上乘的“宝石”。
不妙,这家伙的目标应该也是“纯白之门”。在他对南里晴琉表示会有“同伙”改日来取转让书的前提下,怎能确保对方没有拿他当人质的想法?更何况他现在的确是很好拿捏的。
“…你有哥哥吗?”金发的敌手忽然说了句让他倍感没头没尾的话。
在他应答之前,电梯门开了,他的视野里只见轮椅的一角,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纯白之门”本是南里晴琉为了治疗家人的残疾才带回国内的作品——他踏出电梯。
旁边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当着南里家家主的面搞绑架吧。
经过他的堤喀缪斯时,良夜并没有继续改变自己的声音,而是用尾指将项圈往下勾了勾,露出被遮挡的男性特征。
那句回答轻不可闻,他的身影如同一尾鱼融入海洋消失不见。
“我是独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