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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水已经凌晨了，值夜班的护士小姐姐给顾晓拔了针，“医生这边就给你开了这几瓶，你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再问问刘医生。”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听刘医生怎么说吧，我今天没上白班，也不太清楚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好，麻烦了。”
顾晓目送护士出了病房，也站起来打算活动活动。
“资产阶级的大染缸，啧啧啧。”
顾晓在单人病房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感叹着有钱可真不赖。
不过鸣子说是学校里的老师送他过来的，那钱也是老师垫付的？
现在大学老师都这么有钱的吗……
顾晓嘀咕了一句，打算去护士站问问。
晚上的医院走廊尤其安静，何况这一层都是单人病房。
走廊上的灯隔一个开一个，顾晓的身影也变得忽明忽暗的。
“你好，我能问一下今天我住院时候的预留手机号吗？”
“稍等。”
护士站值班的小姐姐伸了个懒腰，“这电脑慢的要死，别着急。”
“不着急，我正好活动活动。”
顾晓左右望了望，没想到还能看到有人坐在走廊里的三连座位上。
正好那一小段是暗着的，刚才出门的时候都没看到他。
“您是哪个房间的？”
“2614”
“呐，这是预留信息，您自己来看吧。”
“好的，谢谢。”
顾晓用手机存下这个号码，再次道了谢才回屋。
……
顾晓看着手机号搜索微信号然后出来的猫咪头像……
“睡了吗？教授”
“今天课上实在不好意思，还有，谢谢您送我来医院，并且这件事希望您能替我保密。”
“来医院一共花了多少钱，等您醒了一定要告诉我。”
“下下周一定当面答谢。”
顾晓一口气发了四条消息后困意来袭，跟齐鸣报了个平安就睡下了。
另一边的秦启文正作报告，听见自家组长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但丁一没给出回应，仍是看着秦启文和他身后的白板。
秦启文也不做停留，一边继续在白板上的几个名字之间勾勾画画，一边说着警方掌握的信息。
这场会开到了天亮，所有人都疲惫的不行。
丁一这才有时间处理案件以外的事。
“顾同学，早安。”
“截图jpg”
“这是昨天的花费。”
“祝早日康复。”
没想到那边秒回。
“早安，教授。”
“对方请您收款”
“太感谢了，有机会请您吃饭。”
……
秦启文觉得自己真是大早上的活见鬼了。
一众人被穷凶极恶的敌人折磨了一个晚上，他的组长，竟然还笑得出来。
“老大，一起去吃早饭吗？”
“订外卖，我报销。大家都先别走，我有个新想法。”
……
叫你说话，叫你说话！秦启文在心里抽了自己几巴掌，认命的让出了位置。
“不是吧老大……六点半了！”
“是啊是啊，求求了老大，下午再说吧……”
……
丁一没管众人的哀嚎，接过秦启文手上的笔，在“顾晓”的名字旁画了个大大的五角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