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小杜的破阵而出,给予了他本人,太多的冲劲儿,就连那河曲罗汉,都心惊胆战,感觉到眼下这个年轻人的不可控。
这家伙,有点儿像是当年刚刚从花果山里窜出来的那猴厮……
桀骜不驯、暴躁,充满了杀伤力。
河曲罗汉的脸色很是难看,但终究还是猛然一甩手,将被搅碎的袖子掸落,然后肥硕的躯体腾空而起,光秃秃的胳膊横着,落在胸口处,作揖佛礼,口中开始念诵着梵音禅唱。
这家伙到底是经年的罗汉,即便是己身投魔,但念经的水平却从来不差。
表面上看,那家伙就只是张开嘴巴,并无声音传出。
但过了几秒钟,仿佛延时一般,整个天地,居然都环绕着空灵的禅唱,袅袅梵音,充斥在了整个空间。
这等梵音,并非虚无缥缈,而是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让人的心情与神智,也跟着梵音而动。
一种“无欲无求、无关生死”的气氛,瞬间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于是乎,几乎所有的僧兵众,双眸都开始涣散,然后化作了白色。
当白色替换了黑色的瞳孔,疯狂就随之而生。
无数僧兵,带着决死之胆气,蜂拥而上。
这一刻他们的战斗力,似乎直接翻倍,比起之前要直接强上了太多、太多……
七八个金身罗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陡然扑前,将横剑当空的小杜给拦住,并且开始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
这个时候,我终于瞧清楚了那些金身罗汉,到底为何物。
从那凝如实质的金身来看,它们似乎也是与河曲罗汉一般的尊者。
曾几何时,这些人,应该也是佛前五百罗汉之一。
只不过,此刻的它们,早就失去了神魂。
灵魂不在,残躯存留。
可以瞧见,之前被小杜一剑斩成流光的金身罗汉,都是身体残缺很大的那种。
而此刻河曲罗汉用梵音加持,请出来的金身罗汉,却个个完整,金身无漏。
而正因如此,战斗力也直接上了很大的一个档次。
至少这七八个,彼此列阵,将小杜拦住,却是并无太多困难。
我瞧见这一幕,眉头止不住地疾跳。
好你个河曲罗汉,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对着曾经的“同事”,搞这种飞机……
当真是真心投魔了的二五仔……
一点儿底线都没有了啊!
我心中愤怒,却抵挡不住河曲罗施加手段之后的形势逆转……
事实上,不止是那些僧兵,就连我,都被他那梵音禅唱,给弄得心思飘忽,总有一点儿脚步轻浮,恍惚间不想活命的冲动。
果然,佛家之语,最擅虚妄。
我这边精神恍惚,却听到头顶之上,传来了一阵清朗的声音,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儿歌……
我抬起头来,瞧见开口之人,居然是小萱宝。
面对着河曲罗汉的迷惑,小萱宝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认真地唱道:“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爸爸的哥哥叫什么?
爸爸的哥哥叫伯伯……”
小萱宝本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智障儿童,即便是跟着包子母亲,以及王明媳妇小观音学艺修行,弥补缺失,但话语终究还是很少,反倒不如持咒念经来得顺畅。
而唱歌,就更是稀少罕见。
然而此时此刻她唱着这“摇摇车之歌”,却显得那么情真意切,并且隐隐之中,还带着某种莫名的魔力。
而在这充满了童真稚趣的歌声之下,原本气氛宁静祥和,充满了佛教韵味的禅意,却是被陡然而破。
那些士气如虹的僧兵,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来。
不少人一脸迷茫地看向了半空中的小萱宝,似乎在感受着某种不一样的情绪洗礼。
果然,从来只有魔法,能够打败魔法。
河曲罗汉也意识到了小萱宝的威胁,当下也是令旗一指,十数人似乎接到了任务,疯狂冲向了杏黄旗之下的大阵之中。
而在边缘处,好几个气势不凡之妖邪,极尽全力,拼命攻击着杏黄旗的护罩。
没一会儿,广成杏黄旗就有些支撑不住,破开了好几个口子。
紧接着有人冲进其中。
行瘟使者与庚戌太岁倪秘、辛亥太岁叶坚也是竭尽全力,赶去阻拦。
然而……
好几个被这些道灵压制得无比艰难的家伙,突然间身体散发红光,下一秒陡然爆开,化作了漫天血雨。
而伴随着血雨出现的,则是巨大的能量冲击。
我瞧见,心头一阵疾跳。
血光菩提,光辉圆寂!
这帮人的体内,居然有那蒲林山两大宝树之一的血光菩提,缔结出来的菩提子。
这玩意能量蕴积,迸发出来的能量,无比可怕。
而混合在生灵之中,带着浓烈死气,陡然爆开,对于道灵这种纯粹由能量缔结的存在形式,冲击十分巨大……
几声爆响之后,三位神将下意识地后撤,避开了这一波又一波的能量冲击。
而当它们退到我身边时,身体已经时隐时现,显得无比虚弱。
三神将的退却,也使得更多的人,冲到了近前,然后猛然跳跃,试图将在半空中唱歌的小萱宝拿下。
然而这些人,却终究还是没有能够靠近到小萱宝。
因为……
道灵拦不住这些自带“定时炸弹”的家伙,我手中的龙牙棒却可以。
面对着这些一个胜过一个勇猛的家伙,我手中的龙牙棒,却仿佛打棒球一般,丝毫不作停歇,直接来一个砸飞一个,来两个砸飞一双……
文夫子会些棒球手段,这个也很合理,不是吗?
然而就在我砸飞了接近十个之时,眼前冲来的一人,却让我手中的龙牙棒停了下来。
杨宝。
一个很多人都不记得,但我却依稀存在印象的男人,正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冲了过来。
我看着这个男人,没有挥棒,而是伸手一推,虚顿一下,说:“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宝哥,回去吧?”
那个曾经的穷困画家,却诡异一笑,狂热地大吼道:“生活无望,唯有归仙……”
下一秒,他却是直接化作了一大蓬的血雨……
炸成碎片。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