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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
尽管早就知道了这小子有问题,真身被杀害,还被人用“夺魂术”,装作了本人赴会。
正因为披着这一层皮,他方才能够通过检验,一路抵达了八卦台。
小杜为什么落在外面,没有进来?
不就是因为与“八仙”无关,害怕被这八卦台上的法阵排斥,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吗?
要知道,在进来之前,我就感受到了很强的规则之力。
虽说这等“规则之力”……
比起人参果园那儿的,要差上一两个档次。
但也不是咱们这些小年轻,能惹的啊?
要不是这个,徐策又怎么敢在这儿布阵,设下陷阱,用来捕杀传说中的陆左呢?
但即便知晓张定有问题……
我们刚才过来的时间里,却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揭穿……
就是因为害怕这一切,都是徐策的布置。
如果将张定给拿下,那么徐策会不会露面呢?
这个谁也不知道。
甚至在此之前,我们就被联合赶走,甚至都见不到阿秀出场……
尽管知道张定是一颗雷。
随时都要炸开……
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关键时刻,来了这么一手。
被众人为之追逐的“阿秀”,此刻却落到了他的手中。
听到“张定”的话语,不知怎么回事,徐策的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随后他冷脸说道:“傲慢,你这是越界了,懂吗?”
张定一脚踩着被包裹成蚕茧一般的阿秀,轻轻一挥手,却有一道弧光,在他身周浮现,化作一道防护的个人法阵。
有了这屏障,他似乎更加轻松了一些。
随后他对徐策说道:“我知道,本来我到这儿的任务,就是一个简单的‘观察者’,袖手旁观,监督和查看结果而已,但你呢?”
他嘲讽地对徐策说:“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不对吗?”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徐策,被他这么一说,眼睛瞬间就变得通红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张定,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父的意思?”
张定淡淡地说道:“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徐策勃然大怒,指着张定说道:“傲慢,我已经违背内心,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所为的,是我师父的自由,以及整个地仙界的存亡……”
张定回答:“我知道,不过我来血祭,与你血祭,不是一样的吗?”
徐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咬牙说道:“当然不一样……”
“够了!”cascoo
张定看着怒火中烧的徐策,突然笑了:“徐策啊徐策,说到底,你就是个伪善的假君子而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来血祭,是真杀,一定会要了这小子的性命;而你呢,你可以来一个瞒天过海,并不会要那小子性命,对吧?”
哈?
听到张定的话语,我有些错愕地看见了徐策。
这个家伙,虽然与养鸡的勾结……
但似乎还是有一些底线在的。
难怪他不愿意解释太多,又或者是因为担心像“张定”这样的人在身边,走漏了风声吧?
徐策听到张定的嘲讽,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依旧怒气未消。
而张定却淡淡地说道:“其实正如许秀所言,你本应该知道,整个事件下来,无辜惨死之人,何其多也?这么多的人死去,你都不关心,又何必在乎一个少年的生死呢?”
徐策黑着脸说道:“我只是想让人死得少一些,我身上的罪孽,也减轻一些……”
“哈哈哈哈……”
张定大笑,指着徐策说道:“你跟陆林那小子一样,十足的伪善,对于看不见的哭声,无动于衷,而对于眼前的惨状,却又生出一堆可怜的、不必要的怜悯……”
他说着,眉头一挑,淡淡说道:“你们这般渣渣,难怪一个都成不了事……”
徐策黑着脸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合作者!”
“屁!”
张定傲然说道:“什么合作者?你们就是我师父的一枚棋子,一条任由驱使的狗而已——真以为自己地位有多高?还不是陷入泥潭、越陷越深的可怜虫?”
徐策冷脸说道:“傲慢,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父……”
没等他说完,张定却左手一抖,飞出了一道寒光来。
他将那道寒光,在手中抖动几下,开口说道:“陆左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陆左,若真想引他下来,就必须动真格的……”
飕!
话音刚落,他手中那道寒光,却是陡然下落,朝着地上昏迷的阿秀射去。
但就在此时,却有一道烈焰,从临近的角落处喷了出来。
我这边被拦在外围。
但正因如此,反而瞧得真切——那道烈焰,却是身受刀伤,滚落在地的老高,喷出来的。
老高师承蓝采和,而蓝采和在酿酒术上,很有一手。
酒火!
那特殊的道家秘火,却是越过七八米的空间,以及几个国舅铁卫,陡然飞来。
它的目标,却并不是“扮演”张定的神秘人……
而是地上的阿秀。
轰!
当“张定”手中的寒光从半空中抛落下来之时,那火焰却先一步,将阿秀吞没。
只不过,这等酒火,却并不是为了将阿秀给吞入火海。
它的目标,却是紧紧缠住了阿秀的诡异蚕丝。
却瞧见一大片的火焰燎起,原本昏迷之中的阿秀,下意识地大叫一声,紧接着如有神助一般,就地一滚,居然就挣脱了张定的束缚,滚落一边。
而张定手中的寒光,也落了空。
铛!
伴随着一声铮然之声,却是一把寒光凛冽的飞刀,直直插在了地面上。
这一幕,落到了远处的马小招,以及我的眼中……
都不由得一阵愕然!
谁也没想到,刚刚还“铸就大错”的老高,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果断完成了翻盘。
不但弥补了错误,甚至还将被怪异蚕丝包裹住的阿秀,给瞬间释放。
滚落一边的阿秀,受惊一般,陡然跃起。
随后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周遭,最终落到了场间唯一认识的人身上:“啊?秀哥,怎么回事呢这是?”
我当时的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大喊一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