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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消失不见的奇异光华,便是养鸡口中所说的“没有沾染任何因果尘埃、和演化过的先天灵光”……
这玩意,不见了!
我好几次尝试着召出,却石沉大海,仿佛从未有出现过一样。
若不是“亲眼”瞧见过,我或许真的就这么认为了。
仔细想来,它之所以消失,要么就是被养鸡的以某种方法,封印在了我身体某一处“不可知”之地……
又或者,那家伙提前有了准备,留了后手,藏在了外界。
总之……
那玩意,应该是没了。
对此我一开始很是震惊和失落,难以接受……
但随后,却又变得淡然起来。
在几近真实的幻境中,无数次的痛苦与磨难,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
要知道,这一次前往地仙界,即便是经历了千难万险,但从结果上来说,我们的收获,简直是堪称“奇迹”的……
小萱宝容纳了让隔壁申公豹馋到哭的“人参果娃娃”……
萧掌教晋阶千年以来的第一位金仙。
伴随着姬影不再受限,晋阶伏尸,我也直接授箓仙品……
更不要提众人零零碎碎,许多的好处。
这一切,简直就是赚翻了,好吧?
反观我们的敌人,或许有一点儿收获,但基本上都是残羹冷炙,与他们的付出相比,绝对是不对称的……
不谈别的势力和人物,就连“终极老阴比”养鸡的,也都损兵折将,身受了重创。
他在我身上,以及姬影、陆林等人身上,筹谋已久的布置……
也全都失效!
能有这样的结果,我还奢求什么圆满?
要啥自行车?
……
人……
有的时候不能太过执着。
真的!
因为有了执着,就会产生怨念……
有了怨念,念头就不通达。
念头不通达……
就会有损道心。
道心……
这是一件很虚无缥缈的东西。
有人觉得在扯淡。
但我却不这么觉得……
或许是授箓了玄门仙品。
或许是得传了《玄黄造化之道》……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
所以我越发通透。
了然。
《玄黄造化之道》,与那一粒先天灵光,是相辅相成的……
但这一切的基础,是经过“天道”——暂且称之为天道吧——认证,并且授箓了玄门仙品的我!
我,才是这一切的根本。
养鸡专业户即便得了那一粒先天灵光,想要实现自己的意图,超凡入圣……
就如同构建于虚无之上的空中楼台。
不能说是绝无可能吧……
只能说是痴心妄想。
逆天而为,这事儿,说起来很豪壮,但结局却从来悲催。
至于我……
我本就无心称王做祖,去那所谓的高维之地,清清冷冷。
山河错落有致,人间烟火无常。
多美?
这世间,值得我眷恋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一直都说,自己只是俗人。
贪财好色,留恋俗世……
又何必乘风归去?
包子……
难道不香吗?
……
五庄观。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一片又一片的火烧云,将天空织成了美丽的锦缎,迤逦奇景,于这地仙界的上空呈现。
落日余晖,在五庄观鳞次栉比的各处殿宇上依依不舍。
镶嵌出了一道道金色的边框。
此情此景,就仿佛只有动画片里,方才能够勾勒出来的极致景色。
我与包子,坐而相拥,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与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子突然说道:“秀哥,我感觉这一次见你,你变了好多……”
我笑了,淡淡说道:“是吗?”
我变了吗?
当然。
任谁在那几近真实的幻境之中,反复不断,死上几千次,经历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悲惨人生,终究还是会有一些改变的。
当然,我不认为这一段悲惨的遭遇,是件坏事。
恰恰相反,苦难于我而言……
当时或许会很痛苦。
但跨越了山丘,暮然回首,却已经成为了一笔笔宝贵的财富。
它让我更加深刻地认知了自己。
知晓了我内心里,真正需要的东西……
于是我笑了,说道:“对呀,变得更爱你了!”
包子一副嫌弃地表情,朝着我眨了眨眼:“咦,你怎么变得这么油腻了?”
话虽如此,但她却还是忍不住地眉开眼笑。
随后嘟起小嘴,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啄……
我抱着包子的娇躯,哼着不知所谓的歌谣,与她说着分别的话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一直到圆月高悬,天河繁复,大地一片寂寥。
突然间,我对包子喊了一声:“凤凤……”
包子声音黏腻,应了一声:“嗯?”
我盯着她的一双明眸,顺其自然,且认真地说道:“嫁给我吧?”
包子吓了一跳,直接从我的怀抱中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端坐起来,看着眼前这温柔可爱,美艳不可方物的萌妹子,微笑着说:“我在想,等我们回去之后,我找个机会,跟你父亲,还有你的母亲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亲,如何?”
包子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嘴里嘟囔道:“年轻人不讲武德,搞偷袭——干嘛这么突然?”
突然吗?
对于包子来讲,她不过是“几天”而已。
但我却感觉过了几个世纪。
不同时间流速的交错感,让我们拥有了不一样的情绪状态。
但不管如何,我都已经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今生,就是这个女孩了……
于是,我一脸诚恳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我……想名正言顺地吃包子了……”
“啊!”
包子听了,又羞又恼,却又满脸幸福地猛然一推:“哎呀,你坏蛋,讨厌……”
下一秒,我如同炮弹一般,砸在了之前萧掌教晋升金仙时,那个还没有修复的巨大天坑边上去……
砰!
尘烟飞起,包子慌张地站在屋檐边缘,紧张地喊道:“秀哥、秀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刚刚出关,还有点儿没控制住力道……”
我躺在碎石之中,望着满天繁星,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生活,还真是他妈的美好!
对不对?
短暂而又幸福的相聚,时间一下子来到了第二天。
正在与万寿山土地交流的我,却是得到了虎子的一个汇报。
他告诉我,徐策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