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我一脸茫然,皱眉说道:“什么情况?”
那人瞧见我的惊讶不似作伪,便开口解释了一下:“我叫王国峰,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刘颖是我嫂子,现在懂了吧?”
对方自曝家门,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你就是叙州豹?”
那黑脸汉子冷笑一声,说:“那是我以前年少轻狂时的匪号而已……不过你既然听说过我,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生死比斗了——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血债血偿,我嫂子殒命于你手,我这个做叔叔的,就得帮她讨回血债……”
我这下明白了。
这哥们递过来的信笺,却是一封生死状。
签下生死状,走上决斗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只不过……
我眉头一皱,有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什么?
我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立刻有人出声呵斥道:“好胆!你知不知道国峰兄的身份?他是修行圣地、北疆万兽宫百年以来,第一位出外的门下行走……”
我抬头,打量了一眼那人。
发现……
不认识。
我没有理会这位路人甲吹牛逼的呵斥,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瞧见不远处的主桌那边,苗副局长虽然没有起身过来,但还是暗戳戳地在关注着这边。
至于主家的苏、柳两家,瞧见这边的变故,也赶忙走了过来。
率先赶到的,是苏文昌这位当家人。
他挤开外围看热闹的人群,来到里面,瞧见这等架势,立刻看向了旁边的苏奉荷:“怎么回事?”
苏奉荷赶忙过去,小声跟苏文昌解释了几句。
事实上,即便是苏奉荷,也是一脸茫然,表示完全不懂。
啥情况啊?
很快,听完之后的苏文昌干笑几声,对黑脸汉子叙州豹说道:“国峰老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叙州豹面无表情地说道:“文昌兄,抱歉打扰你家的事儿了,不过我好不容易堵到这一位,总是要把战帖下了的……”
随后他对我郑重其事地说道:“许秀,你要还是个男人的话,三天之后,我去贵府登门拜访——当日你这小人,用计杀我嫂子的江滩,我王国峰与你,生死决斗,不死不休!”
他义正言辞地说着,表现得十分慨然,气势汹汹。
旁人听了,顿时就惊到,随后各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却忍不住笑了:“王国峰对吧?可能你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首先,当日是刘颖听从恶人指令,意图谋夺我性命,而非我阴谋用计;其次是刘颖杀人在先,青城山林小君为了救我,不得已才将其击杀;最后总结一点,此事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
我看着这位据说是北疆万兽宫的门下行走,一字一句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想找元凶,山城袍哥会,程寒是也;你要想找实际击杀刘颖之人,青城山林小君是也!”
接着我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想找林小姐的麻烦,请先考虑一下青城山的一众大佬,同不同意;另外,你还得问问山城宗教局的领导们,同不同意……”
讲到这里,我一脸的灿烂笑容,对着不远处“观望”的苗副局长挥手喊道:“苗局,这里有位兄弟,对宗教局的调查结果不满,想要给叙州刘颖黑恶势力集团翻案呢,你要不要过来,给他解释一下?”
呃?
苗副局长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骚”,把祸水给引到了他那里去。
这会儿,西南局的调查组还没有走呢。
在这种官方场合下,他哪里敢发表什么不当言论呢?
于是,他站起了身来,板着脸说道:“你们年轻人争吵,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参与了……”
随后他对苏柳两家的主事人说了一句:“行了,时间不早,我也该走了。”
说完,他居然带着身边的秘书,直接走了。
走了……
我没想到这位苗副局长,居然比我更骚气,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出了事,居然来了个“一走了之”。
这尼玛,是个正常人,都不能这么办事吧?
亏你还是山城宗教局的领导呢。
不过苗副局长这位代表着官方的大佬一走,叙州豹的顾忌越发少了。
他死死盯着我,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把话说出花儿来,反正我嫂子,是死于你手。江湖规矩,讲究的是‘江湖事江湖了’,你许秀要还是个汉子,就跟我生死决斗吧……”
他话说完,这时旁边的气氛组便开始拱火了:“哇,决斗,决斗……”
“许秀,答应他。”
“对对对,打一场,让我们也瞧一瞧北疆万兽宫的本事……”
“许秀,你在山城耀武扬威,还怕这个吗?”
……
这帮家伙,不知道是提前安排好的,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叫嚷起来。
我听得忍不住直翻白眼。
什么叫做“我在山城耀武扬威”?
我特么是睡你老婆了,还是撬你家祖坟了,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呢?
翻完白眼的我,发现周围人的情绪,似乎都上来了。
唯一还在旁边“灭火”的,就是苏、柳两家的主事人了。
苏文昌和柳南风都在苦口婆心地劝着,不让事态扩大化去……
就在两边僵持的时候,那个长得颇有些“阿富汗战损”的黄衣女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她微笑着说道:“其实这事儿呢,也好说——这位许秀许公子你要是真的不想比也行,实力不济,贪生怕死,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我这边帮你做个主,你要是真的怕了,不敢比,那就当着众人的面,给国峰兄磕头认个错,然后回头去他嫂子坟上,上柱香,忏悔下歉意,事儿也就揭过了,如何?”
她说完,还看向了旁边的叙州豹:“国峰兄,你看如何?”
徐州豹听了,“勉为其难”地说道:“既然行简妹子开了金口,我自然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
随后他看着我,淡淡说道:“跪下吧。”
众人一听,立刻起哄。
我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越发明了。
老范在旁边抓耳挠腮,愤愤不平,而虎子更是拍案而起,直接指着叙州豹骂道:“你说什么?”
叙州豹没开口,旁边却有伴当站出,丝毫不作畏惧地说:“你想怎样?”
两边立刻成了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我突然笑了。
我的笑声,让局势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
大家都看着我这边望来。
而我呢,却是出人意料之外地走前一步,将徐州豹手中的信笺接过。
随后我抽出里面的生死状,大概浏览了一番。
上面是很传统的格式,讲明了时间、地点、人物……
以及最后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大略看过一遍,随后扬起手。
“笔来!”
有好事者,立刻奉上了签字笔。
我接了过来,在上面一边涂改,一边说道:“我周二跟人约了喝茶,改周三吧。”
说完,我签上大名,扔还给了对方。
众人听我此言,颇多霸气,忍不住大声呼喝:“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