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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我是永远都不愿意与其交锋的。
这里面,当然也包括这位来自于南宋末年的神霄派道士冯鼎。
当初我被猪狂等一帮人追杀……
就是被他所救。
那时他与我素未谋面,仅仅凭借着一面之缘,就做主将我保下。
这等缘份,着实让人感慨。
而这情分,我也一直记在心头,不敢忘记。
然而命运似乎在给所有人都开了一个玩笑,就当我以为这样的老前辈,可能能处一辈子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始了一系列的骚操作。
首先是跟猪狂那帮人合作一处,后来又去了金佛山占山为王,甚至还将林小君、黄彩衣给掳走……
然后又有传言过来,说他已经跟洪长老背后的那批人,走到了一块儿来。
再后来,就是金佛山雷霆事件。
本以为身受重伤、逃逸而走的冯鼎,会找一个地方躲藏,舔舐伤口,我们可能几十年都不会相遇。
结果我去了一趟黄泉路回来,他居然又摇身一变,成了什么“神秘社”下的四大金刚。
兴风作浪。
最让人诧异的,是这四大金刚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熟人。
程寒。
是什么样的大佬,能让这么骄傲、身份“尊贵”的两人臣服?
我不知道。
但在山顶上与冯鼎交过手的我,却知晓冯鼎的实力,并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的状态。
或许,他们都不过是为了尽快恢复自己的实力,方才选择与人当狗……
再一次面对冯鼎,我的心情是沮丧的。
然而冯鼎却是一脸坦然,叹息一声,开口说道:“真没想到,我时隔几百年,第一次睁眼,瞧见的人,居然会是一生夙敌……”
我苦笑,说:“冯鼎老哥,你其实不必如此——你若是能弃暗投明,不与神秘社这帮人厮混一处,为虎作伥……我们未必是敌人。”
冯鼎却笑了:“很多事情,命中早已注定,只不过现实有太多的迷雾,让我们无法看清而已……”
他感慨一声,随后说道:“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代表咱们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过看在之前咱俩的情分上,我有一个提议,你听一听,如何?”
我十分客气,拱手说道:“请讲。”
冯鼎说:“咱俩赌斗,我若输了,你们可以随便提一个要求;你若输了,带着你这队人,退出这一次的百花峰,不再参与其中,干扰我们的大事……如何?”
听到他的话语,我沉默了。
如果不需大动干戈,只是赌斗的话,似乎还算不错……
我这边思忖着,冯鼎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说:“按理说,我找你赌斗,有点儿欺负人——不过之前在山头交手,我感觉你最近实力突飞猛进,似乎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
我一口应下:“好——你若输了,退出这一次行动,并且告知目的和针对目标,如何?”
冯鼎点头:“可以。”
我与冯鼎这边说好,朝着身后的小杜、米儿同学打了一个手势。
两人往后退开,隐没于灌木丛中。
我朝着冯鼎拱手,客气地说了一句:“请!”
……
两人相对,相隔十米。
我看着冯鼎,这位南宋道人依旧保持着之前打扮,青衫长袍,头挽发髻,足踩黑色布鞋……
一副仙气飘飘,世外高人的卓绝形象。
这样一身行头,别的不说,去外面做法事,必须得加三百块。
而我呢?
一身老农打扮,怎么看怎么都拘束。
两人对立,贼拉尴尬。
我瞧见他一直在在盯着我的脸,下意识地揉了揉,说:“要不……我卸一下妆?”
冯鼎叹息,说:“不必,若是看着你原先的那张脸,我或许就下不去手了……”
说罢,他手腕一抖,却有一把红光萦绕的长剑,浮现于右手之上。
这玩意,乍看仿佛一把长剑,但仔细看,上面满是骨刺,却仿佛从某种活物背上,抽出来的一整根脊梁骨。
不仅如此,那把脊梁骨形状的长剑,或者说长剑形状的脊梁骨,并非是一件死物。
事实上,它竟然如同活物一般起伏,仿佛有呼吸一般……
并且配合着它身上微微的红光,让人感觉得出来——这是一把非常有来头的法器。
或许它的原主人,是一头魔物。
又或者它本身是经历了许多可怕的手段炼制而成……
冯鼎将“长剑”拿在手中,瞧见我仔细打量,于是开口说道:“此剑是老寇于无尽之海中,捉拿一条即将化龙的魔蛟,抽筋扒皮之后,浓缩炼制而成,上面带着魔蛟化龙而未得的终极怨恨,气冲云霄,最终以我精血镇压而成……”
他如同对待恋人一般,迷醉地看着手中微微颤动的长剑,缓声说道:“此剑,名曰蛟怨!”
随后他看向了我:“许秀小友,得罪了……”
这时的我,已经拔出了龙牙棒来。
正当我准备学冯鼎一般,说起此物的来历,却不料对方的长剑,居然陡然暴涨数倍,宛如蛟龙走动,直接奔着我来了。
冯鼎手中的“蛟怨”,陡然暴起。
怨气疾奔,朝着我面前飞扑。
作为玄门二品的我,反应迅捷,足尖一点,人就落到别处……
那怨气凝如实质,去势不止,陡然撞击在我刚才的落脚处。
轰!
一声巨响,上一秒我的落脚处,却是出现了直径一米左右的深坑。
那坑不知多深,缕缕烟尘浮现,周围挂满了黑色黏浆,并且周围迅速地被白霜布满……
即便是相隔数米远,我也能够感受得到那森寒的剑气。
而手拿“蛟怨”的冯鼎,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仙风道骨的气质不再,脸色青黛,仿佛被邪魔寄生一般,裸露在外的肌肤,有黑色气息在皮肤下浮动着,有如活物一般,枝桠状地分布……
双眸如血,一片赤红。
一击不成的冯鼎,毫不停歇,足尖一点,却是陡然近身过来,提剑再战。
我感受到了冯鼎的可怕威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腾挪。
一瞬间,我换了三处方位。
每一次,都堪堪与那可怕的怨气(或者剑气)擦肩而过。
所过之处,都是那一米左右的深坑,以及疼疼森寒……
荆棘丛中,传来小杜的一声喊叫:“秀哥……”
我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我的生死。
但下一秒,却有一声铮然之声,给担忧我的小杜,做出了回复。
铛!
那吞吐不定的蛟怨,却是落在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狼牙棒上。
我没有再逃,站立不动。
冯鼎,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