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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米儿同学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出声示警。
而阿蛮却满脸错愕,难以置信地喊道:“这怎么可能?”
它们在这里生活千百年,不断地与苏醒的邪恶势力斗争,然而不管如何,都没有让敌人得以摸清藏身之地。
怎么姚太尉这才刚刚故去,敌人就找上门来了呢?
而且外面也有法阵密布,怎么敌人轻而易举,就突破了去?
阿蛮很难相信,但转眼之间,洞口方向,却是出现了十几个人影来,影影约约,却正是之前遁入山中的那一伙人。
小杜与虎子,下意识地捏紧手中的武器,打算硬拼。
但我却断然喝止,然后问阿蛮:“可有撤离小道?”
阿蛮脸色难看,但还是果断回答:“有一个通往山腹的小道,但那里的邪气太过浓重,而且机关重重,很久之前就被封住了……”
我打开了盘龙佩,直接将暂时稳固住的姚太尉尸身,给塞了进去,然后断然说道:“走!”
来袭之人,的确有假白莲的那一帮人。
但除此之外,还有新近过来汇合的高手……
而那里面,就有与我争夺“姚太尉”操控权的家伙。
伴随着距离越近,那家伙的影响越发强烈——毕竟姚太尉尸变的幕后元凶,恐怕就是那人,我现如今虽然能够凭借《三王尸经》的控尸之法,操控姚太尉,但如果真的短兵相接,那么我恐怕会瞬间失去“姚太尉”的操控权……
这就仿佛一个系统里,管理员和黑客木马,权限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一样……
为了保住姚太尉的尸身不被敌人辱没,不管能不能打过对方,我们都得暂避锋芒,不与敌人正面交锋。
等回头我彻底清理了姚太尉身上的气息,完全操控了,再打一架,也不迟。
当然,时间紧迫,这等原因我不能跟大家一一解释。
不过或许是习惯了我的“发号施令”,大家也没有太多质疑,听我一声令下,却由那阿蛮带着,领我们越过宽敞的洞口大厅,朝着斜侧方疾奔而去。
我们刚刚到了这处通道,由阿蛮解开封印时,身后的追兵,已经来到了石洞大厅中。
他们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有人大喊一声:“那里!”
数道黑影,跃空而来。
“走!”
我们没有纠缠之心,直接就冲进了乱石堆砌的暗道。
暗道之中,曲折复杂,宛如蛛网一般密布,阿蛮带着我们前行,走了十几分钟,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而我们也来到了一处布满了封印符纸的狭小石洞之中。
我停下脚步,打量周遭,然后问阿蛮:“这是哪里?”
阿蛮有些为难地说道:“不知道——这儿原本是真君所居洞府‘二郎洞’,里面有许多的禁制,但也有留存的兵甲、给养和丹药……一开始,我们还尝试着往里面探索,后来太尉发现越往里走,邪气越浓,甚至有人被邪气入侵,对同伴发动攻击,就将此地给封住了……”
他指着周围说道:“我们最远,也只到了这附近,再往前走,就都是重重机关,以及时不时的邪气潮汐了……”
我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那九头虫,已经将二郎洞给占据了?”
阿蛮摇头,说:“应该不能,否则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正说着,侧耳倾听的米儿同学突然开口提醒道:“他们好像跟上来了……”
“啊?”
我愣了一下,而这时米儿同学也主动请缨:“我倒是会些机关法阵之道,若是不打算与追兵缠斗,接下来不如由我领路?”
米儿同学师出名门,之前的表现我也历历在目,当下也是立刻决断:“如此,有劳了……”
此时算定,我们不再停留,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领路的,却是由阿蛮,换做了米儿同学,与此同时,我也集聚阴阳鱼之气,在旁边分析着。
如此又往山腹之中,有惊无险地行进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前方一宽,却是来到了一处铺满地砖的人工建筑之处……
瞧见这里,那阿蛮泪流满面:“这儿,是二郎洞的牢城所在!”
二郎洞的牢城?
我心中惊疑,小心翼翼地走着,越往里走,发现温度越低,周围的山壁与穹顶上都结满寒冰,地上能够瞧见一些碎骨或者残尸,却皆已封冻。
阿蛮越发激动,与我们说道:“我们醒来之前,也是被封冻住了——这儿说不定,还有当年同伴存活……”
带着这样的希望,它领着我们,在牢城中找寻着。
然而没多一会儿,居然真的给它找到了两处坚冰。
当阿蛮将这两坨坚冰拖到了我们面前来时,它激动无比,觉得或许能够再见到当年之故人。
或许即便不熟,但作为曾经的同僚,它也不至于那般孤单。
而就在它满怀期待的时候,这两坨坚冰被移动了位置,居然开始皴裂,紧接着缓缓碎开。
就仿佛鸡蛋壳破裂,然后有手从裂口处露出……
十几秒钟后,却有两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错愕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钟处长,以及……
法远居士。
怎么是他们?
我们这边众人都满心错愕,而这两位从坚冰走出的老哥也是一脸愕然。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般,对望了好一会儿,那钟处长方才尴尬地问:“现如今,是何年何月?”
我回想起当年过往,缓声说道:“便是当日我们进入灌江口洞天之时……”
钟处长与法远都为之惊讶:“怎么可能?”
接下来,我们简单聊了一下,方才知晓这两位,却并没有如我们一样,转眼之间,又直接折返回来,而是与阿蛮一样,在这灌江口洞天,冰封了千年……
为何这么肯定呢?
因为在最近的几十年间,他们其实已经苏醒,只不过因为无法从内部打破坚冰,故而一直被冰封于此。
然而身体被禁锢,思想却一直清醒着。
于是他们于此,不断吸收灵气,开始坚持修行……
说罢,那法远老师傅凭空画符,然后一点。
那符箓扩散,最后覆盖于他身上,却让满室皆是辉光。
他瞬间宛如金身附体,气势陡然暴涨……
这等威势,却是比之前的他,要多了几十年的修为。
瞧见这个,我尴尬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如此,当真恭喜了……”
旁边的钟处长却幽幽说道:“恭喜吗?你可知道这几十年来,我们被困此处,到底是何等苦痛?”
常人被关禁闭,还能吃喝拉撒。
他们却如同植物人一样,禁锢数十年,说实话,不疯都足够幸运了……
小杜听出了钟处长的怨气,止不住地冷笑道:“你这意思,是怪我们咯?”
钟处长闭口不言,而旁边的法远却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何必纠结?不说了,不说了……对了,诸位,你们可有瞧见我那不成器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