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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欣赏一首英文歌曲, 都是从歌曲旋律、演唱者的嗓音去先入为主地聆听。英语毕竟不是母语,虽然义务教育和高考都把其划为重要的学科,但很多人并不会下意识地去翻译这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意思。
商之巡则不同, 他从小接受双语教育, 英语对他而言是刻在肌肉记忆里的一门语言。所以当第一句歌词演唱出来时,他就深有意会。
与国内的保守不同,英文歌从某种程度上的确尺度够大。
一首歌曲完毕,苏听然连忙断开自己的蓝牙连接。
车厢内很快陷入安静,气氛里透露着一丝诡异。
“怎么无声了?”商之巡明知故问,语气里含着戏谑的笑意。
苏听然简直无法再去直视商之巡的双眼:“不好听,怕打扰到你休息。”
“是么?我到觉得非常独特。”
苏听然干脆闭上眼:“刚好我有点累了,休息一下。”
在商之巡面前的社死现场多了, 苏听然干脆也就省得解释什么, 直接缩起脖子当个鸵鸟。
上次也是, 苏听然弄脏了他的车。后来她想起要去清理的时候, 发现车垫已经干净如初, 她也没好意思问是谁清理的。
她简直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商之巡的,否则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面前丢人现眼。
不过接下来这一路苏听然是怎么都睡不着,她闭着眼睛靠在车上假寐。
期间商之巡接了个电话, 全程都是用英语在和对方交流。
自幼商之巡身边就有一对一的英语私教老师,他有着非常标准的牛津腔, 和苏听然经常看的美剧所听到的美式发音区别很大。搭配上他独特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拽拽的, 又非常性感。
大概是顾及到苏听然在休息, 商之巡似乎刻意压低了声线, 像是大提琴琴弦在苏听然的耳膜上缓缓拨动, 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电话里具体讲了什么苏听然没细听, 但是其中有关医疗、人工智能相关的词汇,她还是全都听懂了。
几乎全年无休的商之巡,结婚的这几天倒是破天荒地请了婚假。
这几天商之巡虽然没有去集团上班,该处理的工作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回到家时天也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陈姐已经在家里备好了饭菜。
商之巡这时候又接到一个电话,他下了车,独自走到一旁去接听。
尴尬了一路,这会儿苏听然倒是觉得好多了。她下意识朝车窗外看了眼,商之巡侧身对着她站在草坪的路灯下,他微微蹙着眉满脸严肃,光影洒在他的肩头,似乎增加了他身上的一些冷寂感。
不等苏听然抱小猪仔下车,它自己已经从车上跳下来,“喵”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往屋里走进去,尾巴竖得老高。
看来这小家伙的适应能力比苏听然要快得多。
陈姐见苏听然手上提着一口袋东西,连忙迎上来准备帮忙拿。
苏听然忙说不用。
不过陈姐还是掂量到了袋子的重量,说:“还挺沉。”
“里面可有好宝贝呢!”
苏听然说着从袋子里拿出自己特地从山上带来的好东西。有腊八蒜、果酒、梅干菜、茶叶……
陈姐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绿色的蒜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北方的特产,我有一次在网上看到教程,就自己尝试着做了,没想到口感还挺不错。”
“是嘛。”陈姐又拿起一大瓶果酒,“这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果酒里面全是一颗颗又红又大的杨梅,不夸张地说,一个果都有乒乓球那么大。
苏听然傲娇地说:“这里面都是东魁杨梅,这果树是我自己种的,酒也是我自己酿的,果酒是去年做的,现在喝味道刚刚好。”
“天呐,这也太厉害了吧!”
苏听然强烈安利陈姐:“要不要尝尝酒?”
陈姐说:“我不太会喝酒。”
“吃一颗东魁也行,酸酸甜甜还带着酒香,味道可好了!”
“行,那我来一颗。”
说话间,商之巡也接完电话进屋。
陈姐朝他朝朝手,问:“阿巡,晚上要不要来杯酒?”
“不用了。”商之巡的声线越过客厅,问陈姐:“家里有可乐吗?”
听到可乐两个字,背对着商之巡的苏听然动作一顿。她像只动物标本似的,定格在原处。
苏听然严重怀疑,商之巡就是故意的!
在车上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他都听懂了!
陈姐说:“你不是不喝可乐这种碳酸饮料吗?”
“偶尔想尝尝。”
“那你是真赶巧了,我今天刚买了一瓶可乐,打算明天做可乐鸡翅来着。”
商之巡低低一笑:“是么。”
陈姐转身去冰箱里拿可乐,没有注意到苏听然的耳根早已红透。
这顿晚饭苏听然吃得如坐针毡。
商之巡当着她的面小口抿着杯子里的可乐,随着马克杯里咕咚咕咚的气泡爆破,苏听然的头皮也跟着发麻。
他要是开口说点什么苏听然还能跟他斗斗嘴,可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她越觉得这空气里都弥漫着充满了可乐味的尴尬。
饭后苏听然就跑去找小猪仔了,她是一秒钟也没办法再待下去。
家里没有猫粮,苏听然亲自动手给小猪仔制作了晚餐,将剁碎的猪肉和鱼肉混合,没有放过多的调料。
小猪仔对于这份晚餐显然很满意,猫着身子吃得津津有味。
趁小猪仔在吃东西时,苏听然去不远的笼子里看了看赛格。
大老远的,赛格一看到苏听然就狂摇着尾巴,嗷嗷叫着,想要从笼子里出来。
苏听然有些不忍心看着赛格一直被关在笼子里,走过去对它说:“我们家来了只小猪仔,我把你放出来,你是男生,你可不能和它打架的哦,知道吗?”
赛格狗鼻子,老早就闻到了家里陌生的气味,它朝苏听然汪汪了两声,像是回应她的话。
几乎是苏听然刚将笼子打开,赛格就从里面窜了出来,它这会儿也不管自己腿上的石膏了,唰得一下子从苏听然的面前冲出去。
“赛格!”
苏听然吓了一跳,以为赛格是要去和小猪仔打架,连忙追过去。
不过显然是苏听然多虑。
赛格冲到了小猪仔的身旁,像只激动的舔狗,想要靠近,又不敢太靠近。
反倒是小猪仔朝赛格炸毛,轻哼着想让赛格离开。
赛格不离开,小猪仔就没办法安心吃这顿晚餐,它几次掀起猫爪要去挠赛格。但赛格依旧像是一只不屈不挠的大舔狗,一蹦一跳地吐着舌头在小猪仔的面前挑战它的极限。
让苏听然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小猪仔对赛格实在忍无可忍,扑过去将赛格按在草地上,龇牙咧嘴。
体型硕大的箭毛猎犬老老实实地仰在地上,任由小小的狸花猫在在自己的身上耀武扬威,毫不反抗。
猫狗大战的第一晚,小狸花猫大获全胜。
苏听然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不见商之巡的踪影,他去了楼上书房忙工作。
陈姐对苏听然说:“阿巡有时候忙起来通宵达旦地不睡觉,不过现在你来了,也可以管管他。年纪轻轻的太拼了累坏了身子,说什么都是白搭。”
苏听然不置可否。
她这会儿有点无聊,也就和陈姐说说话。
陈姐一边忙着整理餐具,一边同苏听然聊天:“你看我这脸是不是红了?”
“还真有点。不会是吃了东魁的原因吧?”
“应该就是,我喝点酒就容易上脸。不过那个东魁味道的确不错。”
苏听然扬扬眉:“是吧。”
被陈姐这么一说,苏听然也有点嘴馋。她抱起酒瓶,用干净的筷子从里面夹出两颗东魁,问陈姐:“要不要再来一颗?”
“不行不行,我再吃肯定会醉。”
苏听然哈哈笑:“我小时候还真因为吃被酒泡过的杨梅吃醉了。”
据说酒量这种事情是有遗传的,苏听然酒量随她爸一样不好,但是偶尔也喜欢小酌一杯。但是她妈苏澜就酒量就很好,而且喝酒也不会上脸。
那时候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吧,家里也做了杨梅果酒,苏澜是不让苏听然碰的。可苏听然这性格,越是不让她干的事情,她偏偏要干。对于瓶子里用烧酒浸泡着的杨梅,她早已经垂涎三尺,趁着苏澜不在家,她一口气吃了好几颗。这东西吧,越吃越容易上瘾,虽然酒味很重,但是酸甜可口,总让人管不住嘴。
那天苏澜回家的时候,苏听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苏澜以为女儿只是睡个午觉,没想到这一觉睡到大晚上了,还怎么摇都摇不醒。
接着苏澜闻到苏听然一身的酒气,发现果酒里的杨梅少了整整一大半,她就知道苏听然这是醉了,气得她在苏听然的屁股上啪啪就是好几巴掌。
陈姐闻言乐不可支,提醒苏听然:“那你可要少吃一点,小心醉了。”
苏听然大言不惭:“我那时候才十岁,现在可不一样。”
说话时嘴里还含着一颗扬眉,口齿不清。
陈姐也就洗个碗的功夫,苏听然一口气已经吃了五颗杨梅。她越吃越上头,甚至还倒出一些果酒来嘬了一口。
陈姐要上楼整理东西,提醒苏听然:“可别贪杯。”
苏听然嘴里说着知道知道,手上又利落地再倒了一杯酒。
泡酒用的是苏听然自己酿的烧酒,酒精浓度能够达到五十多度。
苏听然这次带的果酒一瓶给了老爸周章程,一瓶就自己留着。其实也有点舍不得喝,本来带得就不多,而且越喝越少。
喝了一小杯,莫约有一两左右的果酒,苏听然咂咂舌,觉得似乎还有点不太过瘾,于是又倒了一两。
商之巡下楼的时候,苏听然那瓶酒里面已经下去不少。
大厅里早已经弥漫着浓郁的烧酒香气,一闻就知道她在喝什么。
“你在干什么?”商之巡的声线里带着些许责问的意思。
苏听然闻声转过头,朝商之巡招招手,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我在吃东魁。”
“东魁?”
“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商之巡走近,很快闻到苏听然身旁浓郁的酒气。她显然也有了一些醉意,这会儿双眼带染上迷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不像下午时,避他如蛇蝎。
醉了酒,苏听然就愈发像个孩子,浑身上下透着无害。
商之巡看了眼那个小小的白瓷酒杯,问苏听然:“喝了多少?”
苏听然用手指比划了比划:“就这么一点点。”
商之巡自然不信苏听然说的这些醉话,他若有所思看着她,微微蹙眉。
他是个自律的人,从不会允许自己喝醉酒,偶尔应酬场合,也是浅尝即止。
苏听然还不忘安利:“你要不要尝一点?”
她说着夹了一颗杨梅,下意识要喂商之巡。
商之巡垂眸看了眼杨梅,把视线落在苏听然的脸上。
苏听然的双眸猝不及防对上商之巡的双眼,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乱了一拍。他的双眼是纯净的黑,不经意的一个对视,都好像会陷入进一个深邃的沼泽。
她有些后悔要给商之巡吃杨梅,于是收回手,干脆自己吃了起来。
这动作倒是惹得商之巡低笑:“不是说给我尝的?”
苏听然扯皮:“才不给你吃呢。”
腮帮子上被杨梅顶着,鼓起圆圆的一块。
“吃独食?”
“就吃独食,不给你尝,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杨梅很快落入苏听然的腹中,她用粉红的舌尖顶出一颗杨梅核。
她的动作算不上是挑衅,顶多像是一只无害的小鹿,在偌大的森林当中自顾饮食,忘了身旁匍匐着的危险。
商之巡的视线盯在苏听然的脸上、脖颈上。猎手本能的反应,找寻最致命的一击。
继而伸手扣住苏听然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湿热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汲取走她嘴里的酒香。
苏听然醉得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她甚至没有半分反抗,怔怔地任由商之巡长驱直入地吻。
商之巡的目标向来很明确,不会拖泥带水。
可是和苏听然之间的吻,他舍不得退开。尤其听到她求救一般的吟唔声,他下意识放缓了掠夺的步骤,甚至有些讨好似的轻轻含着她的唇畔,吮着她的舌尖。
苏听然迷迷糊糊,手指揪着商之巡的衣角。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倒好奇地探索起他,学着他的样子,吻着他的唇。
喝醉酒的苏听然,乖得不可思议。
不知过了多久,商之巡缓缓退开,用指腹轻轻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畔上摩挲,声线低哑:“尝到了。”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