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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表弟的询问,白少微只能勉强的说
“鲛人王族……或许有他们的规矩,你我此刻不便多言,旁观便是了。”
委实来说,也是真的想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若说从未见过,那也不可能,人间界有人若有姬妾,也是常事,只是显然徐氏并非这样的人家,尤其与这位鲛人王母有染的是夫君的亲生兄弟——那就更多一层震撼了。
鲛人王母等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开口说话,就已经明白他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于是有些凄凉的笑了一下,而后又低声说道
“果然,这种事情,在人间界是一种错误,所以,我只能忍受徐郎对我的惩戒,他是希望我能离开,然所以才赶我下来,但是,我不愿意结束与徐郎的情谊,我坚守至今,只是想以此来告诉他,我是真心要为他做真正的人族,我的心中只有他而已。”
“素闻鲛人多出情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过王母大人既然这样说,我有一问,还请王母大人作答。”
莫挽真走了过去,语气轻忽,仿若要说的问题,实在简单寻常不过
“如果要你在表现自己的钟情与这位徐郎的性命之中做出选择,你又会怎么选?”
“莫挽真!”
周弦青狠狠的看了过去,他委实无法理解为何莫挽真这么喜欢火上浇油。
而这位鲛人王母不怎么了解人族,显然更不会了解与正常人族不一样的莫挽真,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疑惑的看过去,问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挽真的目光看向周弦青,在他的注视之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你该问,此刻在这洞穴之外的人,究竟要做什么啊。”
————
“小叔,你带这些人来,是想要找我上去的吗?”
冲出洞穴,站在父亲与小叔中间,徐若锦心中虽然有很大的不安,却还是问出来自己觉得应该是——,或者说,他最希望,能够得到的答案。
回应他的,是一声温和的轻笑。
“若锦,你真是傻的可爱。”
徐风絮看向他的目光可称之为温柔了,那是让徐若锦感到熟悉的神色,只是不等他放松,徐风絮便以他陌生的口吻说
“既然如此,你闭上眼睛吧,这样你死的时候,或许伤心会少一些。”
“小叔!”
徐若锦是真的被他吓到,有些哆嗦的说
“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啊,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很简单啊,报仇,以及,夺回本属于我的权利,还有一件事——”
徐风絮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渐渐凝聚了冰凉的仇恨之意
“你不应该叫我小叔的,我和你一母同源,父亲是亲生兄弟,怎么论,才能论得到叔侄啊。”
“你说什么?”
徐若锦睁大眼睛,惶恐不安,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住的摇头,说
“我不懂,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徐风絮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撤去身上披着的厚重鹤氅,同时抽出剑只,带起一阵寒光,天地起烈风,剑气迎面劈开,衣衫鼓起,发丝散开。
徐若锦瞠目欲裂,他在过度的震惊之后,竟然漫无目的的想,小叔什么时候练过剑呢。
他看着徐风絮朝着自己逼近,在一瞬间的交接之后,徐风絮已经越过他挥剑劈斩到了族长——他名义上的兄长,实际上的小叔身上。
他徐风絮不是徐若锦的小叔,却要喊徐若锦的父亲一声小叔——
荒唐吗?可笑吗?
那就大笑吧!
徐风絮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记事的时候,我常想一个问题,为何我的父亲这么苍老,为何我没有母亲,就算生我的是身份多么不堪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会和我说母亲是谁呢,而又为什么,大我太多的兄长一个对我视而不见,游荡在外,一个对我总是凶狠,直到十八年前的雨夜,我才明白了为什么!”
两道剑在风中交错相击,声音铿锵不断
无数藤蔓花草被剑风扫过,漫天飞舞,与不间断的剑风之中,连飘落都是一种奢望,只能在空中飞舞,被斩的更加细碎,若一场密密麻麻的大雨,或者沉重染泥的雪花。
“那个时候,我生病了,自梦中醒来,脑袋昏沉,想要叫人,却无一人回应,茶水太冷,于是我只能跑出去找人烧水,雨下的太大,我跑到了别的院子,我看到血在雨水之中流淌,回来不到一天的大兄倒在地上,而你——”
徐风絮身上青筋暴涨,剑只甚至因为太过于激动而颤抖——那并非叫族长感到胜券在握,甚至生出被压制的恐惧,他看着那剑上泛起的光辉,方才明白自己小瞧了徐风絮。
“你练成了秘术?学会了神迹?!”
“而你提着剑,伸手掐着嫂嫂的脖子,说,你说什么呢。”
徐风絮对他的疑问充耳不闻,因为没有意义,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浸回忆之中
“你说,[真不愧是可以夺王位的王母啊,我错看你,你瞒着我,与我的好兄长珠胎暗结,我爱你,所以我可以忍下,我爹爱我的兄长,却不信我会真的容忍这孽障,竟然认徐风絮到自己的名下,哈哈哈哈好,好,我都忍了,但是你不该又和我的好兄长牵连,若锦他连走路都不会,你怎么忍心,该死,该死,都该死啊!!]你这样说,然后便提着嫂嫂——不不,你提着娘亲的脖子拉着她一路到了这悬春崖,将她推了下去,然后你看到跟着你一路走过去的我,看到我病死,晕死过去,你都能杀了我的父亲,也能扔下我的母亲,却真的心软留下我的性命,该说你真的太能忍,还是说你真的有够愚蠢可笑啊!!”
徐风絮大喝一声,剑上光华无端大盛,照耀整个崖底,那是所有人都感受到对灵台修为彻底的压制,甚至竟生出要俯跪的冲动。
那几乎肉眼可见另外一个人完全无法抵抗这突如起来的灵气暴涨——
“徐郎!”
鲛人王母猛地大喝一声,预感到自己痴爱之人要遭遇无法抵抗的攻击,再也无法坚守自己的誓言,破洞而出,带起一阵藤蔓飞舞,带起一阵水起潮涨。
一时间波涛汹涌,海水从洞穴深处不断的涌现出来,不过片刻之间,已经弥漫到了脚下,甚至要淹没整个洞穴,而又朝着洞外不断的翻涌而出。
鲛人王族——且是鲛人王母的力量,本身也是不能轻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