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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挑战一百二十道名门世家,而且还能安全存活。
不但安全存活,还能过目不忘,信手拈来,气不气?
并且远不至于此,莫挽真融会贯通看过的剑法,加以查漏补缺,任意组合,最终一剑可窥万招,万剑归于一剑,是真正万剑归宗。
可以说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了。
有好事者曾说,实现剑道大统一的希望,大概就在莫挽真身上了。
不过——没有人会有这种希望,谢谢。
其实这样一想,周弦青还不算最倒霉的,毕竟莫挽真没有来祸害流光宗其他的人——但是作为被祸害的一个,周弦青也很难生出“有人比我更倒霉所以我高兴了”这样的情感。
当下,周弦青掰直了小师弟的脸,认真的说:“这种歪门邪道,花里胡哨的卖弄技巧,只能用来迷惑人心罢了,看着花里胡哨,丝毫没有实战的作用,好孩子不要学,容易走火入魔。”
小师弟懵懂点头。
小师弟走后,周弦青转过身,就看到莫挽真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站在自己身后,若有所思,又叹气道
“师兄,你讲的话,很伤我心。”
“你讲的话,同样也很让我心惊胆战,顿起寒颤。”
周弦青象征性的揉了揉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而后看着莫挽真说:“只有我们两个,没必要做戏了吧,莫挽真,你在这里呆了快半年,究竟什么时候离开?”
莫挽真笑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向周弦青,又露出无辜且迷茫的神色:“师兄,为什么我呆了半年,就要离开?”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绝对不会待在一个地方超过三个月啊,前世周弦青也曾经怀疑莫挽真是不是故意跟随自己,怎么自己去什么地方,对方必然也恰巧或早或晚的存在——后来他就知道,那仅仅是因为莫挽真喜欢到处跑而已,总而言之,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他的存在,甚至会到了叫人疑惑怎么这里也有他的地步。
而当下,周弦青面无表情,十分冷淡的说:“你本来也不打算留在这里的,不是吗?这里也没有能够叫你长久留下的必要,当然,对于我来说,只是因为你在教坏下一代,我不允许。”
莫挽真哑然失笑,这理由实在太偏颇。
“师兄,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心思来看我呢,宗主叫我来教这些小鬼,虽然无聊,我也照做,我已经做出这样大的牺牲,难道师兄还看不出来我的真诚之心吗?”
周弦青:……
这算是什么牺牲?而且,只是飞快的演示一边立刻就走,不算你敷衍了事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
周弦青冷哼一声,说“不要让我看你本来就没有的东西。”
莫挽真果然十分的受伤,看向周弦青,露出费解的目光:“师兄,你似乎对我很有些莫名而生的敌意和偏见。”
周弦青也无奈的说:“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欠揍,很想让人砍上两刀吧。”
周弦青撒谎不打草稿,尤其面对莫挽真,讥讽的话更是信口就来。
莫挽真不无遗憾的说:“师兄,你讲话实在太过叫人难过,是真的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若我是心思微薄之人,要被你说的跳崖了,再来,我以为我人缘应该很好,怎么会如此。”
周弦青微微一笑:“醒醒,那是错觉。”
莫挽真人缘很好,天南地北,大江上下,似乎没有他不认识的人——这当然是废话,如果你的门派也被人堵在门口示威过,而且还让这个人打败了,那必然也是不能忘记这个人的。
但是他人缘也不好——这也是废话,如果你们全门上下没玩的过来祸害的人,必然是不可能和这个人交好的。
总而言之,任何人没有必要,都不想和莫挽真多接触。
当然更重要的是,一个天才到了天妒人忌,任性到了天怒人怨的人,就不要指望指望他会是一个情深意切的人。
帮你的时候妥帖完美,坑你的时候,也绝不留情,彼此之间,不过是风一吹就散掉的如薄纸一样的情谊罢了。
不过莫挽真既然问了——周弦青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你的剑品如何?”
莫挽真想了想,还是觉得谦逊一点比较好:“一般般吧。”
虽然进步神速,本门的剑招也没让他看到格外惊喜的地方,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算不上最好。
周弦青点了点头,对这种回答也不意外,接着说:“你低估了你的剑品,高估了你的人品。”
莫挽真:……
莫挽真啧了一声,说:“师兄,我真的好奇,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周弦青微微一笑:“那你就猜吧。”
说完,转身就走。
莫挽真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笑容,他轻声道:“你真的让我很感兴趣了,师兄。”
所以都说不要引起他的兴趣,为什么还要留下谜题给对方呢。
周弦青是不想和莫挽真有什么过多的交流,但是在对待新进内门弟子的教导这件事情上,二人之间强大的差异,注定要他们一起教导,必然会产生摩擦。
周弦青是以己度人,让这些弟子熟悉理论,然后一招一式的练习,熟悉了再进行连招,变招,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莫挽真也是以己度人,觉得看一遍就行了,记不住多切磋几次,多挨几次打自然就记住了,毕竟剑招学来是为了用的,又不是为了比谁的动作更标准。有问题吗?也没有问题。
但是当他们要把自己的理论加注到同一批弟子身上,那么有问题吗?问题大了。
诸位新晋弟子早练什么事情没干,只顾着张大嘴巴,露出敬佩羡慕的目光看两位师兄的对招了。
两个人在天上飞,一群人在地上追,多么欢快美好的场景啊。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在早练的时候打起来的原因?”
宗主已经习惯被人告知他最满意的两个弟子打起来的消息了,甚至于完全不觉得意外,只是仍然有一种淡淡的愁绪,或许,这就是弟子们都太优秀的烦恼吧。
周弦青站在案几前,一脸的倔强不屈。
宗主满怀愁绪的看着他,只是觉得周弦青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是带头排挤弟子的人。
他还想将衣钵宗门传给周弦青
但是一个排挤弟子的人……尽管目前来说周弦青这种情绪只是针对一个人,但是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人呢,而一个不能平等对待所有门内弟子的弟子,若选他做大师兄,难免引起争议。
宗主自然不想看到以后他正是宣布要命周弦青做大师兄的时候,涌现太多反对或者抱怨的声音。
宗主叹了一口气,说:“罢了,你去将莫挽真喊来,你们二人之间究竟是有什么误会,今天讲清楚解开,日后你们再无任何嫌隙,只齐心协力,也能成就一段双骄的佳话啊。”
周弦青站在原地,直接便说:“师尊,我和他之间没有误会。”
周弦青说:“我就是单纯的讨厌他。”
他说的太过快速且理直气壮,让宗主竟然无法反驳。
但是宗主会因此而放弃吗?当然不会。
让两个人可以的方法,莫过于让他们多多接触,发现对方身上的闪光点,这样就能互相谅解,互相吸引了。
当然也可能起反效果。
比如周弦青与莫挽真。
都已经是同吃同睡,还能怎么多多接触呢——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机会。
在宗主愁苦怎么让两个人友爱的时候,收到了一封请柬,那是白家家主六十岁寿辰的邀请函。
白家曾经辉煌过,如今沉淀下来,名气实力不如以往,到底还是世家,广发邀请函,也是响应者甚多,而被长辈们带去参加生辰宴的子孙辈,必然也是不少了。
所以要带谁去,这是个问题。
宗主想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带周弦青与莫挽真他们两个前去,一路游山玩水,开阔眼界,说不定就能让二人修复关系呢。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唯有一同出游,才能磨合感情么。
这个决定说出来给众人知晓的时候,全宗上下都觉得宗主疯了。
带着谁不好,非要带他们两个。
就算是只带其中一个也比两个都带着好。
这是去祝寿,还是去砸场子。
两个在为师弟们演武的时候都能打起来的人,真的要指望他们会顾及别人的寿宴强做和谐有爱的师兄弟么?
诸位弟子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激灵,那画面实在惊悚,不敢想象。
就连师叔也蹙眉,觉得这个决定不太好,进而提出质疑:“强扭的瓜不甜,何必非要他们互相关怀。”
宗主乐呵呵的说:“虽然不甜,好看足够了,你不要担心,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必然叫他们能化开心结。”
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可能……虽然觉得这个逻辑太不靠谱,但是师叔他从来不会反驳宗主的言论,因此也只好留守在家,和一宗弟子心惊胆战的目送师徒三人下山。
虽然诸位弟子心中都有些担忧,不过,至少出发那天,三个人衣衫簇新,笑容满面,倒是满怀期待的前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