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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是你这次任务的老师哦。”
太宰治眼里充满着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情绪,他看着面前妩媚成熟、颇有种异国风情又自带危险气质的……美女。
他陷入沉思。
面前的女子掩唇笑了笑,肩膀颤抖的时候连带着脸颊边打卷的棕发也跟着抖动,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笑意流转,在这暗黑色为主调的世界里是一朵格外明艳刺眼的花——带毒的那种。
贝尔摩德。
他知道这个人。
组织里的千面魔女、让人着迷又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若是摸鱼,最好还是避开她比较好。可现在她居然说,要来教自己易容术和变声术?
太宰治真心实意地想说一句我不配。
“我可以不学吗?”
“为了你接下来的性命安危,最好还是听话。”
太宰治缀在贝尔摩德后面,隔了一米多的距离跟着。
“所以我将要接下的第一个任务是?”
“卧底,刺探情报。必要时候执行刺杀任务。”
“……”太宰治心说这任务对于他来说好像不是很难,区区卧底,这不是信手拈来的事?他动了动受伤的那条手臂,脸上还是一幅疑惑且担忧的模样,“可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定要我去卧底?”
“正是这样才好,不是吗?”贝尔摩德忽然停下,弯腰凑近,那双美得尖锐的眸子毫无感情地审视太宰治,“扮演比自己更柔弱的状态,是一门课程。”
这一点太宰治倒是非常同意,他前段时间演白痴演得非常辛苦。但他还是忍不住多提一句:
“我觉得我不值得您来教。”
“哦呀。”贝尔摩德伸出一根手指轻点自己的唇,她做什么动作都天然有一种魅惑感,也许这得益于对方那近乎完美的颜值,不过太宰治觉得这是因为她一举一动的仪态都有做过特定的锻炼,“你那天在审讯室里的表现,连琴酒都要夸一句呢。”
琴酒要是能夸人他太宰治今天就能从这里跳下去。太宰在内心腹诽。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才在内心嘀咕完,他就迎来了真正的麻烦。
贝尔摩德领着他走进一个房间。
而后……
把自己头皮掀了。
准确地说是捏住下颔一侧的肌肤,用力一扯,整张脸连带着挽起的棕色发丝便一同被摘下来。
露出另一张绝世美人的脸,浅色的微卷发如瀑布般滑下。
这景象实在有冲击力,饶是太宰治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去看她手里的假面和现在这张脸。
他刚刚,竟然完全没发现对方用了伪装。那面具戴在脸上,竟犹如真人一般鲜活逼真,连那些细微的表情都能出现。
好自然啊。
这也太不科学了。
贝尔摩德眨了两下眼睛,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她脸的太宰治,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地将美瞳也取了下来,而后撑着下巴,慵懒随意:“怎么样?”
太宰治像海豹鼓掌,但手臂受伤,于是缠着绷带的那只手臂像未成熟的幼燕那般扑腾扑腾。
他有点低估千面魔女的才能了,这换脸技术堪比异能力,简直是魔法。
“想学吗?”
他一顿,还是点头。
“那么,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化妆学起。”
“我只有单手可以用,可以吗?”
贝尔摩德粲然一笑。
太宰治忽然背后一凉。
“第一次,我来帮你。也算是先体验一下。”
“诶?”
贝尔摩德打开了准备好的东西。
“诶!!!”
……
费奥多尔原本在摸鱼。
他好像一直在摸鱼,不过这问题不大,下午时间摸点鱼再正常不过了,何况太宰治不在宿舍,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许多,他可以好好休息。
对于一个喜欢在夜间出现的吸血鬼来说,下午实在是一个容易犯困的时候。
他对着笔记本打了个呵欠,这笔记本还是他从某个组织成员手里“借来”的,对方十分“自愿”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工具,并且不收一分钱。
实在是一位好心人。
吱呀——
他听力很好,在门紧闭的卧室里也能听见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连一些锁孔转动的微末金属声都很清晰。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是太宰治回来了。
费奥多尔没怎么在意。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太宰治往常一回来就会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大部分时候会像只哀怨的猫一样抱怨很累。
现在却异常安静,脚步声静悄悄的,一步三停,显得格外犹疑胆怯。
费奥多尔很仔细地想了想太宰治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亏欠人的事——
好像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况且太宰治这人也很难因为什么事情感到羞愧吧。
那就是想恶作剧了。
他心中下了定论,假装没听见外面的声音,继续敲打键盘,同时也准备等会象征性被太宰吓一下。
卧室门被打开,客厅的光穿进来地上蔓延出一道长长的人影。他似乎没想要走进来,等着费奥多尔回头。
“太宰君?”费奥多尔花了十几秒敲完手上的东西,回过头。
“!!!”
“费佳,你现在的表情真应该被记录下来。”
陌生的棕发少女提着裙摆走进卧室,她面容精致,短发扎起绑了黑色缎带,随着东西微微晃动,身上则是一件黑色为主打的连衣裙,腰肢收紧。上半身精巧地绣了一只挥翅的天鹅,一侧羽翼一直连到左手袖口,挡住了若隐若现的绷带。
天鹅的动作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化,时而振翅欲飞,时而低垂绝唱,少女的唇紧紧抿着,本该温柔的鸢色眸子冷若冰霜。
“呵呵呵呵呵……”
某个被当作人偶娃娃换了好几件女装的太宰治忽然开始冷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看起来就像是san值清空陷入疯狂。
“你还好吗?”
费奥多尔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关怀了一下太宰治的心理健康。
“好,这可太好了。”太宰治露出梦幻般的微笑,“我好得不得了。”
他五官也柔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以前那张脸,可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歹以前还能让人觉得是漂亮的、偶尔兜着坏心思的少年,现在完全是一位精致且柔弱的少女了。
看得出来替他弄这套的人化妆技术很好。
“费奥多尔,你知道吗?”他走进卧室,依旧带着那种丧病的语气,轻飘飘的,“我一路走过来,足足遇到了三个人来问我的联系方式。”
“哈哈哈哈哈……”
费奥多尔觉得太宰治现在哭出来都不意外。
“老子是男的啊!”
他看向太宰治太宰治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悯。
太宰治闹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颓废地坐在床上,看向费奥多尔:“费佳,过来帮我把衣服后面的拉链拉开,我单手碰不到。”
费奥多尔依言起身:“这是你的任务?”
提到任务两个字,太宰治的目光倏然冷却,那些繁杂的情绪消失了,又变成了冷静、危险的模样。
“不,这只是任务的一些前置工作。”他好像不怎么想提起任务的事,说完这句话后停了声音。
乖巧地伸出手臂让费奥多尔帮他换装,太宰治静默了很久。
久到费奥多尔的困意都要上来了。
他取过太宰治拿回来的卸妆水,一点点生疏地帮人卸妆,两人靠得很近,也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宛若他面前静坐的人是一具真正的、任人摆弄的人偶。
“费奥多尔,你相信命运吗?”太宰治忽然仰着小脸问。
要是放在别的时候,费奥多尔可能还会肃然一下,可现在对方因为他拙劣的卸妆技巧变成了一只小花猫,一点严肃感都没有。
“命运。”费奥多尔放下一片湿巾,“也许吧。”
“我今天觉得命运也许就要发生在我们身上了哦。”
“嗯?”
“组织分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去卧底别的组织。”太宰治继续说,“听起来这一点不难,不是吗?只要给我塞一个叛逃者,或是别的什么被折磨的身份,又或者假装进入组织的这一段生活根本不存在,把履历洗干净——卧底这事有什么难度吗?”
他都不用化装,不用刻意扮演别的身份。捉摸人心和运用谎言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技巧。
然而。
太宰治颓然:“组织觉得我既然是从横滨来的,又表现了自己的忠心,还没有在组织里获取代号,信息一片空白。呃,或许还很有表演天赋。”
“总之……我很适合去横滨当卧底,帮助组织渗透那边的势力。这破组织一直想研究什么药,而他们现在觉得异能力者的血液和身体数据说不定会对他们的研究产生一些有利的推进。”
活生生的异能力者·费奥多尔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异能力者太宰治:“……”
显然这一条是谣言,异能力者的血液与身体数据与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他这个吸血鬼的血液在未受到刺激时也是在某种沉眠的状态,查不出异常。
“哦,准确地说。”太宰治凉凉地补充,“是叫我去卧底港口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