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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分。”
太宰治捂住半张脸, 不看费奥多尔,也不看外面的景色。
“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太过分了。”
费奥多尔细致地帮他把翘起来的短发给压平,塞进绷带,脸色如平常一样淡定, 什么都看不出来。
太宰治分辨不出来这句话是欺骗还是真的, 他只能半撒娇地逃避问题, 把自己埋进费奥多尔怀抱:“我应该把操心师的名头让给你。”
费奥多尔继续撸猫。
“费佳最近的心情很好。”
“也许。”
费奥多尔得承认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之后轻松很多, 虽然同时也多了许多压力。而且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太宰治几乎完全站在同一条战线了。
“费佳, 你心情好的时候不容易失控,对血液的需求也会下降。”
费奥多尔一愣:“是吗?”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心情轻快的时候。似乎很久远的时候存在过,他在温暖的壁炉前,捧着圣经学习文字。很罕见的纯粹而不参杂任何杂绪的时候,而且身体上也很舒适。
就像现在,膝盖上一只西伯利亚森林猫……啊不对,是宰科宰属宰宰猫。
难得的休息时间。
两个人平静的小憩持续到下摩天轮,一声尖叫。
隔壁舱体的人死了。
围观群众顿时一阵躁动,很快死因就传了出来——一把插入心脏的匕首。
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持刀行凶在横滨还挺常见, 可问题是死者下摩天轮被发现时,他的舱体里有且只有他一人。
军警很快控制了这里,调出监控查看,发现此人上摩天轮时还是清醒的。
一个多小时的密室杀人案。
如果放在别的地方也许就当密室杀人的悬案来处理了, 可这里是横滨,一个异能力者聚居的地方。面对这种一眼看上去很玄乎的案件, 军警直接摆烂, 象征性问了问游客们有无发现异常, 就准备将案件移交给异能特务科了。
“异能力,真是不错的理由。”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作为前后上摩天轮的一批人,短暂地被扣留了下来。他俩倒也没想着这时候搞事,安安分分等着军警来例行问几句,“费佳,你觉得这是异能力者做的吗?”
费奥多尔没回答,视线在场上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乱糟糟的,大部分游客都觉得这是无妄之灾,又惊又怕,少数胆大的则对这次杀人事件感到好奇,甚至还有探头去看现场的。
“不像是异能力者作案。”费奥多尔托腮,“很缜密的风格,能刻意造就一场密室案件,你知道大多数异能力者根本不屑于玩这种阴谋诡计。”
“说不定就是闲的。”被迫坐在长椅上等待,太宰治幽怨起来,“你看我俩没事来坐摩天轮,可不就是闲的。”
手机响了一下,这个提供多种功能的奇妙玩意在插上本世界手机卡之后也能发挥正常用途。太宰治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是贝尔摩德发来的,她说组织决定派人过来,要我接应一下,但又不肯说是谁。真是烦人的恶趣味。”神秘感——好吧他承认他自己也有这种恶趣味。
他们敷衍着完成了军警的提问,站起身像个普通的游客那样离开这里。只是一位急匆匆的少年像鸟雀一样和他们擦身而过,披风轻盈,险些撞一块儿去。
太宰治微微侧身,避开了他。少年却特意回头,细长的眸子睁开一条缝,近乎尖锐的视线从他和费奥多尔身上滑过。
这视线带来的压力格外大,因而一瞬间的交错也显得漫长,好在少年只是看了一眼,马上转身去找军警。
过了一会儿,那少年直率干脆的嘲讽飘了过来:“这么简单的案件都看不懂吗?根本就不是异能力者作案!”
“是乱步啊。”太宰治轻声说,“真可怕,这就是超推理吗?”
“您不也找到凶手了吗?”
“那不一样,费佳你也没有找到全部的线索吧?”太宰治回头瞥了一眼,“我们只是对情绪过于敏锐所以能直接确定谁是凶手,相当于跳步骤作弊,乱步却是可以马上将环境中获取的全部信息整合起来,完完全全地依靠逻辑推理得到谜底。这样的人,以后真不想和他对上。”
“太宰君,您是已经把自己放在反派的立场了吗?”
太宰治浑身一震,翘着杂毛不敢相信地看着费奥多尔:“你不是要当反派吗?”
费奥多尔:“……有说过吗?”
“没有说过吗?”
“没有。”
“我做了那么多心里建设,打算掺和你那乌漆嘛黑的理想,结果居然不是当反派吗?”太宰治瞳孔地震,“费奥多尔,你不要骗我。你骗我的话我今晚就把你推进横滨湾。”
费奥多尔艰涩地回答:“恕我直言,敌人少一个是一个。”他有点想去薅一把猫猫脑壳,打开天灵盖来看看这只猫满脑袋都在幻想些什么。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太宰治眼尖,又瞅见路边摊在卖关东煮,几大跨步站过去排队,“先说好,太离谱的话我要和你对着干。”
关东煮翻滚的汤汁冒出白气,有点萝卜的香甜,混合各种食材的味道,长长的队伍轮到他们还有很久。这家平价关东煮摊在这儿开业很多年了,排队的大多是正常的居民和少部分游客。
很多人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太宰和费奥多尔混在其中也毫无异常。
除了他俩正在商量一些关东煮买什么的大问题。
以及一些是否毁灭世界和成为反派的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