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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有时候也会怨恨自己的自制力不够, 轻而易举地就被某人带倒,交换了一个更深、更绵长的吻。
“喵喵喵。”
但确实足够诱惑。
看着太宰治的眼睛容易让他想起某种甜蜜的深渊,想即刻抽身却被一点点淹没, 一时间窒息般的痛苦与蜜味的欢欣压在天平两端,绷得太紧的结果就是所有细微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其实只是一个吻。
但费奥多尔的反应有点太大了, 太宰治又轻吻了一下眼角才把人的思维拉回来。
“费佳。”太宰治若有所思,“接吻的时候得学会换气。”
“……”
“不要仗着自己是吸血鬼就不换气。”太宰治好认真地说, “以费佳的学习能力, 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费奥多尔表现得像只无措的小动物,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又像是飘在悬崖边的一片绸布, 风轻轻一推就会落向无尽深渊。翻滚的情绪格外浓郁, 动摇与惊惶纠缠在一起。
很可爱。
比起平行世界的那只可爱多了,那只无论怎么逗都不会有大的反应。
太宰治没想着逼太急, 只是戳了两下之后就意图回到正题, 继续叙述那个对他来说有些恐怖的平行世界。
他抿了抿唇, 润了一下嗓子,还没开口, 就感受到费奥多尔放在他手心的手指缓缓收紧,再抬头便只看见一只仿佛下定了决心的小吸血鬼:
“太宰君。”太宰治听见他小声的反问, “那么谁来教我呢?”
……
显然这个问题算不上问题。
平心而论, 费奥多尔接吻的技术很烂,尤其是不小心咬破了嘴唇之后,鲜血的味道让他的动作更加失控, 比起亲昵更像是野兽的掠夺和撕咬。存在于身体里的渴望让他的尖牙一遍遍磨过太宰治柔软的唇瓣, 每次都停留在彻底咬下去的最后一刻。
太宰治被啃得发疼, 忽然觉得费佳在这种事情上一点也学不会收敛。
他只能一点点勾着费奥多尔慢下来,故意打乱对方的动作,让带着铁锈味的甜腥更久地在唇齿间弥留。
想了想。
既然是教学,太宰治便慢慢放了主导权,让费奥多尔自己折腾去。
放任对方肆意探索。
当两个人都累了的时候,太宰治倚在费奥多尔怀里喘了一会儿。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费奥多尔闭着眼睛生涩的吻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没好意思拒绝。小动物般的啃吻落到颈侧的时候也依然放任,一直到他莫名其妙就躺了下去,一条胳膊松散地勾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掌心还被费奥多尔扣着。
太宰治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有点太被动了。
“可以不要发出声音吗?”费奥多尔在他耳边提问。
“嗯……”太宰治想起来外面还有个人,太放肆好像确实会出问题,“说起来,外面那个人到底谁?我相信你不会把一个没用的人留在身边。”
“苏格兰,原先是公安派到组织的卧底,现在是一只新的吸了血鬼。”
“是吗?你制造的?好奇怪的伦理问题。”太宰治随口一说,一边伸手去勾费奥多尔的领口,把睡衣的扣子解开,一边又忍不住想到平行世界的那个费奥多尔。
他完全放弃了人类的身份——也许本来就是束缚。也许他也渴望过得到一个平等些的世界,但那一定失败了。
半年里面太宰治只见到零星几只吸血鬼,它们对待费奥多尔像是对待父亲、主人、神明。
就是不太像人。
偏偏某个自暴自弃的人手里握着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也拥有改变世界的头脑。也许是因为把世界变得有序总是更加困难,那边的费奥多尔大抵选择了最混乱、最恐怖的路线。并且费奥多尔确实在当反派这件事情上很有天赋,虽然喜欢白色,他本人却好像从来都和纯白二字无关。
而本来应该作为对手的太宰治就乐意住在一个精心制作的笼子里,在一群吸血鬼中当着唯一的普通人、一件精美的陶瓷制品。
他自己也很难想象那个世界的太宰治是如何忍受的。按理说逃脱和寻求死亡都是可以实现的事,但他确实大部分时间乖巧地呆在那里,像某种迪〇尼跑出来的、被囚禁的小公主,可怜巴巴地等着人来看他一眼。
太宰治乐于诋毁那位素未谋面的同位体,他打心底觉得那家伙就是有问题。那边的费奥多尔也很有问题,明明可以直接下手,却要玩别扭的小游戏拉远距离。
他就不会。
太宰治干脆就拉着费奥多尔无处安放的手指放到自己身上,在亲吻的间隙嘀咕几句应该如何抚摸。
然后就躺平般眯起眼睛,享受一点也不熟练的服务。
——用力过头还有点疼。
他严重怀疑过分紧张的费奥多尔已经要分不清擒拿术和贴贴拥抱的区别了,保不齐这一通撸猫,第二天绷带下全是淤青。
但是总要给点面子。
为了预防因为〇生活不和而导致的情侣吵架,太宰治决定拿出自己的一部分演技,不论费奥多尔做什么都争取演得舒服些。
他其实很想要故意发出一些令人羞耻的声音观察费奥多尔的表情,奈何先前说好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太宰治只能泪眼汪汪地回望过去,每次都看得人后背发毛。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费奥多尔问。
“没有。”
太宰治说着违心的话,只在费奥多尔试图拉扯他绷带的时候才反抗一下。
“费佳这半年都是在组织当研究员吗?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死板,这种事情又不是研究。”太宰治严肃,认真,但胡说,“情感,做这种事最重要的是情感——”
真的低头在进行研究的费奥多尔脸完全红了。他又磕磕绊绊地折腾了一遍,吻移下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此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对太宰治之前做过的坏事的一些拙劣的模仿,不顺畅中透着股机械感,但更往下的事他也没办法理智地回忆。
太宰治推了他一把,这人迅速撑起身滚到一边。
他抱着被子团起来,头顶的杂毛支愣着,很像两片猫耳。太宰治猫猫警觉:“不行,我们还是聊天吧。”
“……好。”
费奥多尔坐在原地,捡着剩下的被子卷起来,像以前的纯爱贴贴一样躺下去,什么都不想。
现在思考什么都会让他想立刻找个地方钻进去。
“太宰君似乎总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论起隐瞒,他们二人之间确实相当不坦诚。
“没有,绝对没有。”太宰治立刻给自己找补,“我只是有点害怕……”
“?”
“费佳的牙太尖了,磕碰到什么就……”
太宰治幻想到某种情况,下意识蜷缩起来。
“就完蛋了。”
“……”
费奥多尔也有意识地换了个话题。他先是伸手把蜷缩起来的太宰治抱进怀里,顺手撸了两下头毛,比平常高一点的体温很好地取悦到了容易发冷的吸血鬼。于是又抱得更紧了一点。
“太宰君。”软乎乎的,听着就像撒娇。
太宰治也就心情很好地团起来,暂时把事情抛到脑后,不思不想,安然躺平。
“你不喜欢平行世界的我。”费奥多尔继续用那种柔软的、轻飘飘的语气在他耳边絮叨,“太宰君,你是不是在害怕我也变成那样的情况。”
他收紧怀抱,自顾自地说下去。
“不对,太宰君怎么会害怕呢?”
“你只是在评估我是否同样拥有那种程度的危险性。”
“我很好奇,我们之间究竟有多少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