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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回过神来,不由得又惊又喜。
这次他的收获完全是预料之外的。
虽然杜飞早就知道,隔壁猫着这个人,但他其实没太当回事儿。
在院里头虽然有刘光福那货给这人当内应,但吃的用的都不便利,天儿又这么冷。
杜飞估计,那人坚持不了几天,就得自个儿偷偷走了。
却没想到,今儿小乌竟然给他带来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杜飞一把抱起小乌,对着它的大脑袋狠命亲了两口。
把小乌弄得“喵喵”直叫。
杜飞则“嘿嘿”傻笑。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这人究竟干了什么,竟然把小乌给引到这来,还大打出手,把他给K了。
可惜小乌和小黑一样,虽然比一般动物聪明多了,也能跟杜飞进行简单的交流。
却仍然没法表达这种复杂的因果逻辑关系。
好在结果已经摆在这了,究竟什么原因,对于杜飞来说,其实没那么要紧。
他索性也不去钻牛角尖,转而开始考虑这件事该怎样善后。
当然,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弄死,把尸体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丢到随身空间里就不用管了。
事后大不了刘光福会疑神疑鬼一阵,但应该不会想到那人已经死了。
最多骂几句这人不够朋友,没通知他自个儿偷偷跑了。
而且,根据这人身上带的武器和那几件刚出土的青铜器。
杜飞估计,这人很可能是个偷坟掘墓的土耗子。
这种人的身份见不得光。
在外边行走,不是特别亲近的朋友,大多用假名假姓应付。
再加上这个年代消息闭塞,这种捞偏门的人在外边飘着,可能一两年都不回一趟家。
就算死在外头也没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找他。
但杜飞却不想这样。
一来,平白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二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要有人追查这人,顺藤摸瓜肯定能查到他家隔壁这间房子。
到那时候,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杜飞与这个人的失踪有关。
但作为那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必然对周围的关系人一一调查,排除嫌疑。
无异于杜飞把自个放到放大镜的底下给人看。
所以,这个看似最简单省事的法子,直接就被杜飞排除了。
这件事儿,绝不能留在四合院,留在自个身边!
杜飞默默想了想,最稳妥的还是去找陈中原。
虽说这个事儿,找牛文涛勉强也能办,不过俩人关系还没亲近到那个份上。
而且牛文涛的职位也有点不够。
根据之前随身空间的惊人变化,杜飞断定那几件青铜器,恐怕都是国宝级的东西。
追回这些东西,即使对陈中原的级别,也能算得上大功一件。
这种两全其美的事儿,怎么能便宜外人呢!
杜飞思前想后,当即决定立刻跑一趟陈中原家。
屋里的东西他都没动,就把那些青铜器连兜子一起拿出来,回去挂到车把上,匆匆出了四合院,一溜烟奔陈中原家。
这时候,秦淮茹和秦京茹的酒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俩人都有些醉意上头,一边吃菜喝酒,一边絮絮叨叨,把平时藏在心里的话倾诉出来。
“京茹,你知道姐有多苦吗?“秦淮茹眼神迷离,好像看着面前的妹妹,又像在看对面的白墙皮:
“自从你姐夫没了,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根本想象不到!厂里那帮老爷们儿,一个个跟狼似的,都想占我便宜,都想解我裤带车间那郭大撇子,有回把我堵到物料间,就跟我耍流氓,要不是。…
“姐~"
秦京茹头一回听到秦淮茹诉苦,原先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勉强挤出笑容:“还有,京茹,你真以为,嫁到城里就那么好吗?“
秦京茹蓦地一愣。
秦淮茹轻笑一声:“知道原先你央个我,给你介绍个城里的,我为什么一直都没答应吗!”
秦京茹皱了皱眉,其实在这件事上,她对秦淮茹是有怨言的。
一年前,她就希望秦淮茹帮她介绍个城里的对象。
但秦淮茹每次都敷衍,最后拖了一年多,才介绍一个傻柱,长得老不说,还虎朝朝的。
秦淮茹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怨我,但你根本不懂,像我们这样乡下来的,没京城户口,没有粮食本,想找个好人家有多难!”
现在,秦京茹对这句话,也是深有同感。
秦淮茹嗤之以鼻道:“当初你嫌傻柱岁数大,长得老!可除了傻柱这样的,咱还能找到啥样的?上次那什么波,那是个什么玩意!还有这次这个姓王的……你以为他就结巴个矮吗?“
秦京茹一脸愕然,难道这还不够吗?
看出她的想法,秦淮茹冷笑道:“实话跟你说吧!知道你跑城里来相亲,我怕你被骗了,立刻让杜飞帮着查了那人…
“杜飞哥!”秦京茹注意的重点瞬间转移。
秦淮茹哼了一声:“死丫头,要不是杜飞帮忙,咱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啥?蒙在鼓里?”秦京茹咽了口吐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淮茹还有几分清醒,瞄了周围一眼,小声道:“我跟你说,那姓王的,他…是個兔儿爷!“
“什么!”秦京茹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片刻后,稍微回过神来。
秦京茹的眼泪瞬间又涌出来。
但这次她没有哭出声,只是坐在那里无声的流着眼泪,眼眸一片灰暗,好像被玩坏了。
她秦京茹!相亲的对象,不仅结巴,不仅个矮,还特么是个卖屁股的兔儿爷!
为什么会这样?
凭什么呀!这也太欺负人了。
秦淮茹说完也没去安慰她,只静静看着,等过了片刻,端起面前酒碗,冲秦京茹比划一下,自个儿当先喝了一大口。
秦京茹缓过神儿了,发泄似的,端起酒碗,一口气又灌下去足有一两多,被呛的“嗝喽”一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一张俏脸胀得好像涂了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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