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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站在家门口,心中暗暗思忖。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刘心如居然能跟常志奎扯上关系。
此时因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杜飞并不知道常志奎跟王家兄弟的表亲关系。
恰在这个时候,忽然“咔”的一声。
杜飞面前的房门打开了。
朱婷系着围裙,手里提着戳子出来,准备倒垃圾。
看到杵在门前的杜飞,不由被吓一跳:“哎呀,你回来不进屋,杵在这儿干啥?吓人劲儿的。”
杜飞“呃”了一声,回过神来。
把手里公文包递过去,接过装满了垃圾的戳子。
这个年代住楼,并没有垃圾袋。
但楼道里有一个特别的装置,就是“垃圾道,。
在每个楼层缓步台的位置,会有一个铁门。
直接把垃圾倒进去,落到单元门旁边的垃圾口。
等第二天,环卫工人过来从垃圾口收走。
杜飞倒完垃圾,回到楼上。
朱婷拎着公文包在门口等他进来,一边关门一边问道∶“刚才傻站着想什么呢?“
杜飞嘿嘿一笑:“在想一个女人。”
朱婷白了他一眼:“德性,说正经的呢!”
杜飞脱了大衣:“我也没开玩笑呀~“
朱婷诧异道:“还真是呀?想谁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发酸,脑子里冒出那个长得极漂亮,名义上有三十多,看着却二十多的,叫秦淮柔的小寡妇。
朱婷不由得撇撇嘴。
杜飞适可而止,回答道:“刘心如。“
朱婷一愣,昨天杜飞就跟她说过刘心如,没想到又是这个女人。
该说不说,刘心如并没有秦淮柔长的年轻漂亮。
“她又怎么招你了?”朱婷有些好奇,知道杜飞跟刘心如肯定没有暖昧关系。
杜飞到屋里喝了一口水,把今天汪大成审讯王勇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末了又道:“你说这事儿,该信谁的?”
朱婷想了想道:“我看呀,王勇的话可能更可信一些。”
“嗯?怎么讲?“杜飞还以为朱婷会更同情刘心如。
朱婷分析道“你看,咱们抛开表面因素,只看客观条件,其实在他们家,刘心如是处于强势地位的。”
杜飞点头。
虽然刘心如是女人,但从工作单位到社会关系,从工资收入到人脉资源,王勇都没办法跟刘心如比。
在这种情况下,刘心如毋庸置疑处于强势地位。
但她却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弱者,这本就有些违和。
而且跟刘心如精明顽强的性格也不符合。
从这个角度看,的确刘心如的说法疑点更多。
但也只是相对的,并不能说明王勇说的就全是实话。
不过杜飞和朱婷就是闲聊,并没非要讨论出一个结果。
这也是许多在机关工作的夫妇日常。
不然回家俩人聊些什么呢~
本质上,跟家庭妇女‘东家长,西家短,是一样的。
只不过说的内容不一样,显得逼格更高一些。
直至吃完了饭,杜飞主动收拾碗筷。
原本还要洗完,却被朱婷给抢过去了。
却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跟着就听门外传来汪大成的声音。
杜飞没想到,汪大成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过去打开门。
汪大成拎着个黑兜子,站在外边笑着道∶“没打扰你跟弟妹吧?“
杜飞把他让进来:”有急事儿?”
朱婷也从厨房探出头,叫了一声“汪哥”,然后洗了几个苹果给端到茶几上。
汪大成笑着道:“弟妹,别忙活了,我说
几句话就走。”说话间把手里的兜子放下∶”前几天,我二姐夫回老家探亲,带回来一点家乡的特产,我给你拿来点儿。”
杜飞刚才看他把兜子放在茶几上,就听“咚”的一声,看样子分量不轻。
不禁有些好奇。
跟着汪大成就把布兜子往下拉开,露出了一个陶瓷的酒坛,上边还盖着泥封。
老旧的封条上有模糊的日期。
杜飞仔细一看,不由得“霍”了一声,叫道:”二七年的老酒?”
汪大成嘿嘿一笑:”我二姐夫老家是太原的,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反正绝对是老汾酒。”
杜飞道:“这可是希罕玩意!“
说着看向朱婷:“正好今年过年,给咱爸和大哥二哥尝尝。”
汪大成眼睛一亮,不由得喜出望外。
他本来可没有这个心思,他二姐夫一共给他两坛。
他觉着跟杜飞关系够铁,再加上杜飞本身也有潜力有价值,才决定拿来一坛。
没想到杜飞竟然说要给老丈人拿去尝尝。
这是什么概念!
到时候提起这酒的来历,肯定要说到他汪大成的名字。
但紧跟着,又有些患得患失。
连忙解释道:“那个,兄弟,这酒年头多了,里边是啥样也不知道,你要真……那啥,可得先预备好了!提前重新分瓶,可别出事儿。”
杜飞知道他担心什么,拍拍汪大成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
汪大成点头,也没再纠结,转又说道∶“对了,剪刀厂那边我派人去了。”
杜飞一听,立即正色问道:“什么情况?”
汪大成道:“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事儿!十多年前,在剪刀厂打更的一个叫赵正权的人,当时四十五岁,掉到厕所里,给淹死了。”
杜飞仔细听着。
剪刀厂跟刘心如原先住的地方不远。
刘心如既然拿这个说事儿,想必是知道一些情况,并不是胡编乱造。
又问:“那最后怎么了结的?”
毕竟是一条人命,哪怕十多年前,刚解放那暂,没彻底稳定,出了人命也不可能轻易混过去。
汪大成道:“根据当地派所的留档,当时是按赵正权醉酒,失足掉落定性的。”
“意外失足?”杜飞微微皱眉。
喝醉了酒,失足掉厕所化粪池里淹死了。
似乎在逻辑上非常通顺。
只是这种事儿……掉厕所淹死了,让人一听就觉着像开玩笑。
杜飞问道:“还有什么疑点吗?”
汪大成摇头道:“在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当年的当事人还在,我们走访了,都可以证明。”
杜飞点头。
虽然乍一听过去十多年,好像非常久远。
但十多年还不足以消弭一切。
汪大成接着道:“有两个跟赵正权一起喝酒的证明,当天晚上赵正权喝多了,说是去上厕所,人就一直没回来……”
杜飞思忖着。
这些情况,只能证明当初那个人的确死了。
却不能证明,刘心如和王勇谁撒了谎。
似乎意义不大。
等把汪大成送走,朱婷还有一篇稿子没写完,已经去小屋写稿子了。
杜飞则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喝茶。
随即又看了看王家那边。
此时,常志奎和已经走了。
之前杜飞分出一只乌鸦去跟着他。
常志奎却没有异动,从王家离开就直接回家了。
反而刘心如,并没有走。
看那意思,似乎要留宿。
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到现在还在扮演一个好儿媳的角色。
杜飞把视野同步过
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给老太太洗脚。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因为是背对窗户,看不见刘心如的神态。
不一会儿,把老太太伺候上炕躺下。
刘心如开始拾掇自己。
先是洗了一把脸,然后开始脱衣服。
屋里的火炕烧的不错。
刘心如拿热毛巾擦擦身子。
这个年代,洗衣服没有那么便利。
尤其是冬天,洗完了往外边一晾,一宿就冻的硬邦邦的,没有三天五天根本别想晾干。
可在外边晾三五天,各家烧炉子,都是煤灰。
等于说,还没晾干,就又埋汰了,等于白洗一遍。
所以,人们一个礼拜换一回衣服都很常见。
刘心怕把衣服弄湿了,干脆脱了个光膀子。
杜飞看个正着,不由嘿嘿一笑。
虽然他对这女人没啥意思,但并不妨碍欣赏一下。
该说不说,刘心如身材还挺不错。
珠圆玉润,十分性感。
而且离远了,也看不清她手臂上的烟疤。
但在这时,杜飞忽然发现,旁边的屋里隐隐有人。
王家一共是两间厢房。
老太太和刘心住在里屋,王英在外屋。
中间有一道墙,还有一扇木门。
此时王英就在门后,顺着门缝偷偷往里边看。
刘心如不知是没察觉还是不在意,依然自顾自的擦洗。
倒是躺在炕上的老太太,突然使劲咳嗦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偷看的王英蓦的吓了一跳,连忙回到了自个床上。
估计,这小子今儿一宿别想睡着了。
之前,杜飞一直没太留心王英这个人。
此时忽然灵机一动。
刘心如这个小叔子似乎也不正常。
按道理,王英的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差不多二十六七了。
这时候普遍结婚早,一般条件不错的二十一二就结婚了。
王英本身有工作,家里条件也不差,这两间房结婚也不寒碜。
怎么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
再加上他刚才偷看,难道这小子看上他嫂子了?
想到这里,杜飞摇了摇头。
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凑到一起,还真是一团乱麻。
正想收回视野,却在这个时候,居然感应到小灰从办公室那边传来强烈的情绪波动!
杜飞心头一凛:“我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