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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英对她的选择很称心,对这个家庭也很满意。所以夫妻感情非常的融洽,对马杰也是倍加呵护,像自己亲生样的无微不至。
马书铭毕竟是过来的人了,他知道“家有千百口,主事在一人”的道理,他整天在外奔波,家里事一点儿也顾不上。他还知道自己的爱妻是个大忙人,一天到晚闲不住。怕马杰拖李玉英的后腿影响她的正常工作,专门从老家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妹妹马兰接来照顾他。李玉英每天就是回来再晚、再累,也要从马兰的床上将马杰抱到自己的床上搂着他睡,以求补偿当天没有照顾儿子的歉意。可是,马书铭的前妻总怕李玉英亏待了她的儿子,时不时的来找她的麻烦。
一次,马杰的生母趁李玉英出外演讲的机会,悄悄地来到家中,看着独在屋里玩的儿子,顿时一股无名火油燃而生,拉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寻问说:“告诉妈,你后妈个狐狸精对你怎么样?打你了没有?骂你了没有?她敢虐待你我饶不了她!”
小孩嘴里说实话,马杰奶腔稚调地说:“新妈待我可好了,从没打我骂我,好吃、好穿的都尽着我。每次远出报告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的好东西。”
臧素珍脸色一黑说:“小孩子懂个屁,整天光知道好吃好玩。”
马杰天真的问着说:“不吃不玩干什么?”
臧素珍教唆说:“斗,与她斗!”
“咋个斗啊,我这个小孩子不会骂人,而且又打不过,你叫我咋斗?”马杰幼稚地冲妈妈笑了。
臧素珍用手指捣了一下他的脑门说:“真笨,不会骂也得骂。骂她母老虎,骂她母夜叉,骂她抢你爸爸不要妈妈,骂她想得你的家产,骂她------”
马杰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我也不骂。新妈不像你说的那么坏,她不光对我好,而且对爸爸也好,爸爸也很喜欢新妈。新妈从没跟爸爸吵过架,她可好了。”
臧素珍继续教唆说:“她是在收买你和你那个坏爸爸的心,不听妈的话,你和你爸迟早要当狐狸精的俘虏。狐狸精给你们卖吃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呢。”
马杰虽然人小,但他知道好坏,生母不停地说爸爸和新妈的不是,他当然不乐意,便指责说:“不许你说我新妈和爸爸的坏话,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回家,新妈回来见不到我她会急疯的。”
马兰从外面回来不见了马杰,一下子慌了,急忙跑出门外喊叫,没有走出很远的马杰听到了,刚张口答应一声就被他的生母用手将嘴捂住,弯腰抱起他向自个的新家跑去。
李玉英从外面报告回来,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马兰在到处喊叫马杰,她也像疯了似的跟着喊叫:“马杰,你在哪啊!妈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正在她焦急万分时,隔壁的王阿姨说,刚才见臧素珍抱着马杰向一元路走去,大概是往新家里去吧。李玉英一听,将肩挎手提的大包小包往马兰的怀里一塞,扭头向一元路追去。她边追边喊:“马杰,你在哪!妈和姑姑都在找你,快跟妈一起回家吧!”
马杰在生母的怀里不停的呼叫,尽管臧素珍又是紧抱又是捂嘴,但还是被儿子呼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新妈我在这呐!我要回家,快来接我呀!”
李玉英听到叫声,飞快地向儿子奔去。边跑边喊:“儿子,妈来了!”
“新妈,快来抱我,我要回家!”马杰急得哭了起来。
马杰的哭声揪紧了李玉英的心,她一口气跑到臧素珍的跟前,返身拦住了她的去路,祈求地伸出双手说:“把孩子还给我,让我带回去吧。你不但养不了他,而且还会误了他的前途的。”
臧素珍不但不给孩子,还满口不干不净地骂着说:“放屁!我生的孩子我养不了?就是拉棍要饭,他也是我的骨肉。你算老几呀!敢来我手里抢孩子,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李玉英再三哀求说:“大姐,你行行好让我把他带回去吧?孩子成长期正是受教育的时候,特别需要关爱、需要温暖,你这样的脾气会影响孩子健康成长的。”
“我就是要将他养成叫花子(乞丐),气死你个抢男人的坏女人,气死那个坏良心的马书铭!”臧素珍仍紧紧地把马杰搂在怀里不放。
马杰在生母的怀里大哭小叫要回家,臧素珍紧紧抱着就是不放。刚好马书铭从武钢来汉口办事,司机小丘老远就望见一元路拐角处围着那么多的人看热闹,问是否停一停?
其实马书铭也早已看到了,而且他还听到了妻子、儿子那亲切的哭叫声。他正在想如何解决此事,小丘的提醒使他突然有了主意。他让小丘将车停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并让他冒充便衣警察,将马杰抱过来。
小丘心领神会地将车停在与闹事处相距约五十米的一个避静处,然后下车整整衣冠,干咳两声向闹事处走去。边走边一腔维护一方平安的口气叫道:“闪开闪开,光天化日之下,都围在这里吵闹个啥?”然后,他冲着臧素珍说:“哪来的拐卖儿童犯罪婆子,跟我去公安局一趟。”
小丘边说边从臧素珍怀里夺过正在哭闹的马杰,头也不回地向车跟前走去。众多的围观者和闹事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假警察弄得莫名其妙。最先看出门道的是李玉英,因为她认识小丘,她知道小丘的突然出现,肯定是丈夫的主意,所以她就假戏真唱地紧追过去,边追边不住口的喊叫:“那是我的儿子,把儿子还给我!”
傻愣半天的臧素珍醒过神来时,马杰已经扑向李玉英的怀里,两人快速的钻进了路边的轿车内,轿车起步向前驰去。臧素珍紧追几步,眼巴巴地望着远去的轿车,咬牙切齿地骂道:“马书铭你个黑心烂肝,不顾夫妻情分的陈世美,永远不得好死!”
轿车转过二耀路口,马书铭让小丘停车,他抱着马杰亲了一口说:“儿子,跟你妈一起走回去吧。爸这是公车办公事,不能往家里送啦。”
马书铭的原则性确实很强,公私非常分明,让李玉英这个活学活的用标兵都敬畏。一次,李玉英的老家应城水利局,在水利设施建设中需要半吨钢材,他们找了到李玉英,想通过她做做马书铭的工作帮忙解决一下。李玉英借请他们在家吃饭的机会,当着应城水利局领导的面提出了此事,马书铭当即拒绝说,半两也没有!弄得李玉英和水利局的领导非常尴尬。
李玉英的武术老师病故安葬在扁担山,为了报答师恩,李玉英私自找到马书铭的司机小丘,让他将她送到扁担山恩师墓地扫墓。
小丘给老马开车多年,对他的脾气摸得很透,知道他公私分明,从不沾公家一分钱的便谊。他还知道老马对李玉英非常疼爱,况且她也是为了给恩师敬一份孝心。所以他没有征得老马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送李玉英去了一趟扁担山。
李玉英从扁担山扫墓回来,老远就看见丈夫怒容满面地站在门前,车还没停稳,她就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笑脸可亲地向丈夫走去。还未等她靠近丈夫,便迎来了丈夫一记响亮的耳光。
由于马书铭用力过猛,李玉英趔趄了两下,还是两眼火花直冒的摔倒在地上。马书铭不但没有一点儿心疼,并且还大声吼叫着说:“以后不准你私自用我的车,我这车是公家配的,不能办私事,我给你讲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长记性。”
小丘刚想上去搀扶倒在地上的李玉英,马书铭仍怒气不减地吼叫:“不许搀她,让她自己爬起来。”他从没有见老马发过这么大的火,继续往前走了一步。马书铭的恶气一下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想跟我开车就明说,何必与我对着干!”
李玉英一听慌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丈夫跟前,他知道他们这号人物,虽说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但开除个工作人员还不是一句话的小事。虽然她的脸仍在火辣辣的疼,但她始终控制着没让眼泪滚下来。仍满脸赔笑地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她说:“不管小丘的事,责任全在我身上。小丘耳聪眼明,乖巧听话,你千万不要为难他。这次去扁担山来回的油费我已出了,还需要出什么钱,你说句话,我一分不少的全掏。”
马杰正在屋里和姑姑划锤子、剪、包布,谁输了打鼻子、眼、耳。这一次是他输了,他不想让姑姑打,便扭头往门外跑,边跑边说:“外面在吵架,我们看看去。”
“马杰耍无赖,输了不让打------”马杰前面跑,马兰后边追。刚追出门口,就被门外的情景吓傻了。
马杰看着满脸红肿的妈妈正在向爸爸苦苦求情,人小心灵的马杰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上去拉着爸爸的手问:“爸,妈妈的脸是你打的吗?”
李玉英不愿意在孩子那幼小的心灵里打下长辈们不愉快的烙印,弯腰将马杰抱起说:“你爸爸对我可好了,他怎么能舍得打我呢,是我不小心碰的。”
马杰看着妈妈脸上那五条红红的手指印,明知道妈妈是在编谎骗他,但他还是心疼至极的用小手抚摸着妈妈的脸问:“疼不疼?”
也不知是李玉英的谎话温暖了丈夫那冷酷无情的心,还是儿子那稚腔嫩调的“疼不疼”感化了他的情感。马书铭望着仍呆立在一旁的小丘,知错必改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办了一件对不起玉英和你的蠢事,请不要在意。小丘,将车开去冲洗干净后放回车库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汉阳呢。”
这是李玉英与马书铭结婚以来,也可以说是一辈子来的一次公车私用纠纷,她不但不怨恨丈夫的无情无意,相反的自责自己,化解夫妻间的矛盾。她理解丈夫的心情,一个**员、高级干部,廉洁自律不是口头禅,是要落实行动的。
李玉英是一个活学活用标兵,更应该身体力行。她不但向自己的丈夫表示,从此以后再不会有私占公家便谊的事情发生。而且还在物资系统的大会小会上,连着做了五次自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