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李玉英凭着一颗爱心,破例地接收一些监狱、法院都无法定性:论年令不够判刑,论罪行不能严惩的熬烈难驱的青少年入学改造。以她“真心、爱心、耐心”的慈善之举,变莠为良,化腐朽为精英。------老板的恼羞成怒,没有吓住李校长和诸位老师,反而自讨了个大没趣。当他怒冲冲地冲到李玉英跟前,想找李玉英的麻烦时,迅即被门外飞来一阵怒吼声吓得魂飞胆丧。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打,弟兄们,冲进去,砸了这个祸害青少年人心健康的黑网吧!”
三尺讲台育新人,
孤贫儿女常挂心。
文武医艺相结合,
感召四海众星辰。
愚公移山惊天地,
灭顶之灾泣鬼神。
赢得桃李满天下,
精英文武成大器。
听说李校长要收留社会上的“渣滓”,很快在学校掀起了轩然大波。不但教师们不理解,就是她的老伴马书铭都感到此种做法不可思议,千方百计地阻止她说:“我本来对你办学施教就不很赞成,可你这无休止的胡来,我不能不当面制止你的鲁莽行为。”
李玉英望着心爱的老伴,以感激的口气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伴总知老伴心哪!感谢你对我的关心。说我无休止,这我承认。但说我胡来,这是莫须有的不实之词!请明说,胡来在哪?鲁莽何处?”
“莫须有?”
马书铭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句,瞪着眼睛问:“招收‘罪犯’你有没有?”
李玉英没有瞪眼,但她理直气壮,理由充分地说:“那不是‘罪犯’,也不是胡来。而是挽救,挽救那些被歧视的‘问题少年’!”
精英文武学校的生源多来自于贫困的农民工子女,和慈善会收留那些被父母抛弃,或失去亲人的孤独婴幼儿。但李玉英仍不满足,凭着一颗爱心,破例地接收了一些监狱、法院都无法定性:论年令不够判刑,论罪行不能严惩的熬烈难驱的青少年入学改造。以她“真心、爱心、耐心”的慈善之举,变莠为良,化腐朽为精英。她是全国武术六段,国家一级裁判。论技能,武术技艺中上。论办学,她的经验丰富,思路广阔,办有招术。
但马书铭总是不放心,仍气呼呼地说:“人家躲都来不及,你还伸着头来接石头。不碰个头破血流,也要碰得鼻青脸肿。你不怕疼,我还心疼呢!”
李玉英笑笑说:“这话我爱听,但有点多余。对这些有问题的少年,都不伸手,那不是公开地把他们推向社会,成心让他们坏上加坏吗?就教育而言,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你知道这些‘问题少年’到我学校里就不能变好吗?有时,一片绿叶可以唤回整个春天。教书育人,要教,要育!你想想看,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都能想到、做到。而那些专业教师们,他们为什么都想不到做不到呢?即使是想到,他们也不敢!因为,他们怕影响他们的声誉。但我不怕!所以,我说这个心你就不要操了。”
马书铭望了一眼老伴没有说话。
李玉英接着说道:“和谐社会,需要大家携手共建,我每救助一个失学儿童,或‘问题少年’社会上就少一息混乱,多一份安定。老头子,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马书铭被老伴的话说得心里热乎乎的,站起身来,帮她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她面前说:“按说也是这么个理,不过总有------”
“不过什么?”李玉英接过老伴那杯温暖的润心茶,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急忙掏出来按下接听键,对方即传过来招生办主任吕俊琼满腔的焦急声音:“李校长,请您马上回来,好多家长对接收‘问题少年’意见很大,纷纷提出来要退学。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李思燕书记也不在。您快回来呀!”
“听听,你听听,这不是给学校添乱子吗?”马书铭不愿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冲着在书房里玩电脑的儿子吼了一声,“还不赶紧将车开出来,送你妈回学校去!”
李玉英风风火火地赶到学校,老远就听见不少学生们的家长围着吕俊琼吵吵嚷嚷。车还未停稳,她就拉开车门跳了下来,快步跑到围闹的家长跟前说:“各位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们,有啥要说的,咱们到办公室里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好不好。”
“去你的办公室里害怕染身悔气,就在这儿好说好散。”有些心直口快的家长,极力反对说,“李校长,我们送孩子来是学文习武的,不是来受谁欺负的。你让我们的孩子与那些社会‘渣滓’混在一起,能学好吗?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你要教社会‘渣滓’,我们管不了,可我们能管住我们的孩子——退学。”
李玉英满面陪笑的说:“开学已经半个多月了,孩子们都学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出来退学?况且,那不是社会‘渣滓’,而是‘问题少年’。”
“‘问题’也好,‘渣滓’也罢,反正不是那么光彩的孩子。我们不愿我们的孩受谁欺负!”有的家长仍坚持要退学。
有些通情达理的家长,一见到李校长也不好意思了,语无伦次地搪塞说:“其实------要说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只是想问问李校长,是不是学校要招收那些不三不四的社会‘渣滓’?”
“我刚才说了,那不是社会‘渣滓’,而是‘问题少年’。”李玉英郑重其是的重复了一句,随之,苦口婆心地劝大伙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是要自己的孩子成才,不想让他们成为社会祸害。我们办学施教,不就是要帮你们实现这一理想吗?再说了,我是全国六段武术师,如果这些‘问题少年’能从我手下过去,我不但立马让你的孩子退学,我还要向社会公开宣布我李玉英办学失败!从此退出教育圈,以后永不提‘办学’二字。如果这些‘问题少年’跳不出我的圈子,说明他们还不是不可救药。放心吧,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们,请相信我,只要有我李玉英在,决不会让你们的孩子受到任何坏的感染。”
闹着要退学的家长们,纷纷向李玉英投以钦佩的目光,深表歉意的说:“我们只所以相信李校长,才来问问清楚,有了李校长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问题少年”风波终于平息下来,望着那些朴实无华,着实可爱的家长,李玉英热泪盈眶,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心激口哽地说:“谢谢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们。感谢你们对武汉精英文武学校的支持。特别要感谢的是,你们对我这个老太婆的信任。谢谢,谢谢啦!”
其实,李玉英招的这些“问题少年”中,既有贫寒家庭的,也有大户豪门的。有了学校党支部和全体教职员工的支持,有了学生家长们的信任,有了老伴的理解,李玉英无所顾忌地一下收留了全国各地的“问题少年”三十多个,最为突出的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广东男孩聂操。
小家伙生在豪门,人小胆大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字,他父亲在香港当大老板,母亲在广州开公司。父母虽然将他视为掌上的明珠,但因工作繁忙,无时间顾及他的教育,使其从小惯养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恶习。仅两年时间,聂操先后被四所学校开除,被当地公认为不可救药的社会渣滓。聂操对此全不以为然,反以为没人敢惹,就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尽管他只有十岁,但坏点子很多,且重义气。学着黑社会上的道道,纠集了几个同令少年,自己当老大,带领他们到处挑衅闹事。进舞厅蹦迪,吃摇头丸取乐,下馆子吃闹,少不随意,抓起棍棒砸酒店,捡起砖头砸街房邻居的门窗玻璃。
最为凶险地是,几个小家伙,模仿绿林举止,蒙面持刀,翻墙入室,敲诈勒索。被公安派出所抓获后,关几天家里交点罚款放人了事。
但放后就犯,家里人实在管不了就打,聂操的父亲一怒之下将儿子打得半死,可过身不到十天儿子就又旧病复发。聂操的父亲无奈之下听说武汉精英文武学校专收“问题少年”,便托老朋友湖北省公安厅刘处长的面子,让他出面帮忙,将自己的儿子聂操送武汉精英文武学校“改造”,刘处长满口答应,并与武汉精英文武学校校长李玉英约定了时间。
这天,风和日丽,刘处长亲自开着省公安厅的警车,陪同香港大老板聂操的父亲聂先生一起,载着他的亲生儿子聂操,飞快地向东西湖区——武汉精英文武学校驰来。
一大早,李玉英校长就要求全校教职员工,张贴标语挂彩旗,将学校布置得节日般的气氛。十点整,她亲自带领教职员工和全校一年级以上的学生,整齐排列在校院大门口两旁,打着欢迎新学友入校就学的横幅,夹道迎接远方飞来的新学友。
警车离武汉精英文武学校还有一千米远时,李玉英带头鼓掌欢迎。当警车缓缓地停在校院大门口,刘处长开门下车还未站稳脚跟,李玉英即热情地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说:“感谢省公安厅领导,百忙中亲自来看望我们,并给我们送来了新的学生。”
随之,李玉英转向已从后侧门下车的聂操父子深鞠一躬说:“欢迎远方客人,欢迎小学友来我校就学。”
聂操的父亲虽然从无与李玉英见过面,但他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参加全国武术大赛的光辉形象,所以当李玉英的话音刚落,他便急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深表歉意地说:
“李校长,真不好意思,给您找麻烦了。”
李玉英在刘处长的电话中,已经知道了聂操的详细情况。所以,当她听到聂先生的话后,边伸手示意他们进屋叙谈,边口词肯切地说:“既然到一起,那就是‘缘’。有句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吗?得到聂先生的信任,我很感激,感谢您亲自把孩子送来。这儿就是孩子的家,对待聂操,我会像亲孙子一的去感化他,教育他,使其尽快成才。”
李玉英在与学生初次见面时,有个良好的习惯,无论男女学生,首先抬手轻轻拍两下他的脑袋,或是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蛋。从内到外,与孩子们透息着一丝的亲切感。使孩子们从步入这个学校的那一刻,就亲身体会到她的温暖和可爱。
然而,聂操不领她的这份亲情,小公鸡头一别,冷了她一眼,躲过了李玉英那只温暖的手。当刘处长和聂先生随李玉英踏进她的办公室,三人按宾主礼貌性的互相谦让后,便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李玉英望了一眼仍呆立在门口的聂操,边热情地伸手向他打招乎边说:“小操,快进来,快进来呀!”
聂操仍是斜眉冷眼无动于衷。
李玉英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出左手扶着他的后背,右手刚刚触摸到他的小手,他像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冲李校长厉声喝道:
“别碰我,我看到你就心烦!”
聂先生惭愧地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冲上去,伸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聂操眼不眨心不跳怒目而视。聂先生恶狠狠地冷了儿子一眼,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他想,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够丢人了。子不孝,父之过。早时干什么去了,现在逞什么强,同着老朋友和校长的面,他能屈服你吗,便咬咬牙摁下了心头怒火。再说,你是来送子“改造”的,不是来耍威风的。
想到此,聂先生转身冲着李玉英双手抱拳说:“李校长,您别见怪,孩子就是这个德性,他成才与否,我全权拜托您了。”
聂先生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澎”的传来一声巨响。聂先生和李玉英猛然回头一看,紧靠门边桌子上的开水瓶翻滚着掉在地上,瓶胆粉身碎骨,滚烫的开水伴随着玻璃渣子四处飞溅。桌子旁边的聂操,一脸无辜的神色咕哝着说:“没我的事,是开水瓶自个儿滚地上的。”
聂先生终于忍不住了,猛蹿一步,伸手就抓儿子,李玉英返转手腕,拽住了他。她将他按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转身走到聂操面前,严肃地说:“好汉做事好汉当。看来,你不是好汉。”
聂操别着个公鸡头高声争辩说:“我怎么不是?开水瓶就是我摔的,你把我怎么样?告诉你,我不想在你这渎书,干嘛要缠着我?放我回广东去!”
李玉英忽然脸色一变,手指着地上的脏物,一腔命令的口气说:“把地上打扫干净!”
“不扫!指挥我做事的人还没出生!”聂操脖梗子一扭,拔腿向外走去。
会武的人出手有招,李玉英右脚跨前半步,脚尖轻点地面,一个鹞子翻身伸手将他紧紧地抓在手里。聂操使劲挣扎,却动弹不得。
聂操缓口气猛力一挣,仍是徒劳无功。他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上去与街上老太太没有两样的七旬奶奶,双手像铁钳似的卡得自己的左胳膊发麻。但他仍不死心,想来个声东击西,挣脱逃走。
李玉英是干什么的,几十年的武术交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遇过,何惧你一个毛手毛脚的毛小子。当聂操咬牙切齿地伸出右拳,向李玉英的面部捅来时,李玉英早已预料到他这虚晃一拳的下一招,就是扫裆腿和挣脱逃走。
所以,李玉英歪头躲过聂操虚晃的拳头,借他收回右拳的瞬间,李玉英闪电式的来一个大跨步,顺势将他向外一推,待他即将倒下时,弯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轻巧巧地向上一举,将大呼小叫的聂操举过了头顶。聂操惊恐万状地大喊一声“妈呀”!便有气无力地软瘫在李玉英高高举起的双手上。李玉英完美无缺的接连几招,让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渍嘴结舌,刮目相看。
聂操被李玉英的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完全不敢小觑眼前这位武林高手。当李玉英将他轻飘飘地放下后,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凝盯着气不发喘、面不改色的老奶奶无话可说。
坐在一旁一直不动声色,只顾勾头喝茶的刘处长,终于开了腔。他“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大胆狂徒,还愣那干啥?快跪下来给师奶磕头,让师奶收留啊!”
聂操方才醒悟,慌忙跪倒在地,连着给李玉英磕了三个响头,心服口服地说:“请师奶开恩,收下我这个不争气的顽小子吧!”
李玉英仍然心平气和,弯腰搀起聂操说:“不必如此,奶奶收下就是。”
聂先生这才云开雾散地露出了笑脸,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连着向刘处长和李玉英点头施礼道:“谢谢老朋友,谢谢李校长,我的孩子终于有救了。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