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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仕元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阳和查晓婉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现场。
……
现场。
现场围起了警戒线，但依旧有许多邻居在这里凑热闹。
调查员一直维持着楼道的纪律。
“大家靠后，不要往前走了。”
“所有人，全部退到警戒线以外！”
“……”
苏阳和查晓婉走过去，亮出了调查局的证件，进入了案发地点。在现场，侯珊珊两只胳膊交叉抱在身前，眉头狠狠皱起。
苏阳走过去后，看了侯珊珊一眼，侯珊珊想必知道侯仕元的意思，对着卫生间撅了下嘴。
苏阳和查晓婉走进卫生间，一具女人的尸体映入眼帘，于此同事，鼻子中别灌满了血腥味。
查晓婉下意识地用手掌扇了扇鼻孔。
这具尸体正是胡芝的尸体，她的面部朝下，尸体头部周围都是红色鲜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对尸体进行分析，而刘思源就在一遍，拿着笔记录。
听见卫生间的开门声，刘思源转头看了一眼。
“苏阳？”
苏阳笑了笑，“刘法医！”
这时，蹲在地面上的法医对刘思源大骂道：“说了多少遍了，在你记录的时候不要想其他事情，你就是不听！”
刘思源自知理亏，对中年男子道：“师兄，对不起！”
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侯珊珊的声音。
“秦元忠，你好了没？”
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脱下了胶皮手套。
“差不多了！”
侯珊珊的脸撇向一边，看都没有看苏阳一眼。不过，他口中的这句话，仿佛是对苏阳说的。
“苏阳，你进去吧！”
苏阳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番，伤口在胡芝的脑袋正中间，像是被钝器击打了一般，同时，胡芝的脖子处发生了骨折。
苏阳起身拍了拍手。
“看完了，他杀！”
这时，秦元忠看了苏阳一眼。
“哪来的毛头小子？上来说就说他杀。”
刘思源干笑道：“师兄，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苏阳，是咱们调查局的顾问。”
秦元忠冷笑了一声。
“哼！一个小小的顾问，说话都这么大言不惭了？明明是一起自杀，却还要说他杀，我问你，他杀的依据是什么？”
苏阳虽然很清楚凶手是死者的丈夫，但就是不知道案发经过。
“直觉！”
“直觉？”秦元忠笑出了声，“什么时候查案子要凭借直觉？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的案子还查不查了？
你就坐在办公室里，凭感觉信口开河就是了。”
苏阳的目光凝视着秦元忠。
“我没有信口开河，是不是他杀，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哼！”秦元忠笑问道：“你这是和我说话的语气吗？”
苏阳耸了耸肩膀。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
秦元忠双手叉腰，看着苏阳。
“年轻人，口气不要比脚气还大。”秦元忠补充道：“你说这是他杀，那我问你，凶器在哪里？你找到凶器了吗？”
苏阳反问道：“凶器难道不能藏起来？哪一位凶手杀了人之后，还把凶器留在案发现场？”
秦元忠说道：“警犬刚才已经过来闻过了，周围并没有凶器。”
“凶手难道就不能把凶器藏到更远的地方？”
秦元忠笑着道：“要不怎么说你年少无知呢？你想要调查这个案子，我劝你还是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再说吧！”
随后，秦元忠走过来，一把将苏阳推开了。
“让开！”
苏阳想起秦元忠刚才所说的“年少无知，”心里顿时充满了莫名的火气，他看着秦元忠远去的背影喊道：“秦法医，我是年轻，但是不代表我无知！”
秦元忠背对着苏阳摆了摆手。
“那就用你的实力证明自己，我期待着被你打脸。对了，记得把尸体处理掉！”
苏阳的耳边传来了秦元忠和刘思源的小声说话。
刘思源对秦元忠道：“师兄，万一真的被他打脸了怎么办？”
秦元忠回答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被他打脸了，我给他们家刷马桶都行！再说了，就算这小子能证明出是他杀，他能找到凶手吗？”
这些说话声音非常小，即便如此，也传入了查晓婉和苏阳的耳中。
查晓婉看了苏阳一眼。
“苏阳，你也别生气。”
苏阳立马道：“我知道，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但是，为了我们能出查到秋竹雨和范一凡，我倒是想要尽快破了一个案子。”
苏阳补充道：“走！去找张向荣。”
张向荣正在门口，他低着头，通过他眼角的泪水就能看得出来，张向荣刚刚大哭过一场。
苏阳瞟了张向荣一眼。
“张向荣，你过来，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说着，苏阳和查晓婉将张向荣带到了一遍。
查晓婉记录，苏阳询问。
苏阳首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我是调查局的顾问，我姓苏。”
张向荣伸出手，准备和苏阳握手。
“苏顾问，你好，你好……”
可是，苏阳完全不理他，苏阳可不想和一个杀人犯握手，张向荣的手也只能讪讪地缩回去。
苏阳看着张向荣。
“我问你，你什么话似乎发现胡芝死亡了？”
张向荣低头哀伤。
“哎！我早上的时候，先是洗了一个衣服，然后我老婆还没有起床，我本来和邻居一起约好，出去买菜，我买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我老婆去世了。”
苏阳又问道：“所以，你当时就报案了？”
张向荣不断地点头。
“我老婆本来就有抑郁症，就在前几天，她还服用了安眠药，准备自杀，幸亏我发现的比较及时，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如果我买菜的时候带着她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张向荣说着说着，自责了起来。
苏阳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那眼泪，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说她去了医院，诊断单还有吗？”
张向荣点了点头。
“嗯！我去给你拿！”
“等等！”苏阳生怕张向荣过去拿会出什么意外，“你说在哪里地方，我们自己去！”
张向荣回答道：“就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