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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萩原研二胸前的手机上, 用指尖点了点。
他的语气里带了点似真似假的调笑:“优希明明是个大孩子了,可是还会像小朋友一样丢三落四呢。”
“”
萩原研二只觉得脸都僵了。
白兰地此时靠的极近,萩原研二只要微微仰脸就能蹭到他的鼻尖。
“而且”白兰地心情愉悦地低笑了一声, “连说谎都不太会的优希”
在白兰地说话的时候, 萩原研二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吐息撩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完全突破安全距离的靠近,像是被对方的气息完全入侵着包围, 这种喘不过来气的压迫感萩原研二无法控制地后退了半步,稍稍和白兰地拉开了一些距离。
“还真是可爱到犯规啊”
面对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白兰地,萩原研二只能选择性耳聋地假装没有听见白兰地明显不妙的后半句话。萩原研二一边感谢一边暗暗后退和白兰地拉开距离地说:“下次我会记得的, 麻烦你特意”
“不行哦——”
白兰地无视了萩原研二陡然绷紧的身体, 径直拽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腕, 不容拒绝地把他抵在了墙上拥入了怀里。
虽然壳子里的人并不是另一个自己,但即使这样,在肢体接触的瞬间, 白兰地耳边嘈杂的低鸣声和晕眩感仍旧减轻了少许。
白兰地愉快地增大着接触面积,他像是根本没有发觉另外一个人的隐忍的愤慨一样, 自顾自地说着:“优希对我说谎了”
无人知晓的小巷里, 身材高挑的俊美青年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 他兴味盎然地把矮了他两头的清冷少年逼近了墙角,圈进怀里。
看起来像是什么强迫未成年人的违法犯罪现场。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更没人知道看起来对自己危险境况懵懂无知的少年壳子里是个拳头硬了却不得不佯作无知的拆弹警察。
“作为父亲的我心情超级差,要让优希好好地安慰一下才能高兴起来。”
白兰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近距离的在萩原研二的耳边响起,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萩原研二的后颈上, 萩原研二瞬间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兰地他果然是个诱哄犯, 而且对小优希图谋不轨!!
白兰地怎么回事?
长泽优希察觉了白兰地的不对劲儿, 他无视诸伏景光铁青的脸色。
“优希?你想做?”
没有理会诸伏景光疑惑的询问, 长泽优希快步坐上高背椅, 径直更替了身体的掌控权场景。
熟悉的眩晕感传来,长泽优希的黑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漂亮的湛蓝色眼眸空洞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的神采,变成了白兰地再熟悉不过的样子,冷淡又疏离。
长泽优希微微适应着变幻的视角,他刚克服了恍惚的眩晕感,就感受到了属于另一个自己扑面而来的疲倦气息。
根本用不着反应,长泽优希就反手拥住了挂在他身上的另外一个自己,语气隐含担忧地问:“怎么了?”
[怎么不开心?]
久违的安适感,从与另外一个自己相拥的肢体肢体处传来,逐渐像是温热的温水一样扩散到白兰地的四肢百骸。
他一直挺直的脊背骤然放松了下来,白兰地像是一直无尾的大猫一样,撒着娇黏在另一个自己的身上安心愉快。
[头一直好疼,困得想吐却根本睡不着,boss来消息了,屏幕花屏还乱码,你一直不回家]
共感的时候长泽优希能够感受到白兰地在一瞬息间因为他的提问想到了很多,混乱无序嘈杂而烦扰。
但是最终白兰地只是紧紧搂着空缺掉的另外一半自己,眷恋地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感受着了久违的安宁与放松,白兰地喟叹着回答说:“想你了。”
很奇怪,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却又真切的存在着。
长泽优希理解又心疼另外一个自己,这种感觉大概很难形容,你的一部分却因为你的选择,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分裂隔离,哪怕是长泽优希偶然间都会有种丢失掉什么的空落感。更妄论承受着副作用,被割裂掉的另外一个自己。
虽然彼此都对眼下的局面是心知肚明的默认,但是像是摔了跤却无所察的小孩子,在得到妈妈问询时会突然流下的眼泪一样。
不过是些可以忍耐的琐屑但寡淡的心绪却会在碰见另外一个自己忽然的翻涌,敏感又粘稠。
长泽优希只能地抱紧另外一个自己,寄希望于这样能够缓解对方的不适。
巷子里,姿容俊逸的少年被身材高大的青年抵在墙上以强硬的姿态搂在了怀里。
明明是不怎么舒服的姿势以及过于冒犯的强势,但是少年却没有丝毫不虞。
长泽优希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堪称温柔的神色,他抬手轻抚着另外一个自己柔软的白发:“乖啦我在这里”
以及[辛苦你了。]
“嗯。”白兰地埋在长泽优希的颈侧闷闷地“嗯”了一声,收获了长泽优希温和的轻拍脑袋。
意识空间里突然被送回来的萩原研二,和听完了全程的诸伏景光俱是心里发苦。
“完蛋了,”萩原研二心情低沉地喃喃自语着:“小优希这是已经被完全洗脑了啊”
“”亲眼见证过长泽优希在面对白兰地时的温顺亲昵,诸伏景光才对长泽优希是白兰地养大的这个概念有了清楚的认知,他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儿。
诸伏景光苦中作乐地开玩笑说:“该说还好优希之前没在我们谴责白兰地的时候拉黑我们吗?”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说:“现在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
“好了起来吧父亲。”任由白兰地放任了一会儿情绪,长泽优希还记着意识空间里还有hiro和hagi他们在。
这会儿长泽优希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安静的诡异,让长泽优希莫名地心里有点不踏实。
因此在感觉到从白兰地那里传递过来的情绪逐渐变得平和了之后,长泽优希便拍了拍还粘着他不放,假装听不见的白兰地,叫他见好就收。
“你压的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太重了”
长泽优希捏了捏他的后颈,白兰地的吐息打在他的脖颈上痒得不行,长泽优希已经忍耐很久了。
长泽优希扯着白兰地的脖领子,就想把他拉开:“起来,我们回家去吧,正好我买的东西有点多,你帮我一起拎着。”
“好嘛。”白兰地毛茸茸地脑袋埋在长泽优希的颈侧又依依不舍地蹭了一会儿,他才吸了一口气,在长泽优希无情地扒拉下站直了身体。
重新回满血的白兰地心情愉快:“优希是嫌弃爸爸了吗?”
“呵呵。”
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长泽优希给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无聊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你看我理你吗?
“优希”白兰地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凝滞了一瞬。
“接吧。”见白兰地掏出了手机,表情不愉地看向他,长泽优希双臂环抱后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白兰地无奈地按下了接通键:“bourbon?什么事?”
听见了bourbon这个称呼的时候,气氛低迷的意识空间里,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一下就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就连原本不怎么在意的长泽优希,此时也是留心起来了白兰地和波本的对话。
“brandy,安全屋我已经打扫完毕了”米花第三公立医院的停车场里,一辆白色的马自达 rx-7正停在停车场里,安室透靠在驾驶座上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留意着从车旁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我现在在米花公立第三医院东侧的停车场这里,你还在这边吗?或者我该去哪里接你?”
“已经打扫好了?”
把安室透当计程车司机和家政保洁来用,让他勤勤恳恳复刻诸伏海螺的白兰地惊愕地反问了一句。
“怎么了?”
听见了长泽优希淡淡的询问,白兰地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你速度这么快吗?白兰地及时地把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的感慨,又咽了回去。
“没事”白兰地先是捂住手机和长泽优希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情况,他才又重新和安室透讲起来了电话。
“既然如此”白兰地轻咳了一声,他刻意含糊了一个词组说:“的任务并不着急,明天再做也是一样的,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有安排了。”
在听见电话里隐隐的传来另外一个人有些熟悉的声音时,安室透便蹙起了眉,他略作回忆便想起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长泽优希?他现在就在白兰地的身边?
那白兰地所说的‘今晚的安排’该不会是指?
“可是琴酒之前才说过要我们速战速决,”心念转动间,安室透便做出了决定,他状似真诚地提醒说:“更何况,今晚刚好他会参加宴会,是很方便下手的好时机。”
“而且对方本就生性多疑,一旦拖得久了,让他察觉到不对就棘手了。”安室透说:“这么好的时机却坐视不理你也不想把鱼放跑了,再被琴酒追责吧?”
“啧”安室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哪怕白兰地原本不太想去,此时也不好拒绝了。如果是别的任务倒也罢了,但是处刑任务确实时迟则生变。
而且不仅仅是琴酒,连boss也在实时关注着任务的进展。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难保boss不会注意到另一个自己
“我知道了,”白兰地语气冰冷了下来,他答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你在停车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