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凌晨三点, 一辆白色马自达缓缓停在了白兰地暂居的公寓楼下。
车子刚刚停稳,白兰地便拎着购物袋和文件夹打开了车门。
“哦对了,”他一只脚迈出车门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 回身对着脸色有些疲倦的安室透说:“明天中午记得来给我送饭。”
安室透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跟着白兰地忙前忙后, 此时听见白兰地理所当然的指挥, 他扯了一下嘴角。
吃饭还要人送上门, 你怎么不饿死?
安室透心里腹诽着答应了一句:“知道了。”
见安室透答应下来了,白兰地心满意足地甩上了车门。
望着白兰地逐渐消失的背影,安室透压下了心里想要直接踩实油门的冲动,暂时放弃了创死这个各方面都很刑人渣的想法。
不能冲动。
他现在是bourbon,其次是公安。
压抑着吐出了一口气,安室透调转了车头,驶向了他和琴酒约定的会面地点。在掉头离开的时候,安室透亮白色的车灯扫过了停在公寓楼下不远处的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
安室透略微感觉有点眼熟,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安室透抛之脑后,没有在意了。
也许是在哪里见过吧。
凌晨三点多钟,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小雨, 让原本就空荡的街头显得愈发的冷清。
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停在了寂静的街边,猩红色的车尾灯在薄薄的雨雾里, 被晕染出了些许松散的光晕。
“嚓——"
随着刹车被缓缓地松开,这辆亮红色的车灯也随之熄灭。
“啪。”
下了车的安室透没有打伞的意思, 他从随手甩上了驾驶座的车门。
安室透踩着已经积起了一层薄水的水洼, 绕道了汽车的后座,他从后座上拿出来了一个公文包。
安室透浅金色的发梢雨丝被微微打湿,他面目冷然拎着公文包, 推开了这家隐藏在巷子里唯一还亮着招牌的酒馆的大门。
“叮铃铃”
酒馆的大门门被安室透一把推开, 他带着一身的水汽走进了打扫的干净整洁, 却只有两位顾客的酒馆。
舒缓宁和的古典乐缓缓地倾泻在气氛静谧的酒馆里,装潢精致的酒馆由零散的气氛灯点亮着。
酒馆的吧台处坐着身着黑衣的一男一女,他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喝着酒。
安室透目标明确地朝着吧台走去,他的皮鞋踩在像是刚打完蜡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晚上好啊,bourbon。”坐在吧台上的贝尔摩德穿着黑色的吊带长裙,朝安室透遥遥举了下酒杯:“想喝点什么吗?”
“酒保都下班了,不过,”贝尔摩德笑吟吟地说:“我可以来帮你调一杯哦。”
“薄荷茱莉普,谢了。”拉开高脚凳,安室透随意地和心血来潮的贝尔摩德点了一杯酒。
“这款酒我还是第一次调。”贝尔摩德欣然站起走进了调酒台,她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了酒具,没有再打扰琴酒和安室透的对话。
在琴酒身边坐下,安室透看了一眼贝尔摩德像模像样的动作,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琴酒身上。他将手里的公文包放在台面上,推给了旁边的琴酒。
“实验数据都在这里了,”安室透抽出纸巾擦拭了下被细雨微微濡湿的额发,“其中有一部分文件被brandy拿走了,无关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嗯。”琴酒知道白兰地应该是把和“tb--13”相关的材料拿走了,他拿过公文包打开略微翻看了一下文件,便合上了公文包放在了一旁转而确认:“bitter死了?”
“确认无误,尸体是我经手处理的。”
“没出岔子吧?”琴酒问。
“没出什么意外,但是,”安室透回忆着今晚的经过,只觉得心情复杂,“下次别安排我和他做任务了。”
“和他执行任务,真的很考验人。”
白兰地的存在多多少少增加了任务的难度,而且这家伙时不时散发出来的人渣气息,真的很挑战他的忍耐力。
“真难得呢,”贝尔摩德的轻笑声着把调好的薄荷茱莉普放在了安室透的面前,“bourbon你竟然也会说出来这种话。”
明明bourbon才是常常被搭档吐槽的那个,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还会有机会见到bourbon因为搭档心梗。
“白兰地他是不是有精神问题?”
身为三面人的安室透此时心情也异常地复杂,他忍不住地问:他突然就扣着自己的眼眶说要把自己的眼睛送给我。”
贝尔摩德和琴酒诡异地悉数沉默了。
“”
等等——!这个反应该不是?
“难不成琴酒你也”安室透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瞪大了眼问。
“你习惯就好了。”琴酒难得没有指责什么。
贝尔摩德也点点头,她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我记得我家里还有罐福尔马林里泡着一对绿眼睛呢,就因为我夸他的眼睛很漂亮他就抱来送给我了”
“那真的是他的眼睛吗?”安室透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会有人的眼睛能够一直再生?”
“谁知道呢?”贝尔摩德笑了一下,“白兰地系都是实验室里出来的,没几个正常人。”
“况且,他们对痛感和感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贝尔摩德这句话里几乎已经表明了她的看法,但是安室透却不以为然。
“你认真的吗?”安室透无力吐槽:“可是这也太”
琴酒对这方面的隐秘知道的并不算多,他打断了安室透的话,问贝尔摩德说:“你知道什么?”
“比如格拉帕的来历?”
贝尔摩德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吐槽的人,她说:“他在调到白兰地手下前就曾做过组织的实验体,因为他的耐受性好的出奇,一开始boss还打算那他尝试一点新东西。”
“白兰地把他带了出来,才有了现在的'欺诈师'”。
“格拉帕刚获得代号的时候,他完全不像是个人类。”
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下,被当做实验体成长出来的东西,骨子里就带着点与人格格不入的冷漠。
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贝尔摩德现在说起来还点心有余悸:“真想象不到,白兰地是怎么把他伪装成现在这样的。”
伪装。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了贝尔摩德的用词,打探情报的机会不可多得,安室透好奇地问:“白兰地系都是?玛克白兰地,就是\'上帝之手\'也是吗?”
安室透对这个神秘的玛克白兰地已经好奇很久了。
“”这个信息琴酒也不知道,他转头看向了忽然沉默的贝尔摩德。
“当然。”贝尔摩德表情复杂地笑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从无例外。”
“为什么?”安室透好奇,“是因为白兰地是实验室的管理者,所以他?”
“白兰地最初只是实验的组织者他没有决定权。”贝尔摩德不欲多谈。
安室透暗暗记下了这个信息,白兰地最初只有实验的参与权吗?
“总之,你习惯就好了,”贝尔摩德最后淡淡地以一句话结束了话题,“以后多和英国那边的几位打打交道你就知道了。”
“我可不希望有这种机会。”安室透半真半假地喝了口酒说。
另一边,白兰地在回到公寓以后,简单地洗漱完就换掉了有些束缚的西装。
踩着棉拖刚靠近卧室,白兰地就迟钝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屋里有人。
虽然呼吸声轻浅,但是白兰地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只是为什么听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绵长?
会是谁?
首先排除组织和警方的人,那么是入室盗窃的盗贼吗?
一瞬间,白兰地的脑海里冒出来了诸如‘小偷入室盗窃,太累在犯罪现场睡着被抓’等众多沙雕新闻,犹豫了一下,白兰地还是收起了枪。
如果只是路人盗贼的话,场面弄得太难看,就没有必要了。
心里有了底,白兰地谨慎地走进了卧室里。在窗外路灯模糊的灯光下,白兰地能够隐约看见房间中间的床上隆起来了一个不明显的人形,而枕头上正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看起来这位不速之客,在别人家里睡得很是香甜。
小偷做到这个份上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在发现对方已经熟睡以后,白兰地心里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然而他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
够嚣张。
白兰地一把掀开了被子,找准对方的脖颈,就直接用手肘压迫着抵了上去。同时,白兰地屈膝抵在了对方的胸腹间,膝头毫不留情地撞在了对方的胃袋上。
这么一来在控制住对方的同时,不会造成太大损伤,却又会让他难受异常。
“唔”细微的痛呼声,让白兰地隐约觉得有点耳熟,但是又好像十分陌生,他没有放在心上:“喂,该醒了。”
颈侧毫不留情的压迫和窒息感和胸腹的疼痛,让长泽优希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可即使如此,他对危险感知的雷达仍旧没有触发警报,因此长泽优希仍旧是迷迷糊糊地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起来”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把压在他身上的东西扒拉下来。
“还。”白兰地刚想说话,长泽优希的手就无意间碰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腕。
一瞬间建立起来的共感,和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人却能被自己感知到的心绪,一下子就让白兰地意识到了对方是谁。
“优、优希??”
白兰地就像是过电一样哆嗦了一下,慌乱地松开了对长泽优希的钳制:“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重新恢复了自由的呼吸,长泽优希难受地咳嗽了几声,他的意识到现在还半梦半醒,不知道自己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他拉住了另外一个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臂,闭着眼蹭了蹭,哼哼唧唧地回答了白兰地的问题:“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