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白兰地慢悠悠地走到安室透的身前, 他把圆头洋葱塞进了这位卧底公安的手里。
“你看起来很激动啊”
白兰地轻笑着微微俯身,他能够感受到安室透骤然绷直的身体,说:“bourbon。”
安室透喉结滚动了一下, “brandy”
“嘘。”白兰地把手搭在安室透的肩上,状似和他的关系十分亲近:“这里不太适合谈话, 我们到你家去聊聊天怎么样?”
虽然是疑问句, 但是白兰地毫无温度的视线无疑说明了他的态度,这并非是询问。
“可以。”
另一边, 不同于外界的剑拔弩张,长泽优希家里的气氛要更和缓松弛一点。
关上门,长泽优希就松开了诸伏景光, 他径直走进了洗手间里。
“是安室透。”
萩原研二察觉了长泽优希对安室透称呼的变化,再加上长泽优希在见到诸伏景光时候异常的反应,萩原研二不由得皱起了眉。
小诸伏忽然消失的时候,小优希的反应就过于镇定了。
现在看来小优希恐怕
诸伏景光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来到优希的家里。
从前这是他们的家, 但是现在他似乎更像一个客人。
见长泽优希拧开水龙头洗着手, 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诸伏景光摘掉了口罩,他难得地有点踌躇。
“yuki你还好吗?”
诸伏景光不知道长泽优希是怎么做到的堪称奇迹的复活, 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
如果复活是这么轻易的事情的话,早在一开始长泽优希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候就会这么做了。
无论是长泽优希胆小着想要让他远离, 还是单纯出于yuki柔软的本性,他都不会拖到现在才让自己复活。
那么yuki是付出了什么, 达成了什么条件, 才让他这个本该早早死去的亡者重回人世?
复活的代价啊是一听就会让人产生毛骨悚然遐想的东西。
站在洗手台前的长泽优希看了他一眼, 说:“过来。”
“嗯?”诸伏景光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听话地走上了前去。
诸伏景光比长泽优希略高一点,长泽优希撇了下嘴角。
“yuki——?”
长泽优希在诸伏景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伸手在他的脸侧,一把撕下来了他脸上的易容。
“好了,”长泽优希把手里的已经报废的易容材料团成了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说:“美瞳和其他的部分,你自己可以摘下来的吧?”
“美瞳?”诸伏景光这才反应了过来,探头看向镜子,镜子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长相,但是眼睛却是偏向萩原研二瞳色的紫色。
他的眼眶处还残留着些许眼线的痕迹,脸上也有少许不明成分看起来像是软胶一类的残渣。
“应该是brandy在你昏迷的时候,帮你易容成了hagi的样子。”
长泽优希从洗手台下的橱柜里翻找出来了一瓶没开封的卸妆油和新毛巾放在了洗手台上,说:“你清理一下吧。”
易容诸伏景光倒是能够理解,只是为什么要把他易容成hagi的样子?
“这个现在就这么卸掉没关系的吗?”
虽然没想到能这么凑巧地让刚回来的安室透撞见萩原研二,但是作用倒是意外的显著。
长泽优希看了眼虚拟屏幕上萩原研二头顶的死亡进度条,从刚才开始它就在一直下跌,现在它已经堪堪掉到了百分之六十几。
长泽优希说: “它已经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
诸伏景光满腹疑惑,但见长泽优希放下东西就要向洗手间外走,他迟疑着问:“一会儿我们聊一聊好吗,yuki?”
长泽优希停顿了一下回头,凝视了诸伏景光一会儿,他垂下了眼帘说:“好。”
一墙之隔的安室透家里,白兰地和安室透的谈话也进入了正题。
或者说,白兰地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废话,他刚刚在沙发上坐定,就对着还在倒水的安室透抛出来了一个深水炸弹:“我该怎么称呼你,bourbon,安室透”
安室透关上水龙头,端起玻璃杯,他闻言挑眉,说:“照旧——”
“还是zero?”
空气中都陡然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
见安室透面色难看地僵硬在了原地,白兰地眨了下眼睛,选择继续说:“你日本公安的派来组织的卧底吧,降谷零。”
怎么会?!他的身份暴露了?
是只有白兰地知道,还是组织的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
不如果其他人都知道了的话,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安室透一瞬间脑海里掠过了许多念头,他背对着白兰地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眸色晦涩难懂。
如果只有白兰地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话
白兰地敏锐地察觉到了安室透隐藏得极好的杀意和迟疑,他姿态从容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说:“别紧张也别冲动,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没把你的身份告诉其他人就是我的诚意。”
白兰地直接叫破了安室透的身份,安室透知道再怎么狡辩也是枉然。见白兰地的态度似乎有异,安室透摸到料理台边缘凹槽的手微微顿住。
“是吗?”
背对着白兰地,安室透的每一块肌肉和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异常平静: “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灭口,防止消息走漏吗?”
“如果你真的这么天真的话,大可以试试。”
白兰地满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接着说出了一句安室透从未料想过的邀请:“我们合作吧,公安。”
“什么——?”安室透惊愕地转过身看向白兰地,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安室透不由得拧紧了眉:“brandy,你到底什么意思?”
“很明显了不是吗?”
白兰地说:“你们日本警察看组织不顺眼很久了吧?”
“刚好最近我也是,所以——要合作吗?”
“你在开玩笑吗!”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和你讨论这种可能性,”白兰地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没直接把你绑起来,就已经很有诚意了。”
安室透心里对白兰地的说辞嗤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白兰地的鬼话。
就安室透所知,白兰地和组织boss关系匪浅。曾经被誉为“纯黑处刑者”的白兰地,根本没道理会背叛boss。
但是,白兰地的态度又太认真了。而且他此时明明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告诉琴酒
安室透没有反驳白兰地的话,他重新端起玻璃杯将水放到了白兰地的面前,坐下说:“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什么问题?”
安室透紧盯着白兰地的眼睛,问: “你是怎么得知我的身份的?”
是公安内部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被组织给渗透了吗?
可恶,他根本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能够得知他真实身份的同僚,可都是——
“啊,这个啊——”白兰地的话打断了安室透的沉思,他继续说:“是诸伏景光告诉我的。”
“诸伏——景光?”
“嗯?就是那位死而复生的红色幽灵,”白兰地怕安室透以为他听错了,他好心地补充说:“原名诸伏景光的组织卧底,苏格兰威士忌。”
安室透瞳孔微缩,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是hiro告诉白兰地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怎么可能——!”安室透控制不住地反驳了一句,旋即他就意识到就自己的失态,抿紧了唇不愿再说话。
hiro没有死,安室透是早就隐隐有猜想了,但是要是说是hiro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白兰地的,安室透是绝对不相信的。
且不说hiro同他是关系甚笃的挚友,哪怕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以hiro的职业素养,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不相信就算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见安室透态度警惕又怀疑,白兰地转而提问说:“看在yuki的份上,我不太想采用一些不太好看的手段,所以——”
“说说看吧,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合作的诚意。”
安室透凝视着眼前姿态闲散的白兰地,他沉默了片刻,说:“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能让我相信的理由。”
“你为什么会选择背叛组织?”
“背叛?”白兰地低笑了一声,否认说:“我可没有背叛组织,我只是想送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去他该去的地方而已。”
“乌丸莲耶从前是一个还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朋友,”白兰地的神色略微带上了些许怀念,他叹了口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说:“只可惜,人类都是会变老的。”
“至于组织”白兰地说:“我还挺喜欢的,钱多自在。”
“”
见安室透似乎仍旧怀疑,白兰地无奈地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而我这么想的理由有很多”
“但如果你非要问的话是因为长泽优希。”
安室透沉默了。
白兰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肤浅,父子,情人,恋侣对于我们而言都过于浅薄。”
“他是世界上而言对我唯一有意义的存在,但无关轻浮的情爱。”白兰地笑了,带这种安室透无法理解的愉快和微妙的炫耀:“姑且可以当作是因为,他是世界上另外一个我吧。”
“呵。”安室透没说信还是不信,但是白兰地能够看得出来他的态度似乎比刚开始的时候放松了一点。
但是安室透仍旧对他是警惕怀疑多过信任。
白兰地知道面对这种多疑又警戒心极强的聪明人话说多了,反而不好。因此他没有再多费口舌,反而是提议说:“这样吧,我们不如简单地尝试着来合作一下,怎么样?”
“尝试什么?”安室透警惕地反问。
“萩原研二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