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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和长泽优希告别后, 并没有像他所说的一样返回工作岗位,而是跟着星野拓哉,径直开车离开了酒店。
华灯初上, 夜里微微起了凉风。
来往的车流如织,此时已经到了东京这个城市交通最拥堵的下班时间。
凭借着不俗的车技, 安室透一路驾车跟着星野拓哉,目送着星野拓哉一切如常地走进了他所租住的公寓以后, 安室透才停止了追踪。
看起来这位星野警官今天似乎并没有如他猜测的那般遇上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他之前遭遇的那次意外看起来应该是和玛克白兰地没有什么瓜葛。
安室透心里有了些许推断,但是谨慎起见他还是没有驾车离开。
安室透挑选了一个距离新野拓在所居住的公寓楼不远的停车场, 从这里刚好能够看到单元楼门口的出入情况,但又不是很显眼的位置。
停下车之后,安室透便给风见裕也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提示音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见裕也沉稳的嗓音:“降谷先生豪瑞酒店的监控录像和您上午吩咐的调查资料我已经全部收集好了。”
“今天晚上要进行交接吗?”
“嗯,”安室透答应了一声,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张叠好的手帕纸。
安室透从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了一根略长的黑发:“我这里有一个人的毛发样本,你以最快的速度帮我核对一下他的dna样本。”
这根细长的黑发是安室透在搀扶长泽优希坐下休息的时候,趁着长泽优希精神恍惚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安室透从汽车储物箱里翻出来了一个透明的塑封袋, 将黑发放了进去。
同时, 安室透对着手机里的风见裕也说:“记住, 出来结果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好的,我知道了。”风见裕也可靠地答应了一句之后,谨慎地询问道:“只是”
“降谷先生,您是想要让我将这份dna样本与谁的dna数据相对比?”
拥有着那样一双湛蓝色眼睛的长泽优希和他昔日好友的脸虚幻着重叠到了一起, 模糊不清。
安室透垂下了眼睑, 昏暗的车厢里, 远处的路灯寥寥地投下些许的光亮。
听到了风见裕也的问题,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才回答说:“原警视厅公安部警官诸伏景光。”
所有警视厅的公职人员在入职时所做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采集自身dna数据, 以防止在侦办案件时出现污染证物或现场的情况。
纵然诸伏景光的在职资料在他成为卧底的时候,就被人为隐藏注销了一部分,但是诸伏景光的dna数据如今仍然被隐秘地记录在册。
这是一旦他的联络人失踪,也能够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能为诸伏景光验明正身的关键凭据。
也是诸伏景光作为警视厅卧底最后的证明。
风见裕也思索了一瞬记下了这个姓名之后,他便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降谷先生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安室透没再就这件事情多说什么,他又简单地询问和交代了有些事情,敲定好了会面的地点和时间以后,便挂断了电话。
停车场里时不时地就会有车辆驶入驶出,偶尔的鸣笛声和汽车落锁声会在停车场里响起,打破一成不变的安静。
安室透靠在驾驶座的车座上,他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不远处的公寓楼门口处,仔细一看就能够发现他的眼神却没有什么焦距。
昏暗的街灯灯光在安室透的脸上投落下了黯淡的侧影,显出了几分莫名的寂寥。
夜晚才刚刚开始。
东京,机场的候机大厅里。
宽敞的机场大厅里,来来往往的有着很多人。
此时天空已经染上了黑沉的暗色,从透亮的大厅玻璃看出去,只能远远地看见几架飞机模糊的轮廓和机场边缘闪烁的一排排指示灯。
浅野悠仍旧是之前与长泽优希见面时候的那副青春洋溢的打扮。
此时浅野悠正礼貌地拉下了口罩和围在他身前的两个女士交谈着什么。
浅野悠有着和妹妹浅野花梨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他看起来跟男孩子气一点。
面上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少年人看起来阳光开朗,他笑起来有着和妹妹一模一样的小酒窝,隐约地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浅野花梨坐在银白色的行李箱上,她蹬着腿轻微的晃来晃去,小号行李箱的滑轮微微的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着,碰撞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个动作说不上多么淑女,但是由浅野花梨做来却多了几分俏皮的可爱。
“我们就这么回去吗?”看着哥哥委婉地拒绝了来人的又一波搭讪以后,浅野花梨鼓着脸,不开心地询问说:“就这样放着拉弗多格不管?”
拉弗多格威士忌(laphroaig),是风味最独特的威士忌,没有之一。
被酒客们戏称为“碘酒”、“消毒水”的拉弗多格威士忌,可以说是最不像酒的酒。
而现在,laphroaig是属于顶替了他人身份,以“星野拓哉”之名潜入警视厅爆|炸物处理班的卧底的代号。
拉弗多格也就是星野拓哉,他目前直属于朗姆系、活跃于组织的日本分部。
同时,拉弗多格也是由brandy捡回组织抚养长大的半个养子。
而后者也是玛克白兰地兄妹对他耿耿于怀的真正原因。
朗姆作为组织里资历颇深的老人近年来越来越不满足于日本分部的局限,他对备受信赖boss信赖的brandy颇有微词是组织里大多数成员心照不宣的事情。
玛克白兰地和格拉帕白兰地是brandy最值得信赖的部下。
与之相对的,brandy对他们而已,不单单只是上司这么简单的概念,他像是父亲像是朋友又像是兄弟。
虽然brandy从未肯定过就是了。
而laphroaig身为brandy 的养子,又是被brandy带进的组织按理说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是直属于白兰地系的成员,然而现在他却成了朗姆的走狗。
无论在这其中是否有brandy和那位先生的授意,都不妨碍本来就对拉弗多格看不上眼的玛克白兰地兄妹更加敌视和厌恶他。
“不然呢?”浅野悠在浅野花梨的发顶轻轻地拍了拍,说:“你不会想让brandy生气的吧?”
“哥明明也很看不惯吧,拉弗多格那个恬不知耻的样子。”浅野花梨气鼓鼓地说:“哪怕只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只要一想到brandy是因为拉弗多格才留在了日本,我就真想直接手刃了那个叛徒。”
“好了,那天你不是已经出过气了吗?”浅野悠戳了戳浅野花梨鼓着的脸颊:“像是河豚一样了呢。”
浅野悠说的‘出气’,正是星野拓哉在便利店被掉落的天花板砸中的事情。
在那之前的前两天,浅野悠和浅野花梨刚好清除了brandy点名要解决的炸弹犯和他的一些相关信息与痕迹。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浅野花梨兴起着便要进去买奶茶。
浅野悠当然不会拒绝浅野花梨的提议。
于是,带着鸭舌帽的浅野悠便吹着泡泡糖靠在奶茶店门口等着妹妹。
没一会儿,白裙飘飘的浅野花梨便带着少许奶茶的甜香从奶茶店里走了出来,并把热奶茶塞进了浅野悠的手里。
浅野花梨伸手装作整理兄长颈间的衣领,同时她踮起脚小声地说:“哥,你看那个蓝色警服的警察,是不是背叛brandy的那个家伙。”
浅野悠一歪头压在帽子下蓬松的发梢晃了晃,浅野悠漫不经心地往妹妹说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是跑去给朗姆卖命的那孙子。
“想教训一下他吗?”浅野悠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帮妹妹把碎发别在了她的耳后:“太过火会给brandy惹麻烦的。”
“放心好啦,哥哥、”浅野花梨甜甜地笑了,活像水莲花柔柔绽开:“只是小小的警告而已。”
“那算什么”
一想到拉弗多格竟然还有胆子直接通过内网联系他们约在酒店里见面里,浅野花梨脸上的不开心就更加明显了一点:“不就是brandy名义上的养子吗?他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
浅野花梨愤愤地咬了下舌尖:“真想把他沉进海里——”
“好啦好啦,”浅野悠捏了捏妹妹软乎乎的脸蛋,说:“不生气了,左不过他现在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你想教训他机会有的是。”
“乘坐航班ce-00546的乘客”候机厅里新一轮的登机广播开始播报着,距离他们不远处的a15登机口陆陆续续地排起来了长队。
“大不了等他任务结束,我们再好好教训他一顿就是了,”浅野悠牵起来了妹妹的手安慰她说:“现在不能让白兰地生气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浅野花梨到底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虽然浅野花梨仍旧看星野拓哉恨不顺眼,但是她知道如果现在他们对星野拓哉动手的话,且不说brandy是什么想法
至少,朗姆一定少不了会对brandy发难的。
本来他们偷偷趁着任务跑来日本见他已经够让brandy不开心的了,不能再给brandy添麻烦了。
浅野悠拉着浅野花梨从站了起来,抬手拉过了小行李箱:“走吧,格拉帕估计这两天都快忙疯了,我们再不回去他恐怕就要飞来日本抓人了。”
“嗯!”浅野花梨挽上浅野悠的手臂,乖顺地跟在兄长身边一起登上了飞机。
长泽优希家里。
“玛克白兰地已经返回英国,让波本和朗姆停止调查。如果,你还不想让我动手的话。——brandy”
成功发送了邮件以后,长泽优希就退出了邮箱,没有等待琴酒回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