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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江僻终于放过了小羊,此刻的小羊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江僻一摸小羊的脑袋,小羊的脑袋就顺着江僻抚摸他的方向往下倒,好像跟没骨头一样。
江僻把他抱紧了:“咩咩困了?不吃晚饭了吗?”
小羊当然还牢记自己干饭咩的本能,他努力睁开眼睛,细声细气说了要吃,又立刻开始东歪西倒。
江僻:……
江僻还是把小羊抱到了餐桌上,可惜小羊已经意识不清了。
他小小的手里攥着比脸还大的碗,努力着颤颤巍巍将一勺土豆泥送进自己嘴里,可是还没到嘴边呢,小家伙就能突然断电似的,猛地闭眼低头,脸彻底埋进碗里去了。
江僻眼疾手快将小棉花糖揪起来,可是小棉花糖已经变成了小花羊。他拿起湿巾,细致轻柔地给小羊擦干净了脸,然后无奈地抱着小羊去睡觉了。
小羊在梦里都还想着他的小蛋糕,砸吧砸吧嘴,香香地吮吸起了江僻的手指。
江僻轻声吩咐管家明天给小羊准备蛋糕,然后才将小羊抱回房间。
他刚刚出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喂?……有妖邪从冥界跑出来了?好,我马上去。”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大步迈向窗台,在情急之中,江僻似乎连坐车坐飞机都没心思,当他踏上窗台时,他的身量就变化起来,奇异的姿态幻化而出,在江僻跃出窗台时无限拉大。
没错,江僻亲自出门去抓妖怪了。
所以等小羊第二天睡醒,他就第一次面对了身边没人的情况。
小羊在床上迷茫了一会儿,就光脚跑下来,找遍了房间各个角落,包括床底和衣柜,都没有找到江僻。
可是明明之前江僻消失,他都会跟小羊说一声自己去干什么了。
小羊急得原地转圈圈。
江僻失踪了!
他想起来自己还可以去找管家爷爷,就立刻打开房门,哒哒哒跑出去。
还好管家爷爷还在。
管家看见小羊穿着睡衣,光着脚跑出来,被吓了一跳。
“哎哟,咩咩醒啦?怎么不穿鞋?要是江爷看见了又要被骂。”
小羊趴在管家的怀里,小脸还有没有干涸的泪痕,他可怜巴巴地说:
“江爷不见了~”
管家连忙抱着小羊安慰他:“咩咩别害怕啊,江爷有急事,临时出差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小羊含泪看向别人的可怜样子没几个人撑得住。
管家立即解释。
“是真的,是真的,我跟咪咩拉勾,江爷会回来。”
小羊这才接受了现实,可是身边没有江僻的气息陪伴,小羊的大耳朵都蔫蔫的,尾巴也不翘了。
像是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小狗。
虽然别墅里不缺仆人,也不缺能够陪小羊玩耍的人,但是他就是不习惯,觉得空荡荡的,孤独又寂寞,无论做什么很难过。
在小羊的心中,所有人早就有了高下,江僻自然是第一位。
小羊没有让管家陪在自己身边,而是在吃完早餐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他一个人摸索着来到江僻的书房,这是留下的江僻气息最浓的地方。
小羊蜷缩在书桌前的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一直藏了起来的,江僻的羽毛。
他把羽毛含进嘴里,才能安稳地睡觉。
这次一定是什么棘手的事情,江僻才会第一次不告而别,也是第一次已经超过了一天没回家。
小羊也越来越闷闷不乐,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副emo小羊的模样。
如果他听到有车驶向别墅门口,小羊才会激动的爬起来,跑到窗台踮起脚往下看——
不是江僻。
小羊又要窝回去,但这时候有人来叫他了,他说:
“小少爷,有人来找您了。”
小羊只好不太情愿地来到客厅,就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之前给他量了手臂的乌梢,此时的乌梢明显已经做好了那些样品,准备来给小羊捏胳膊了。
可是当乌梢的手快要接触到小羊的时候,小羊第一次避开了别人。
没有江僻在他身边,他始终没有安全感,也不愿意捏手臂。
小小一只似乎还被乌梢的动作吓到了,慌乱地跑到了窗帘后面,顶着窗帘紧张地盯着乌梢。
小家伙这两天估计是难受得很,乌梢也能够理解,谁叫江僻把这么乖的小家伙一个人丢在家里呢?
他心疼小羊,就顺势留了下来,等江僻回来之后再给小羊捏手臂。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是就这样呆着,还是放出了自己那一点微薄的瑞气安抚小羊。
乌梢不是天生神兽,他顶多就是一个沾了血脉的光的普通妖怪,普通妖怪的瑞气可是要做了天大的好事,积累了不少功德才能积攒下来的。
连在江僻别墅里的管家和仆人都没有。
有了瑞气之后,小羊明显好转了不少,能够拉着乌梢的衣角到处跑了。
现在的小羊更加黏人,他害怕乌梢也会像江僻一样一言不发的消失,所以几乎是脚跟脚的跟着他。不管乌梢做什么,后面都坠着一个小尾巴。
包括江僻回来的时候。
江僻在这几天也是想小羊想得不行,没有甜甜软软的小棉花糖揣在怀里,让江僻异常地暴躁。他将那只妖怪抓到手那一刻,二话没说就是一顿打,等出了气之后,又立刻去交差,生怕慢了一步,家里的小羊着急。
但是当他紧赶慢赶回到家时,他看见的就是那样温馨的一幕。
正午十分,吃了个肚圆的小羊贴着乌梢,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晒着太阳,一副极其亲密又岁月静好的样子。
江僻差点把鼻子气歪。
而且这两个家伙都是又笨又弱,正宫都回来捉奸在床了,他们还毫无所觉。
直到江僻身上的寒意再也无法忽视,乌梢才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他正对上江僻那张漆黑的脸,低头僵硬地看了看抱着他的腰的小羊,又看看江僻,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
“江、江、江爷……”
乌梢觉得自己快哭了。
但是江僻却立刻对乌梢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他将熟睡的小羊接过来,心情复杂地吻了下小羊的额头。
就是这么个小家伙,可以轻易左右他的情绪,让他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