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游戏 > 今天我仍不知道亲爹是朱元璋 > 第245章 第245章

今天我仍不知道亲爹是朱元璋 第245章 第245章

作者:木兰竹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2-10-20 21:11:32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会试的日期定为五月九日、五月十二日、五月十五日三天。

以往会试是二月九日、二月十二日、二月十五日,殿试在三月一日。今年学子很多,阅卷时间宽限了许多,殿试定为六月十五。

朱元璋和大臣们商议,以后殿试也延迟,定在三月十五日,让考官们有更宽裕的时间阅卷。

阴历的五月已经步入夏季,较为炎热。朱标特意修缮了一下考场,增加了一些通风的小窗口,并给每个房间备足了水,以免考生们中暑。

考生们经过了朱标的打击后,这一月备考十分认真,心态居然比考举人的时候还好几分。

朱标还在这个月发行了《会考规则大全》,廉价卖给了考生们,让考生们在考前阅读,别多带少带东西。考卷上需要的避讳,《会考规则大全》上也写得清清楚楚。

他还多发了几张草稿纸,并在草稿纸一面印着考试规章制度,提醒考生想好了再下笔。

这些举措并未说是谁吩咐,但考生们看见草稿纸上谆谆教导的话,脑海中都不由浮现出太子的容颜,嘴边都不由勾起笑容,心中的紧张更减轻了不少。

孔佑展开草稿纸的时候,嘴里嘀咕:“老师是把举子都当自己学生叮嘱了,真是爱操心。”

扎好衣袖,磨好墨,孔佑斗志满满。

他是隐藏身份,以北京普通举子之名来报考。他也是孔家人失去了特权之后,第一个前来赴考的人。这次不考个会试三甲,老师和同窗不知道会如何嫌弃他。

朱标确实爱操心。

孔佑的父亲还在安南教化百姓,他身边没有长辈,朱标作为老师,认为应该照顾好他。

因此孔佑考完试出门,总有假装是孔家仆人的朱标安排好的人来给他把脉灌药,准备新鲜的吃食,并顺带帮他照顾了几个新认识的挚友。

练子宁好奇:“佑之,你不是说你家里是耕读之家,怎么好像家财颇丰,不太像普通的耕读之家啊。”

孔佑被爱操心的太子老师臊得脸红:“不是我家人,是老师。我老师在京中做官。事先没告诉你们,抱歉。”

练子宁打趣道:“你不肯说老师的名字,看来老师在朝中做的官不小?”

孔佑红着脸点头:“等殿试放榜,我带你们去拜访老师。”

练子宁可不客气。文人交情不看相处时间长短,只要交了心,哪怕相隔几十年不见面,仍旧是挚友。孔佑是他认可的挚友,愿意将自己人脉介绍给自己,他当然不会不识好歹。

练子宁本身没什么人脉介绍给孔佑,但他对自己才华学识十分自傲,他想以他自己的本事,一定能还这个人情。

“那就等殿试放榜,让佑之兄为我们举荐了。”练子宁拱手。

张琳也拱手道谢。

孔佑连连摆手:“你们不生气就好。我、我本想殿试后再告诉你们,但老师太操心……”

看着孔佑窘迫的表情,张琳都忍不住笑了:“在老师眼中,弟子是晚辈。他对你照顾这么周到,视你如同孩童。真是老师如父啊。”

孔佑被张琳的话震惊得脸色煞白,立刻否认。

练子宁和张琳只以为孔佑害羞,连连打趣。

孔佑差点被他们说得眼泪都羞出来了。

但他仔细一想,自己比太子虚长几岁,但仿佛真的是被太子当孩童般无微不至照顾。

太可怕了!

孔佑心中遭到极大打击。

他想,等他把两位挚友引荐给老师,希望这两位挚友还能想起今天的话。

他一定会问两位挚友,“你们真的认为太子像我长辈”。希望两位挚友不要假装失忆。

三场考试后,孔佑自己十分满意。

他在客栈昏睡一日,得到了他老师的任务。

孔佑吓了一跳,不知道老师为何要突然和两位挚友私下见面。

他忐忑不安地邀请两位挚友:“老师要见你们……小声点,别被人知道了。”

练子宁又是激动又是担忧:“虽然我认为我肯定会高中,但现在连会试都还未放榜,我们去见你老师,会不会被人说舞弊?”

孔佑无奈:“我老师不是考官,和舞弊什么关系?总之,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你们别告诉其他人,就当我在京城的远亲邀请我们一同去聚一聚。”

张琳疑惑:“真的无事?”

孔佑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压低声音道:“你们若信我,就和我去,我不会害你们。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练子宁道:“你还用上激将法了?罢了,我相信你,我去。”

张琳叹了口气,道:“行,舍命陪君子。只是我们都要见你老师了,为何你还是不告诉我们,你老师的名讳?”

孔佑满脸苦相:“我也认为应当说,但老师……老师他不让我告诉你们,说好吓你们一跳。”

练子宁和张琳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出来,孔佑的老师是谁才能吓到他们。

总不能是当朝相公吧?

两人想想,还真有可能。听说当朝相公经常陪同皇帝陛下去北京避……避寒。若他们在北京见到佑之兄,见才心喜,收其为徒,并不意外。

两人做好了受到最大惊吓的心理准备,与孔佑一同出门,马车驶向了郊外。

练子宁掀开帘子,看向马车沿路风景:“怎么越走越偏了。喂喂喂,你该不会为了解决我和青玉兄两个劲敌,要把我们拐到野外做掉吧?”

张琳道:“很多人都看到我们三人一同出门。若只有他一人回去,他就是唯一的嫌疑人,自己仕途也完了。不会发生此时,子宁放宽心。”

练子宁无奈:“我开玩笑而已。青玉兄,你怎么老分不清玩笑和实话?”

张琳脸露困惑。玩笑吗?他还以为练子宁真的在担心。

孔佑扶额苦笑:“是是是,我要把你们送进山沟里卖掉。”

张琳认真问道:“佑之兄,你这是否也是玩笑?”

孔佑道:“当然是玩笑……”

于是张琳非常认真地笑了出来。

练子宁和孔佑对视一眼,嘴角都有点抽搐。

张琳再次疑惑:“你们不是都在开玩笑吗?为何你二人不笑?”

练子宁和孔佑:“……”

为了不让张琳尴尬,他俩也只好很努力地笑了出来,搞得自己尴尬无比。

不过这一路的忐忑,在尴尬的笑声中倒是消磨得差不多了。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突然路上多了许多关卡。

马车夫走走停停,不断拿出令牌,让对方放行。练子宁和张琳的脸色再次严肃起来。

这样严格的检查,孔佑的老师不会真的是当朝相公吧?

他们赶紧整理衣冠,用汗巾擦拭脸和手。

孔佑被他们弄得也紧张起来,不断整理仪容。

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驶入了一个十分雅致的庄园。

马车停下,孔佑、练子宁和张琳刚下车,两个五官相似,但一壮硕一文俊,所以显得长相并不相同的少年郎异口同声道:“佑之,你也太慢了。”

孔佑赶紧行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壮硕的少年拉着往前跑:“你再不来我都要馋死了,你知道大哥烤的乳猪有多香吗!”

“唉……”孔佑跌跌撞撞往前跑。

该给他们介绍陌生人的孔佑被拉走,练子宁和张琳愣在当地。

朱橚拱手道:“四哥无礼,让二位见笑了。二位随我来。”

练子宁和张琳连忙与朱橚见礼。

路上,性子最活泼直爽的练子宁好奇道:“公子,可否告知我二人,庄园主人是谁?”

朱橚道:“还有几步路就到了。你们见到,立刻便知。”

见少年郎非要卖关子,练子宁和张琳只好按捺住好奇和忐忑。

等他们走进一个拱门,来到一个树木成荫、流水潺潺的大庭院时,他们呆住了。

朱标一边转动烧烤架,一边抬头:“来了?坐。”

孔佑拱手作揖,都快弯腰成直角了:“我老师就是太子殿下,瞒着二位兄长,十分抱歉。”

练子宁和张琳:“……”

练子宁和张琳:“?”

练子宁和张琳:“!”

经过短暂的失神,两人理智渐渐回笼。

练子宁声音颤抖:“太、太子殿下?!”

张琳嘴张张合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失去了声音。

“好了,你们俩那日可是直接把我抬上了擂台。怎么,现在看见我就害怕了?赶紧坐下,开饭了。再不开饭,我弟弟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朱标开玩笑道。

朱棣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哥你胡说,我没有!”

朱橚道:“大哥只说弟弟,又没说哪个弟弟。四哥你为什么要跳出来主动承认那个弟弟就是你?”

朱棣:“……”

朱棣厚着脸皮道:“我要猪腿!”

朱标道:“好,给你一整只猪都行,烤得很多。佑之,你也别鞠躬了,赶紧洗手,吃饭。”

孔佑连忙直起身:“是,老师!”

孔佑拉着两位挚友洗完手,坐到了水中亭子中的石桌旁。

伺候的人这时候才从树荫中走出来,把烤乳猪端走切好后,加上其他小菜一同端上来。

“我不爱喝酒,今日我们喝冰镇果汁。”朱标道,“尝尝我的手艺。”

在太子的“命令”下正准备吃肉的练子宁和张琳,拿筷子的手僵住。

我的手艺?这饭菜难道是太子殿下亲手做的?!

孔佑连忙小声为二人解惑:“老师十分擅长做菜。据说陈家酒楼里的菜都是老师琢磨出来,教给厨子的。”

朱棣吃得满嘴流油:“不是据说,就是这样。”

朱橚点头。

朱标介绍道:“这是我四弟朱棣,五弟朱橚。不用行礼了,吃一次饭行几次礼,你们不烦我都烦。我当太子没多久,还没习惯这么多礼数。”

练子宁和张琳再次僵住。什么叫当太子没多久?

孔佑再次解惑:“老师以前并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年前才知道。”

朱标知道自己是太子的时间比孔佑所知的时间早,不过这没必要解释。他就默认了。

张琳若有所思:“晚生似乎听闻过此事。原来不止满朝文武都被瞒在鼓中,太子殿下本人也不知情。”

朱棣抹了抹脸上的油:“我也不知道!”

朱橚点头:“我也是。”

“有擦嘴的纸!”朱标赶紧替朱棣擦嘴擦手,训斥了一番后,道,“先吃东西,吃饱了再聊。佑之,你多吃点,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这才几日?怎么能瘦得这么厉害?”

孔佑立刻红着脸频频点头听训,放开矜持大口吃肉。

练子宁和张琳木讷进食,食不知味。

听太子教训孔佑,他们相信,孔佑口中那个爱操心的、把他当晚辈照顾的老师,确实是太子了。

太子年纪比孔佑小,对吧?孔佑你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哦,他脸红了,他确实不好意思。

练子宁和张琳不知为何,感觉这烤肉有点发酸。

朱标没有丝毫架子。他虽然说吃完再聊,但在吃饭时就打开了话匣子,并时不时地批评弟弟的吃相。

这么富有烟火气的一幕,练子宁和张琳本又就是不惧怕权贵的人,心情逐渐放松。

待心情放松后,两人才发觉,这一桌的饭菜真的是特别美味。特别是烤乳猪,外皮酥脆焦香,内里肉嫩多汁,让不贪口腹之欲的他们都吃得停不下来。

“再来一只!”四皇子朱棣已经吃掉了两只烤乳猪,被他的太子大哥敲了脑袋,不准暴饮暴食,只能抱着果汁委屈地咕噜咕噜。

五皇子朱橚给了四哥一个嘲讽的眼神,然后眼睛死死盯着太子大哥的杯子,随时准备添杯,殷勤地仿佛小厮。

孔佑对练子宁和张琳眨了眨眼:如何?我的老师特别和善,我没有骗你们对不对?

练子宁和张琳感觉自己拳头硬了,很想和挚友进行一场非文斗的友好交流。

“呼,吃饱了就是舒服。”孔佑忍不住放松了,抱怨道,“老师,你为何突然把我叫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朱标笑道:“你不是仍旧把他们顺利带来了?我还想问你,怎么心血来潮要来考科举。”

孔佑道:“是刘孟藻提议我去考科举,说老师的弟子们都对科举不感兴趣,若老师门下没有一个进士,恐怕脸上无光。”

朱标沉默了一会儿,道:“他逗你呢。”

孔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嗯,我知道。但……身为孔圣人后人,父亲在安南忙碌,我也想做出一点事,来洗清孔家身上的阴霾。”

朱标叹气:“你压力不用这么大。唉,辛苦了。”

练子宁声音提高:“等等,什么后人?”

张琳嘴张张合合,再次失去了声音。

朱标指着孔佑笑道:“若不是他父亲孔希友对衍圣公的位置固辞不就,他就是下任衍圣公了。”

孔佑苦笑:“老师,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们孔家是绝不可能再有衍圣公的……青玉兄,青玉兄,你怎么了!”

张琳身体摇晃了一下,低声道:“我、我头有点晕。”

练子宁乐道:“青玉兄是山东人,对孔圣人后人的敬仰可比我深多了。”

朱标笑着摇头:“张青玉,你的先祖也不差,你晕什么?把你的身份拿出来,朝中半数官员都会直接推举你做官,你连科举都不用。”

练子宁傻了:“啊?青玉兄也有很厉害的出身?难道就我一个人是寒门?”

朱标道:“岐山侯练何后人,或许算不上寒门?”

练子宁赶紧道:“那都是唐太宗时候,几百年前的事了!我现在真的是寒门。”

张琳拱手:“虽祖父在元朝做过官,但族人自祖父去世后一直隐世不出至今,晚生只是一普通耕读子弟。”

孔佑好奇:“青玉兄,你祖父是谁?”

练子宁也看向张琳。

张琳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更加低微:“祖父名讳为……”

朱标接着张琳的话道:“文忠公张养浩。”

孔佑和练子宁皆愣住,连正剔牙的朱棣都停下了剔牙的手。

孔佑和练子宁同时站起来。朱棣放下牙签,和朱橚也一同站起来。

四人皆向张琳作揖。

张琳没有躲避,只是起身作揖,依次还礼。

他知道,皇子和挚友都是向他祖父作揖。他祖父也受得起这个礼。

张养浩,字希孟,号云庄,山东济南人。

他第一次被举荐出仕后,推动了元朝第一次科举,让汉人学子终于能够有较为固定的渠道入朝为官,之后辞官归隐。

到他晚年,陕西大旱,他拖着垂老之躯接受了皇帝特招上任,累死任上。

天底下的读书人就那么多,元末明初稍稍有点本事的读书人,大多都做过元朝的官。无论是之前跟随朱元璋,还是之后举荐上来的文人,统统得承张养浩的恩情。

张养浩去世的时候,“关中之人,哀之如失父母”,至今民间也会在逢年过节主动祭拜张养浩。

在后世,人们或许对张养浩的印象只是《山坡羊·潼关怀古》,只有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这个时代的人心中,张养浩就是元朝的“范仲淹”。

张养浩累死任上后,张家人都隐居不出,原本打算一直当个普通耕读世家,就算考科举也是隐藏家世,大隐隐于朝。

但常葳为了山东百姓居然敢动孔家庙,大明似乎真的心系百姓,张家人商量一番之后,让嫡长子张琳出仕,探探朝廷的底。

朱标没想到,这次北方举子中还能有这样的惊喜。

不,他弟子会来科举,也已经是惊喜了。现在是两个惊喜。

有了这两个惊喜,他之后的计划基本已经完美无缺。唯一的变数,就是眼前三人,是否能安抚住暴怒的学子。

“坐下吧。”朱标身为储君,此刻不好和弟弟们一同作揖。不过他之后会借用张文忠公的名声,之后肯定会去张文忠公墓前拜祭,不差这一回了,“我寻你们三人来,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下人们扯掉饭菜,端来瓜果,又消失无踪。

三人异口同声道:“太子请说。”

朱标叹了口气,道:“如果不出我意料,这届会试放榜,恐怕会有很大问题。”

孔佑疑惑:“老师,难道有舞弊?”

朱标摇头:“这可不是舞弊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有人把这次科举当做筹码,要向皇上和诸公发难。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恐怕会故意只取南方学子,不取北方学子,利用举子的愤怒……”

朱标还未说完,三人都同时站起来。

朱棣吓得手中的瓜都掉了:“大哥,可不能胡说!”

朱橚不满:“大哥说的都是对的,什么胡说?”

朱棣想了想,继续吃瓜:“对哦。”

或许是朱棣朱橚淡定的态度感染了三人,三人稍稍冷静下来。

孔佑急躁道:“老师,你既然提前知道,为何他们还会这么做?”

练子宁想得更多:“只是推测,没有证据,或许太子殿下也不能提前做什么?”

张琳摇头:“太子殿下已经做了许多。那次文斗我们虽输了,但北方学子已经展露出许多才华横溢的人,若一人不取,考官难辞其咎!”

朱棣吐出瓜子,道:“对啊,他们现在这么做,不是必死吗?”

“他们这样做,目的和录取谁无关,只是要炮制一场震惊南北的大案,逼迫朝廷做出决策罢了。”朱标深深谈了口气,“那些考官,有的大概有把柄在别人手中,有的大概是被欺骗还真以为自己做好事,还有的……或许是不知情吧。”

现场沉默了半晌,张琳艰难开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朱标从南北榜案的结果推原因,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朝廷对地方的了解和执行的政策,都和朝中各地官员有关。人非圣贤,私心难免。就算心怀百姓,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想着让家乡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朝中资源有限,先给谁,就看朝中各地官员的本事。”

朱标看着杯中的水面,安静了一会儿,让几人消化了他说的话之后,才继续。

“北方饱受战乱,又有衣冠南渡,教化不如南方是事实。洪武初年,科举人数南北比例大约是三比七。北直隶繁荣后,北方学子比例缓慢涨到了三点五成。中原之地本就文化昌盛,我又是北直隶的知省,或许更偏袒北人。他们也许有些急了。”

“这次只取南人不取北人,皇帝为了以后避免出现这种事,必须出台政策,比如南北分榜……”

朱棣插嘴:“南北分榜不好吗?这样大家都能做官。”

张琳脸色苍白:“分榜?怎么分?五五分南方学子不满意;四五分或者三七分,岂不是坐实了北人不如南人?!”

朱棣道:“现在北人不就不如南人吗?”

朱橚赶紧道:“四哥,闭嘴!”

朱标道:“你也说了,是现在。现在北方学子的数量不如南方学子,不代表以后也不如;而且即便是现在,北方学子中也有出类拔萃者,不一定比南方学子差。但如果定下了北人不如南人的论调,北方学子入朝后的地位就天生不如南方学子,想要身居高位就困难了。”

“朝中这样隐形的歧视很多。如宋时举荐不如进士,唐时明经科不如进士科,都是如此。”

“他们这样掀起地域纷争,和元朝也息息相关。是元朝最先在朝廷中隐形歧视南人,朝中很少南人入中书省。于是地域斗争,自元朝起就变成潜规则了吧。”

孔佑、张琳和练子宁皆沉默。

朱标清楚的感觉到,三人间悄悄出现了一条看不见的裂痕,考验着他们建立的友情。

“但现在是大明的天下。他们想让大明的皇帝承认大元的潜规则,绝无可能。”朱标淡淡道,“空印案、两广大案,还有衍圣公之事,皆是如此。他们还不死心,还要垂死挣扎,那就给他们最后一击。”

三人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朱标,看向这一位有着许多神奇传说的大明太子。

“科举大案死的都是朝中的官,他们顶多选出这一批能被利用的人赴死。这次之后,大明终于可以休养生息了。”朱标端起消食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请三位助我一臂之力。”

三人身形颤抖,缓慢跪下,俯身叩首:“晚生/学生愿赴汤蹈火,虽死不惜!”

朱棣和朱橚眼眸微微一颤,脸上笑容真实了不少。

朱标对弟弟们颔首,朱棣和朱橚立刻将练子宁和张琳扶起来。

朱棣轻轻踹了一脚孔佑的屁股:“你自己起来,难道还要师兄扶你不成?”

孔佑麻利地爬起来,无语地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

他满腔热血都被四皇子气冷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