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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关机三五回, 小视频还是找不到。
颜珞得到宝贝的时间已然很久了,玩得得心应手,知晓被删除后会留有痕迹, 可是这回连痕迹都没有找到。
顾阙换了个宝贝?
颜珞想不通了,如果不是同一个, 不然无法解释那些视频不见了。
关机开机浪费电, 方才还有百分之二十, 现在就剩下百分之十五了。颜珞不敢再玩了,关上屏幕,等着顾阙回来。
天一黑, 顾阙拿着栗子糕就回来了,春露跟在后面,两人有说有笑。
进屋后,春露从屋内小炉上倒了些热水递给顾阙。
顾阙捧着水杯进内室找颜珞,道:“那家店都关门了,我找了好几家店呢。”
京城各处破败不堪, 义军一路进城,有的人先去抢了酒肆一类的店铺,使得店家们都不敢开门,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一路走,一路看, 处处都显得荒凉凄楚,很难看出, 这是大魏帝都。
顾阙内心心酸, 也没有与颜珞说, 笑盈盈地贴着颜珞坐下。
“你是不是换了我的宝贝?”颜珞开门见山, 直接将宝贝递给她, 气得去揪她脸蛋:“你是不是在家闲得发慌,你要不要扛着扫把去扫大街?”
顾阙被揪得小脸成了包子,忙道:“换你宝贝做什么?”
颜珞递给她:“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顾阙莫名其妙,打开视频,系统还是一样的,没有网络就只能看一看系统自带的视频,她随手翻了翻,“哪里不对吗?”
颜珞凝眸,语气森森,“小视频不见了。”
顾阙:“……”闹了半天是因为小视频。
“是不是你自己手误删了?”顾阙去找找原来的痕迹。
颜珞哼了一声,“我找过了,没有。”
顾阙也没找到,不明所以,“是不是系统抽了?”
系统存在不定性,或许一抽,就抽没有了。
颜珞不懂‘系统’是什么东西,只道:“那、那你赔我。”
“好啦,我给你重新换一个,也是奇怪,一抽就抽没了?”顾阙对着手机发怔,或许时间用久了,就会出现毛病。
正好,也该换一个新的了。
她一面接着找,一面安抚颜珞:“我们重新换一个,换新的,俗语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天早上就有了,先吃饭。”
想不通,着实奇怪,老化了?
不过两年时间而已,怎么就坏得那么快。
顾阙狐疑,可还是下单去买一个,让店家下载该下载的内容。
颜珞不懂内情,被她安抚后也没有再计较。
晚上无事,两人吃过饭去园子里走走,黑夜寂寥,灯火重重,冬夜起了寒风。
灯笼被吹得四下摇曳,颜珞说起战事,道几日内就可结束,到时,霍成儒北上,冷面无情南下。
顾阙问:“京城呢?”
颜珞道:“选些良臣稳坐京城,我不会出面,会等着战事结束才会离开。”
如今四分五裂,并非是离开的好时机。涅槃重生,也需要时间磨练。
或许,有了新朝,万象更新,会有更好的未来,也会注入更多的鲜血。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四分五裂之际慢慢地退下了,离开朝堂,但朝堂上必须要有她的人脉。
新朝建立后,百废待兴,百姓休养生息,渐渐稳定后,谁还会想起曾经颠覆大魏王朝的奸佞颜珞。
颜珞说了许多,顾阙仔细听着,她不懂,总觉得是一项伟大的基业。颜相本就是优秀的政治学家,只要她肯用心,必然会给百姓带来生机。
顾阙听得认真仔细,灯火朦胧下,她发现颜相在说话之际,唇角带着笑,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了。
顾阙微笑,不作声,当一个最忠实的观众。
深夜寒凉,外面待得身子发寒,两人转道慢慢地往卧房走去。
一路上,颜珞说了许多话,甚至提议:“建一所女学,让女子与男儿一般可以上学,但女学内不准有男儿进入。”
大魏依旧有不少凌昭这般的人,有他们在,女子便无法走出自家的府门,因此,眼下只能选女先生。
颜珞甚至想好了雇佣哪些女先生,与顾阙说道:“我瞧过那些课本,语数外,地理政治生物学,语数是必备的,京中也有不少精通外国语言的人,重金聘入,授予官职,想来,会有人来的。女先生也当授予官职,不然,会被人轻视了去。”
“权势是推进女学最好的办法,世人都怕死,我将这些添入律法中,他们就不敢说三道四了。”
“顾阙,京城开第一座女学,地方上会有第二座、第三座,不必理会世人的言辞。他们如井底之蛙,我们看见了许多新东西,我们的想法,他们注定无法包容。”
“凌昭之流,大魏比比皆是。不必在意,待女学开了,他们自然会闭嘴。”
顾阙抿唇,颜珞止步,抬首看着她,“为这等人生气,不值当。他没有错,因为世道就是这样。只能说他没有接受新事物,沉浸在旧社会中。你学过高等知识,知晓最先进的东西,知晓他不过是长流中的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他既不是千古流传的诗人,也不是对国用功的能人。不过是一寻常百姓,是一过客,为何要为他……”
“那本史记中并无我们的婚礼。”顾阙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拉着她快速走回卧房。
翻开史记,顾阙指着子时攻城的那段语言:“看,只有攻城,没有婚礼。你该知晓这本书是跟着事实变化而发生变化的,可我翻遍整本书都没有婚礼,一字都没有。”
颜珞拿起书,翻过攻城,便是她屠杀皇室中人,也清楚写了她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那桩亲事没有一个字。
“颜珞,不是我计较,而是我害怕。”顾阙咽了咽口水,将害怕又吞回了肚子里。
颜珞接着翻,发现十二月初,她下令屠城。
屠城后,戛然而止,结束了。
颜珞凝眸,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忍下恶心,与顾阙保证:“我不会屠城。”
“其实屠城像是一个点,而我们做的事情,就像是一条条弯路,无论怎么走,路的终点都是这个点。过程在发生变化,结局永远不变。”顾阙说出自己的猜想,“方才你一番话说得我很感动,然而想起结局,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颜珞将书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屠城的是我,我若不下令,还会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成?”
“傻阙,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何不信我呢?我是人,并非是个死物,有思想。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会逼迫我。”
顾阙拧眉,颜珞凑至她的面前,眼中映着她的愁容,“傻阙,信我,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信我一回。至于成亲,不被承认便罢了。这本书不写,也会有其他的书会写,你呀,与一本书计较生气,也是傻。”
顾阙沉默,凝着颜珞,下一息,唇角相贴。
呼吸交融。
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赶走了,只剩下颜珞……
满脑子都是颜珞。
书被丢在一旁,两人相拥,灯火朦胧,人影交叠。
顾阙没动,颜珞掌握主权,由眉眼吻至唇角,辗转至耳边。
淡淡的清甜香,在两人呼吸间发散,顾阙的温度过于炙热。
颜珞拥着她,良久后松开,道:“睡觉。”
戛然而止,让人感觉不舒服,顾阙拧眉,想起颜珞的身体,只好作罢,去浴室洗漱。
再出来时,身体里的**已然消散了。
颜珞躺在床上,仰着头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
顾阙被看得脸色发红,道:“你别看我……”已经很难受了。
颜珞垂下了头,躲进被子里,翻过身子,郁闷道:“睡觉。”
顾阙:“……”到底是谁在撩拨谁?
熄灯,睡觉。
两人闭上了眼睛,却都睡不着。
顾阙没动,知晓自己一旦动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不动,不能碰,就很难受。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感觉颜珞的温度徐徐将她笼罩,还有气息。
她离她如此之近,只要伸手就能摸到,她在想,要不伸手?
很快,她又将自己控制住了,悄悄翻身,背对着颜珞。
黑暗中,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腰肢,慢慢地收紧,她便无法呼吸了。
她坐了起来,“我去外间榻上睡。”
顾阙下榻了,颜珞:“……”
婢女们点灯,找出被子,又将炭火挪了过来,一番折腾下,顾阙再度躺进被子里。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了。
颜珞醒得早,宝贝里没有视频了,想作妖也是不成,看着宝贝叹气。
半晌后,顾阙起来,孙氏来诊脉。孙氏见到两人苍白的面色后登时就乐了,诊脉的间隙里不忘嘲讽颜珞:“让你折腾,身子不好,就别想不正经的事情。”
颜珞却道:“我想也可以的。”
孙氏一噎:“你以为你身子很好吗?不给你药,你撑得下来吗?”
揭露得太过彻底,颜珞愣是说不出一句话话来,怔怔地盯着阿婆看了半晌,抿抿唇角,丢去哀怨的一眼。
孙氏高高兴兴地诊脉,说了一堆注意的话,最后着重添一句:“不许乱来,要不然晚上分房睡。”
颜珞:“……”
顾阙:“……”
两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孙氏嘱咐过后就走了。
婢女们鱼贯而入,摆上早饭,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唔唔来了。
事情办妥了。
颜珞顾阙都没有接话,气氛有些尴尬,春露问唔唔:“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唔唔盯着桌上的吃食。
顾阙笑着开口:“添双碗筷,近日可好?”
唔唔厚着脸皮坐下了,顾阙夹了一块包子给唔唔。唔唔直接用手接住,咬了一大口,说道:“一切尚好,义军有些狡猾。他们中的皇军,想要安全地回去。他们就是说笑话呢,不可能安全回去,要么留下,要么身首异处。”
大魏都快没了,怎么还会留皇军。因此,两军没有说好,又打了起来。
今日调了火炮营。
春露添了碗筷,唔唔接过筷子就吃了,狼吞虎咽,顾阙忙喊着:“慢些,吱吱忙什么呢?”
顾阙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听澜。
听澜垂首,没有说话。
唔唔回道:“她可忙了,大家都夸她厉害,还有,温家姑娘要回来,鬼鬼也会跟着回来。”
颜珞托腮,“你几天没吃饭了?”
“昨日就没吃了,太忙了。”唔唔喝了一口甜牛奶,看向丞相说道:“好多事情呢,投降的人重新编入军制,不日将要南下。镇国公是行家,按照规矩编排入营,还要忙几日,忙完这些就要向朝廷要银子买粮食。”
“丞相,我觉得朝堂不大想给银子。”
颜珞却道:“先安内,解决朝堂上那些人,建立新朝,再决南下一事。不过,大殿没了,还需重建。”
唔唔连连点头,听着吩咐的同时一点都不耽误吃饭,片刻的功夫,桌上的吃食被一扫而空。
顾阙放下筷子,吩咐人再去拿一些,她又问听澜:“可要给吱吱带上一些?”
听澜看向春露。春露吓了一跳,道:“与我无关。”
听澜又垂首,不说话了。
顾阙叹气,吩咐听澜:“你先去准备些。”
听澜如提线木偶一般退下去了。
顾阙不解:“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傻了一样。”
颜珞道:“回去后父母多半催成亲了。”
顾阙想想也是,听澜的年龄不小了,在现代还是个大学生,但在这里,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唔唔又吃了些糕点,将战事大致都说了一遍,顾阙听得津津有味,颜珞却在想着如何快速解决朝堂上的事情。
三人心思不同。
唔唔吃饱喝足后离开,孙氏却端着药碗来了,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顾阙闻见后捂住鼻子,不解道:“怎么那么苦。”
颜珞阴阳怪气:“加了苦参,自然苦。”
被她拆穿,孙氏也无所畏惧,将药碗递给她:“喝了。”
颜珞死死瞪着阿婆,威胁她:“等你死后,我不给你披麻戴孝。”
孙氏冷笑:“我有细雨。”
颜珞接过汤药,闻着药味,胃里便一阵翻涌,忍了忍,回道:“我也不让细雨给你披麻戴孝。”
顾阙偷笑,眼睛弯弯,像月牙儿。
孙氏到底是说不过颜相,但不会将苦参撤了,下回汤药中还要放。
哪怕‘曝尸荒野’也要继续放!
顾阙笑得没劲,这对祖孙斗气颇有意思。她在一旁偷乐,孙氏便道:“你回娘家去。”
“不要,我又不碰她。”顾阙不肯,昨夜都分床睡了,作何回娘家。
孙氏哼哼,道:“就你,熬得住吗?我与你们说,最少三个月。”
颜珞拍桌:“你公报私仇。”
孙氏眄视她:“如何?你能奈我何?”
颜珞气得直勾勾地看着她,忽而捂着胸口,“哎呦、心口疼。”
顾阙慌了,孙氏站着不动,“殿下,你二十二岁了,七八岁玩的招数再拿来玩,不觉得丢人吗?”
顾阙止步,又见颜珞坐直身子,分明好得很。她松了口气,颜珞看向顾阙,好像在说:你给我报仇!
孙氏也看向顾阙,慢悠悠地等着她的‘报仇’。
顾阙微笑,抿了抿唇角,讪讪道:“不如,我去烧了发动机?”
“你敢!”孙氏勃然怒道。
颜珞逮住机会,“顾二,烧了发动机。”
顾阙笑得不行,阿婆的药棚的光源就是暖灯,还有屋里的许多小摆件都是需要电,顾阙一一装进去的,花费时间颇久。但一把火,只要眨眼的功夫,便什么都没有了。
孙氏怂了。
颜珞洋洋得意,“还要三月吗?”
孙氏道:“那也要两月。”
顾阙品了品,两月太久了,她都觉得不对劲,便道:“还是烧了吧!”
颜珞抿唇偷笑,孙氏彻底没办法了,摆摆手,“半月、半月。”
说完,迫不及待地跑了,生怕两人再追着她要烧发动机。
顾阙与颜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颜珞不出府,幕僚四处走动,将外间的消息都带了回来,如今朝堂上活着的朝臣只有之前的一半,根深蒂固地皇室连渣渣都不剩。其余的很好对付,颜珞与幕僚商议几日后,拟出一份章程。
而这时,大魏皇军死伤过半,后撤往北逃去,无情领兵五千去追,剩下的兵继续留守京城。
这时,霍成儒拿着玉玺进入宫廷,众人吃惊,霍成儒如何得到玉玺?
玉玺本在太后处,太后死后,陆松等人去慈明殿翻找,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玉玺。
得玉玺者得天下。
霍成儒要称帝!
他就是一毛头小子,打了几场胜战罢了,朝臣们都不甘心,更是不服从。然而,通州军进宫,围住宫廷。
要么承认他,要么身首异处,抬着出宫。
霍成儒还有一重身份,便是颜相的表弟。颜相自那日昏厥后至今未曾出现,众人拿不定主意,刀就架在脖子上,到底是服从还是用性命去抗争,众人都拿不定主意。
殿内无语,霍成儒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等着众人的答复。
“诸位,我不急,毕竟将来还是要靠各位辅助,通州军已归我,京城内外共有十多万兵马,你们觉得我是不是该顺应天时。”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也算是开国功臣。至于颜珞,是死是生,尚不知晓。”
“大魏气数已尽,死得干干净净,你们还要继续坚持吗?”
丞相生死不明,诸人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了。陆松先跪下,高呼万岁:“臣叩见吾皇……”
其他人一看,纷纷跪了下来。
霍成儒松了口气,接下来,等伯父入京了。
同时,相府里,顾阙丢失了几样东西,都是从淘宝里买来的小物什,或许是有人拿走了。
顾阙浑然没有在意,倒是凌家姨娘登门来了。
婢女来通报,顾阙没见,也没心思去见。
她在忙着女学的事情,争取等京城恢复安定就开始着手安排,公主王爷都死了,府邸都空了,想着,挑一处合适的宅子重新修建。
她拉着颜珞去画图纸,想着现代教室的样子,画出雏形。
两人想了半晌,颜珞说道:“承重压力不一样,怕是不成。”
现代建筑技术高,现在的匠人造不出来,若是勉强去做,就算造得一样,也是危房。
顾阙问道:“要不我买些水泥,还有砖瓦?”
颜珞嗔怪:“你这么那么傻,这里有,为何还要买,白白浪费力气。按照国子监的格局来即可,我让人去做。”
各处地界、环境不同,能让女子学到知识就可,硬件设施到位就行。
两人一琢磨,又将图纸给撕了,明日让国子监送一份图纸过来。
忙活半日,重新回到起点。两人都累了,依偎着在一起,望着夕阳。
顾阙高兴,问道:“我感觉很满足了。”
颜珞轻笑,手环过她的腰肢,自然而然地亲了亲她的耳廓。
“杀过人后,你还想得到满足?”颜珞嘲笑她,双手沾满血,颠覆王庭,哪里会那么容易隐世呢。
她望着天边的光彩,问顾阙:“为何那么容易得到满足呢?”
“人世间艰难的事情太多,需要学会自我满足,这叫知足常乐。颜相,若是没有遇到我,你会如何做?”顾阙傻气地问起了不现实的问题。
颜珞道:“没有遇到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或许,不会这么精彩,草草就会结束了。”
亦或许遇见其他人?
她想起那本野史,好像只字未提,难不成她没有感情吗?